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只身赴约 [4]
姓秦的与姓苟的两人从两边围杀,两把刀“嗖”声未已,人已欺近君不畏两侧。
“呼噜”之声起处,君不畏腾空三个斤斗连着翻,他已落在院中间。
他脸上一片冷傲之色,直视着向他追来的三人。
没有容得三人追近身,君不畏的双手倏然平甩,一把寒星迎上敌人了。
寒星尚未消失殆尽,便传来几声“哎呀!”
兰儿的刀落了,她的另一手捂在脸上叫起来。
姓秦的直摇头,姓苟的抛刀旋身,口中厉骂:“用暗器算计爷们,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兰儿已尖声大叫:“走!”
她当先往墙头跃去,姓秦的随后跟着他,还厉声吼骂:“你娘的,后会有期!”
姓苟的连头也不回便消失不见了。
君不畏想着包震天,立刻奔进房内,大床前他发觉包震天的枕头一边全是乌血,而包震天直喘大气。
君不畏吓一跳,急低声地叫:“包老!”
包震天开不了口,他的口中也是血。
这时候有人进来了。
沈娟娟把那位大夫找来了。
“快,看看!”
大夫往床上一瞧,再把包震天的腕脉一探,不由点点头笑了。
“大夫,他怎么了?”
“他死不了啦。”
君不畏道:“这血……”
大夫道:“这血是废血,积在体内出不来就危险了,真幸运,这些废血吐出来,就算过了危险期了。”
沈娟娟道:“不是被人打的?”
大夫笑道:“如果被人打,他早断气了。”
君不畏舒了一口大气,对沈娟娟点头一笑。
沈娟娟道:“真把人吓一跳。”
于是,大夫又走了。
前院传来赌博声浪,有人还大叫着:“金四银五小板凳。”也有人大叫:“七七八八不要九……”
君不畏听得一瞪眼,真想往前院去赌几把,只不过沈娟娟拉住他不放手。
沈娟娟叫来人,为包震天的床清理干净,然后又喂包震天喝了些药水。
沈娟娟看看天色,道:“五更天还早呢,回去睡啦。”
君不畏道:“本来睡得舒坦,没来由地跑来他们三人这么一搅扰,我的睡意全消了。”
沈娟娟一笑道:“我也一样嘛,嘻……”
君不畏道:“再睡你床上,咱们互不侵犯。”
沈娟娟道:“君子一言。”
君不畏道:“我不是君子,你也不是省油灯,我看你早已打定主意了。”
沈娟娟道:“我打什么主意了?”
君不畏道:“那得到了床上才知道。”
“哈哈……”
两个人拥着往房中走,两个人也笑开了怀。
两个人睡在弹簧大床上。
就在这时候,院子里有了足声传来。
声音就在房门外停下了。
“大小姐,大小姐!”
“谁?”
“有急事呀!”
床上的君不畏穿衣衫,沈娟娟拢拢头发披上衣,她十分不高兴地往外走,她拉开门,沉声道:“小丁,什么事这时候吵人好梦?”
那人把个帖子递上,道:“来了个大汉,他把这帖子送到正庭回头就走,兄弟们一看这帖子,上面画了一把刀,这是约斗,大小姐,你看看……”
沈娟娟道:“你去吧,我知道了。”
那人回身往前面走,沈娟娟把帖子送到君不畏手上,道:“他们的动作真快。”
君不畏只一看,便冷冷一笑,道:“他们应该快,这是意料中的事。”
沈娟娟道:“怎么说?”
君不畏道:“当他们发现包老爷子在我这儿的时候,他们就要把我的嘴封住,你以为要封一个人的嘴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沈娟娟道:“杀了这个人。”
君不畏道:“不错,他们非杀我不可。”
沈娟娟道:“既然知道,你还去?”
君不畏道:“我也没有地方可以逃呀。”
沈娟娟道:“我找几个人陪你去赴约。”
君不畏笑笑,道:“我不习惯打群架。”
他把腰带扎紧,抖抖大衫对沈娟娟笑笑。
沈娟娟挨上去,好一阵狂吻,她真的对君不畏疯狂地爱上了。
君不畏拍拍沈娟娟,道:“我这个人好苦呀。”
沈娟娟道:“你苦?”
君不畏道:“还不苦吗?不是在外厮杀,便是……这种日子苦呀。”
沈娟娟一掌拍去,她拍了个空,君不畏已往院子里跃去,他走了。
他留下了一声大笑。
沈娟娟也笑,她把薄被往脸上盖着,笑得床儿直晃动,她快乐极了。
君不畏还真的很辛苦,他把那帖子举在手上,一路到了黄浦江边,正是他救包震天上岸的地方。
如今,那里停了一艘大船,君不畏人才站定,船上有人迎上来,道:“君先生吗?”
君不畏道:“不错,我是赴约的。”
那人手一伸,道:“请上船。”
君不畏左右瞄几眼,大方地举步走上船。
那人向大船内恭声道:“少东家,君先生到了。”
舱门拉开了,只见石小开当门而立,对君不畏一声干笑,道:“君先生,请进来。”
君不畏道:“石兄,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石小开道:“君兄放心,我是诚心的。”
君不畏一笑,道:“诚心要我的命?”
石小开道:“君兄,何不进来一谈?”
君不畏走进大舱内,他发现舱内只有石小开一个人,而矮桌上已摆了一些好吃的,还有一壶酒。
石小开指指桌面,道:“随意用。”
君不畏一笑,道:“我怕有毒。”
石小开哈哈一笑,道:“君兄,咱们原本朋友一场,怎么现在变成水火不相容的仇人了?”
君不畏道:“石兄,你找我来……”
石小道:“咱们老实一句话,我不想有你这种仇敌,你令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