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师徒俩偷尝禁果 [4]
苟雄熟练的又把两捆柴,抱到金花的身边,回到太阳底下,拉起衣衫,揩著头上的汗水。
金花见他热得可怜,道:“把你那件破衣眼脱下来吧!”
苟雄怔了一下,当真脱了个光脊梁,冲著金花笑眯眯,对她好像有什么暗示。
金花扳著脸不理他。
苟雄无可奈何,揩过汗把衣服扔到一边,抖擞著精神,抢著手里的刀。朗声说道:“小师父,来吧4我把独眼刁劈成八大块。““呼!”
金花朝著他扔过一路柴!
苟雄抡刀劈为两半.分别落在身两边.金花又扔过去一根,更有力而且速度更快!
“霍!”
此刻,苟雄的刀法也更快!
他奋力劈砍的神情,就像面对著杀父母的仇人.独眼刁在拼斗一样。
刹那间,金花身边的柴,都到了苟雄的身边,而且都劈成两半,整整齐齐的分堆在两边。
苟雄的汗水,延著身体如下雨一般。
他那结实的肌肉,日上一层汗水,在阳光下看起来,充份表现出男人的就力。
金花芳心一震,她第一次觉得苟雄\,与别人不同,恨不得马上就上床。
“再来吧!”
苟雄抱起一捆柴,;踏著有力的步子,向金花走过去,她竟疑疑的忘记回答。
“哇操!”
苟雄放下柴,回到太阳底下,拾起扔在地上的衣服,揩一把脸上、身上的汗,捡起刀,立即拉开了架势。
“小师父,再来!”
金花只冲著他疑疑的笑。
苟雄不曾注意,金喇叭已经推门进入院里,欣慰的望著浑身傻劲的他,满意道:“够啦!洗把脸准备吃饮吧!”
苟雄回头一瞧,欣喜的说道:“老爹,你老回来啦!”
金喇叭笑道:“傻小子,不回来怎么站在这里?”
他转向金花道:“阿花,快!”
金花跳起身来,笑著说道:“爹,我知道,把马带进来,是不是?”
“不是!”
“不是!”
金花感到很意外,他对父亲的心意、举动,从来就没有猜错I“是呀!”
苟雄茫然道:“没听说过,练功夫还要练喝酒,哇操,该不是打‘醉拳’吧?”金喇叭摇摇头道:“你和一般人不同,你将来要找的仇人,都在酒鬼色财气之中,你不但要会喝酒,通要能辨酒的好坏,观察酒里有毒无毒?这样才不会活在剑下,死在杯中,知道吗?”
苟雄恭谨道:“晚辈受教。”
金喇叭诧异道:“这是谁教你的?”
苟雄道:“小师父啊!”
金花面露笑容,期待父亲的夸赞。
金喇叭却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俗气!”
说完,退自走进屋里。
金花脸蛋一红,叱苟雄道:“还怔著干什么?快去带马呀?”
“是!”
他扮了个鬼脸,忙掉头奔出。
金花的母亲早年去世,管理这个家的,是她寡居的姑母,和一个女佣人,所以金花从幼年,就一直跟著金喇叭。
她姑母一向不管外边的事,家里有客人时,吃饭也不和他们同桌。
这天,同桌吃饭的,只有金喇叭父女和苟雄。酒缸子放在桌上。
金喇叭和苟雄的面前,各放一只大碗。碗里盛酒了酒,他侃佩今向苟雄说道:“酒,就是和小人一样,你要是怕它,它就拼命欺你,你要欺负它,它就反而伯了你,懂吗?”
“哇操!我懂了!”
金喇叭豪气的道:“跟人饮酒之时,可以输酒量,不能输气势,气势胜,可以凌人,气势落败,难兔遭人其凌。”
“是。
金喇叭端起碗,道:“好,先来一碗。”
言讫,他捧碗自饮。
苟雄也毫不迟疑,立刻端起碗拚命的喝。不是,他只喝半碗,金喇叭已将一碗喝光,把空碗往桌上一放,连声道:“不成,不成!”
苟雄把剩下的半碗酒放在桌上,不解的问道:“老爹,什么不成啊?”
金喇叭振振有词,说道:“这不能怪你,是我没有先跟你说,喝酒要快,喝乾点滴不留,这也是气势之一,你总是干在人家前头,人家自然就有败落之感。”
“是的。”
金喇叭欣然道:“喝乾它再来一碗。”
“是”’苟雄端起碗一饮而尽缓提起酒坛,又倒酒两碗,向金喇叭说道:“老爹,再喝一碗吗?”
“当然!”金喇叭端起碗向他一照,道:“乾杯!”
“乾杯!”苟雄也端起了碗。
金喇叭开始喝的时候,苟雄也开台喝,金喇叭喝完的时候,得意的向苟雄一瞧,苟雄早已喝乾了,空碗放在桌子上。
而且,他脸上还带著笑容。
金喇叭翘起大拇指:“棒!”
金花见状笑了,她拍著苟雄的肩,道:“苟雄,你喝酒的本事,比练功的天赋要高多了。”
苟雄笑了一笑。
她转向金喇叭说道:“爹,你瞧怎么样?”
金喇叭欣喜的道:“好材料!”
“吟!”的声响。
苟雄突然直挺挺的栽倒在地,然而,他脸上还带著得意的笑容。
草木枯黄的大地,带来又一度冰雪地的消息。
微风更回深了寒意,太阳已不像前些日了,给人炎热的照耀,它只留下一打暖意。
苟雄坐在金家南墙外,晒著太阳,大地虽然蒙上了层暖意,却没有驱退他心里的寒意。
“唉!”
他独自苦闷的紧锁眉头。
苟雄无处发泄,无聊的捡起面前的小石块,放在自己右掌心里,右掌任意一拍。
“啪!”一声。
小石登时粉碎,然後两手一搓,石粉从两掌缝细细流下,在微风里变作一团烟云,飞扬在他面前。
这时候,金花悄悄的走到他身边。是苟雄一点也没有觉察。
金花站在他身边,看他老半天,看透了苟雄的心事。
“喂!苟雄,什么事情不开心,拿这些无辜的石头来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