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节 [5]
现在闻人独笑强烈的表达了一件事。
除了他?闻人独笑以外,没有人值得柳梦狂出手。
柳梦狂果然知道他的心意到了三里坡,为的就是他闻人名剑看不起以清白为名的“清白的剑”。
龌龊,这是闻人独笑唯一的看法。
“所以我要知道古元文已经做了什么?”闻人独笑冷哼道:“然后我再让他知道他所有做的一切是多么的可笑!”
古元文的目标是柳梦狂,一切的设计也是为了柳梦狂。
如果他突然发觉对手变成了闻人独笑,清白的剑会不会变成一把不知所措的剑?
柳梦狂笑了起来,缓缓道:“你想我会答应?”
“会!”闻人独笑也大笑道:“因为我会用你的剑法杀了他!”
用柳梦狂的剑法?这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挑战的人并不是古元文,而是“帝王”柳梦狂。
“怎么样?”
闻人独笑的眼睛在发光,道:“你说出他所有的一切,我来思考你将会如何一剑狙杀?”
一剑!
“帝王”柳梦狂的剑法向来只有一剑。
“很好!”柳梦狂显然也被激起了斗志,一双浓眉展舒飞扬有如双龙破天而去,道:
“你听着每一个细节,以及我的想法!”
对!要用“帝王”柳梦狂的剑,一定要知道他的想法,因为他们都已经到了”心剑空定”的成就。
这一刻,闻人独笑不由自主涌起了一股兴奋。
***
“原来你是黑色火焰的成员之一!”
“吃惊吗?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你爹晏蒲衣和柳梦狂一战后,临死以前对柳梦狂下过什么评语?”
这些话是在昨天到达这座西风大院时所说的。
经过了一天半,晏梧羽却没再吭半个字儿!
“晏大小姐,我的耐心很有限!”古元文到了第二天入夜,心情显然有点不好了,道:
“如果你不说出来,很多事我可不能担保不会发生……”
晏梧羽绝对是个美人。
而且是有武功、有智慧、又健康的大美人。
在这座西风大院内可有不少双眼睛直盯着她上下瞧,好像要瞧破衣服似的。
她很讨厌这个感觉,但是一个全身上下被点了十七、八处穴道的人可没什么权利抗议!
“嘿嘿!你不怕我随口胡说?”
晏梧羽冷哼道:“目的就是为了拐你死在柳梦狂的剑下?”
古元文大大的笑道:“当然不怕!因为一名真正的宗师会说什么断语,我绝对能分办的出来!”
这是以心证心的问题。
古元文也达到了某一种境界,而这种境界让他可以很心领神会的知道晏蒲衣是不是会说出这样的话。
晏梧羽沉默了老久,她抬眉看着窗外那一轮月。
明天“东王”朱煜德大寿时,也就是柳梦狂和古元文的一战,自己是不是还有别的选择?
“妙不可言!”晏梧羽冷冷道:“我爹和柳梦狂一战后,躺在病床上就是这句话。”
“是吗?”
古元文冷冷一笑,道:“你还真的想骗我?”
那句话已经包含了一切,古元文为什么知道是假?
“因为‘卒帅’晏蒲衣是个极为自负的人。”古元文简单的道:“而且是个聪明透顶的人物……”
“他只要活着,一定全心全意思考柳梦狂的那一剑。”古元文大喝道:“所以他不可能说这四个字!”
晏梧羽为之楞愕,不由得心中有气,怒道:“我爹曾经说过,‘柳梦狂那一拐,不愧是帝王之名’,哼!我看你能想出什么来?”
“真的?”
古元文双眼一阵闪亮,道:“他就是这么说?”
说了以后,晏梧羽是有点后悔,不过她的脾气也倔,硬是冷笑道:“一句话而已,又怎样?”
“嘿嘿嘿,你不到这个成就你不会明白的。”古元文哈哈大笑道:“你记不记得你爹的伤势在那里?”
“左胸神会穴,怎样?”
“那就对了!”古元文冷冷嘿道:“晏蒲衣那时以金刀执于右掌翻砍,柳梦狂则出也是在右手,所以互伤了对方的左胸……”
这是很简单的事情,谁都看得出来。
“你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古元文既自负又得意的道“你爹的那句话表示柳梦狂的一当剑,其实是先挡架开他的金刀锐气,然后在回收剑时才‘顺势’点了一下!”
难怪晏蒲衣会有如此的感叹。
否则谁也不会认为晏蒲衣败在柳梦狂的手下。
因为他们是两败俱伤,纵使晏蒲衣用的是天品金刀占了兵器之利,但是双双负伤却是不争的事实。
晏梧羽的脸色变了两回,咬住牙根道:“你知道了这点又如何?柳梦狂还不是一样可以杀你!”
“哈哈哈,你大错特错了!”
古元文长笑道:“柳梦狂的剑之所以可怕,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剑心落在那里?但是‘清白的剑’和昔日你爹那把天品金刀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帝王”柳梦狂必然用相同的剑法来对付。
古元文很有把握的笑了,道:“不管是谁,只要用的是柳梦狂的这一招剑法,必死!”
不管是谁?
***
天穹的星辰已经变成相当的稀疏。
他抬头一直望着,不动如山的身姿已经有了三个时辰之久,终于长长的一口气由丹田呼了出来。
“我想你会出手的一剑是这样……。”
他说着,右掌已经以一种人类不可能达到的速度拔剑,剑尖的速度已经快过了眼睛所能追踪的感觉。
七尺外,两根相差三寸的草稍在风中吹断。不,不是风,而是剑上的气机所指,随心而裂。
柳梦狂笑了,他用的是心在看这一剑,所以能追得上。“这是雷霆万钧的一击”他淡淡道:“我虽然可以感觉到,但也避不开……”
闻人独笑在听着,已经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