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2]
“话是没错。”申烈解释:“可惜兽眼具有兽眼功用,比如说猫头鹰只能夜视,猫眼虽厉害但它瞳孔变化大,常使人头晕目眩!
小小君还没关系,要是个个如此,那岂不变成妖怪了?”
他说得很有道理。
孟乌龟考虑半晌,道:“看来只有我去想办法了。”
申烈问:“你怎么弄?”
孟乌龟回答:“很简单,我到刑场,或者江湖人物杀伐地方等待,若有死人,马上将他眼珠取下。”
申烈点头道:“看样子也只有如此了,虽残酷点,但能救活一对招子,也算值得,不过时限上不得超过两个对时,否则就变死眼,无法移植!”
孟乌龟很有把握道:“没问题!”
申烈道:“还有一点,必须含着鲜活血液,方不会受损。”
孟乌龟道:“干脆我将人头给割来,省得麻烦。”
申烈可能杀多了人,倒也无啥关系,谈笑自如地晃着手中阎王珠,道:“找人眼的事就此说定,你最好三天之内给我弄来,这串珠子要它作什么?杀人?”
孟乌龟笑道:“你只知道用阎王珠杀人,你可知道它内部结构?”
申烈摇头。
孟乌龟抢过阎王珠,道:“你不知道,你还毁了它,你存心叫世人永远不知是不是?”
申烈愕然,干笑:“这坏东西,不知也罢!”
“怎么说它坏?”孟乌龟道:“东西是死的,好坏之分是在何人手中,懂吗?”
申烈只能干笑,他懂这个道理,只是没用在阎王珠上,自始至终,他都认为阎王珠是坏的。
“好吧!你要研究就拿去,收拾收拾,咱们回去吧!”
申烈掠回溪边,拿起利锐小刀,已朝林中行去,众人亦追随其后。
公西铁剑十分认真地在炼丹,同样地,他仍让公西绿竹等了相当久一段时间,方故意溅出少许粘液,方惊愕地避开粘液,这才发现公西绿竹。
乍见之下,他已急叫:“竹儿你受伤了?”很快地,他已奔向公西绿竹,看不出一丝做作。
公西绿竹默然点头。
“伤得如何?重不重?”
“不重!”公西绿竹本想好要如何询问,现在被他爷爷一耍,也不知该不该问了。
公西铁剑闻言,心中稍安,用手擦去脸上汗珠,道:“看你,不辞而别,一回来就受了伤。”公西绿竹无言以对。
公西铁剑似乎能猜出他心思,也不追问,转个话题:“你昨夜去了哪里?”
“追查小小君的下落……”公西绿竹回答得甚为小声,他怕他责备。
“看你!”公西铁剑是该责备,“小小君是何许人物?连爷爷都得忌讳他三分,难怪你会吃亏?”忽有所悟:“你碰上了他?”
“碰上了。”
“在哪里?”
“荆州江头附近。”
“何时?”
“昨夜亥时。”
公西铁剑喃喃道;“传言果然不虚,他没死,又出现江湖了。”
公西绿竹道:“孙儿本是可以将他擒住,没想到……”眼睛已畏惧地瞟向公西铁剑。
公西铁剑双目如炬,道:“没想到如何?出了纰漏?”
“嗯!”公西绿竹低声道:“船炸了。”
公西铁剑紧张地追问:“谁的船?”
“两江分舵的。”
“自己的?”
“嗯!”
“全部罹难?”
“三十二名水手炸得稀烂。”
公西铁剑怒目往洞外瞪着,骂道:“好个狗东西!”
他不知在骂谁,但猜想是在骂炸船之人,公西绿竹见他如此激动,再也不敢相信小小君的话而怀疑自己爷爷就是凶手了。
公西铁剑渐渐恢复平静,道:“竹儿以后小心点,须知人在江湖,随时都有危险缠身,对了,你碰上小小君,他现在如何?”
公西绿竹抿抿嘴,道:“除了眼睛瞎了,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和他同船的有谁?”
“两个女的,似乎是容浣花……”
“容浣花……”公西铁剑若有所觉问道:“他们是溯流而上?”
“嗯。”
“也经过分舵地盘?”
“听他们说是如此。”
“如此说来,炸药可能是他们放的!”公西铁剑解释道:“他们溯江而上,想必也揣测我们会发现他,是以他们先放炸药在船上以炸船,而小小君行动不便,容浣花却完好如初,她办此事,一点也不勉强。”
公西绿竹终于找了原谅他爷爷的理由,顿时笑逐颜开,道:
“原来如此,难怪他想嫁祸爷爷!”
公西铁剑不解:“他想嫁祸爷爷?”
“嗯!”公西绿竹深深点头道:“他们说炸药是爷爷放的!”
“你信了?”
“不信……只是……”
“只是找不出其他解释的理由是不是?”
“嗯!”公西绿竹笑道:“现在想通了。”
公西铁剑关怀地拍着他肩头,爱护有加道:“竹儿,爷爷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爷爷再狠心,也不会做出如此兽性的事情来!”
公西绿竹感到歉疚:“爷爷,都是竹儿不好,让您担心了!”
“事情过了就算了,以后得小心,爷爷可不愿你有所损伤!”
公西绿竹满意地笑了,每次走出他爷爷所在的地方,他总是“再无迷惑”。
他走,常子开就来,这是公西铁剑的习惯,若无法将自己杰作告诉他人,倒也是一件十分难过的事情,是以常子开一向是最佳听众。
“你认为船是我炸的?”公西铁剑没等常子开发问,他已经先说出口。
常子开当然不敢承认此种杀孙的举止,他当然回答:“属下不这么认为。”
公西铁剑哈哈大笑,随即冷森道:“不错,船是我炸的!”
他竟然肆无忌惮地承认。
常子开也感到意外,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愣住了。
公西铁剑笑道:“你一定不敢相信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