刀剑笑新传 - [刘定坚]

第五十一部 真知己 [12]

  非但肤色发白,人也在全身抖颤。

  撞邪了么?

  谁都猜不透个中原委,就只有一人心中偷笑,他就是唐三藏,因他最想方失神死。

  恰似被恶鬼附身的方失神,面对“慈母败儿”缠结而成的劲球杀至,不但没有拔剑杀敌,更且只在惧怕的悚悚震动。瞧得本来高高兴兴的李太白也目定口呆,这家伙搞甚么鬼?

  “咻”的一声,剑光大盛,是日光?是极光?还是电光?怎么把整座“破天阁”都映照得光芒万丈?

  “仇生”还未有出鞘,何来剑光?

  “冷血方唐家”的四大家主齐齐呆住,剑狂及剩下的四连环都瞪目发呆,就连剑仙李太白也张大了嘴巴,讶然失色。

  强劲的“慈母败儿”人肉球,竟穿出了一个洞,不偏不倚,被一剑刺中炸出来的“血洞”。

  这“血洞”足以教人肉球变成血球,血球就在方失神一步之前停了下来。

  人肉球中央爆穿一个洞,那个洞却同时穿破了败儿的心胸、下阴,慈母的右腰及左腰。

  整个血洞足足有一个汤碗般大,对了,是一个汤碗的大小,绝不比一个拳头小。

  人肉球分开,是两个人分别失去力气下,沮然甩开。

  慈母败儿都未有死,但身体所受的撕裂剧痛却不住蔓延,教母子俩都忍不住狂嚎起来,叫声凄惨,如同厉鬼在痛哭。

  方失神竟以剑指震出跟弯月一样的剑气,炸开敌人身体。如此强猛剑气,却不是来自李太白本门武学。

  方失神踏步而前,两手向前一推,勒勒两声,竟就把“慈母败儿”两人的头颅摘了下来。

  杀得容易,但如此凶残武学,究竟从何而来?——

第 七 章 情爱真善美

  五年前,“北海村”来了个很奇怪的女子,她慌慌张张的跌倒在张大妈的家门前,像被甚么人追杀似的。

  张大妈见她惊惶失措,又楚楚可怜,想起自己因战乱死去的一双儿女,于心不忍下,便把她接进屋里去。

  此女显然十分慌惶,甫进人安全地方后便晕倒过去,张大妈心觉如此美人儿,却被吓得花容失色,眼里不禁泪光一片。

  把她扶上床后,马上闩紧门户,免得被追杀她的人发现。

  只是守候多时,却未察觉有谁追上来。

  待她苏醒过来,每当张大妈问她姓名?何处人氏?她都说头痛欲裂,想不出答案来,竟对以往一切无从记忆。

  张大妈知她定是惊吓过度,魂魄失落,才想不起以往一切,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相处数天,只觉她待人有礼,又聪明伶俐,活像从前子女再生一般,也就把少女契为谊女,好好的照顾起来。

  张大妈为她取名雪映,两人相依为命在“北海村”开心过活,直到有一天“他”的出现,才来个彻底改变。

  那日雪映正在晒鱼网,他的突然出现,吓得雪映马上躲在树后。一身溅血重伤的他,竟昏倒在雪映面前。

  雪映救了他,把他带回家里去,这上了年纪的男人,一脸风釆,绝对是个不凡人物。

  雪映悉心呵护,忧心伤神为他熬药,废寝忘餐陪伴左右,这一切已超越好心救人的范围。

  刻骨铭心的爱情就悄悄降落在他们身上。

  就在明月当空的一个晚上,他们同床共寝,彻夜缠绵。一个软弱的小生命,不久便降生世上。

  十月怀胎,把孩子诞下,他为女儿取名小雪,漫天风雪会消逝,心中雪映忘不了。

  事实太美好,美梦来得太早,当他告诉雪映自己身份时,第二天早上雪映母女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再也寻觅不到。

  是他的身份太显赫,还是仇家在戏弄他,他——“天法国”国师风不惑,从此失去了生命中两个最爱的。

  漆黑中一颗流星消逝,月色朦胧,夜有点凉。

  皇上皇举杯狂饮,肚里已倒下了杯酒,他想快点醉倒,当醉了后痛苦便会失去。

  人进中年伤痛不尽,酒入愁肠滋味无穷。

  从前的皇上皇是个百战百胜的出色皇帝,每战均以长胜姿态大败敌军,可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任凭三国四族联手,也绝对攻不破“皇京城”,只因他——皇上皇。

  可是面对情爱,皇上皇只得到一个叫人心碎的痛,剩下一片相思无用。

  情爱绕心中有几多重,仇恨却又是谁所种。

  烧,头顶似烈火燃烧,要冷静,只好醉酒,伸手正要拿起一大坛酒再次暴饮豪喝,却竟未能提起酒坛来。

  因为眼前有一个人,她都好需要醉,她叫李厉琤。

  “你为爱情烦恼,那我来问你,知否甚么是情爱,答了我才让你喝光这坛好酒。”

  没头没脑的一番话冲着自己而来,皇上皇好生奇怪,更可笑的是貌丑如猪的李厉琤,竟跟皇上皇大谈情爱真谛。

  笑,皇上皇再笑,是耻笑,笑声令他舒畅起来,于是纵声狂笑。

  可是李厉琤未见动怒,先喝下一大口酒,淡淡道:“笑吧,尽情去笑,人生最苦,莫如脸上笑,心却在哭泣!”

  停,皇上皇没有再笑下去,因为他被李厉琤一语道破,他的笑声并没有快乐之意。

  原来笑并不一定开心,笑是为了掩饰愁烦痛苦,笑是为了不要让人看见自己软弱一面,笑是虚假的笑、是痛苦的笑。

  皇上皇看着李厉琤,像是看着自己,只因彼此同是伤心人。

  李厉琤仰望夜空,道:“你知否神相在外面有另一个妻子,还生了个女儿叫小雪。”

  皇上皇心想,这有啥奇怪,有你此等奇丑妻子,没有外遇才怪。

  李厉琤道:“你又知否为神相安排一妻一女的人,正是我。”

  甚么,捏在手中的酒杯,不期然掉在地上跌个粉碎。李厉琤在说甚么话,她为啥要如此安排?

  李厉琤道:“甚么是爱?”

  皇上皇道:“爱就是不计算身份地位,不理会能相爱多久,全情投入,粉身碎骨去换取一份无条件的感情。”

  李厉琤站了起来,走到热气腾腾的面档前,答非所问道:“饿么?”

  未待皇上皇回话,李厉琤已把两个面饼放入沸水中,再用一对长约三尺的木筷把面饼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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