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只身赴约 [8]
姓文的一跃而落在君不畏面前,他上上下下地对君不畏打量。
当然,君不畏也把这人看了个清楚。
大白天也不用看太久,双方已各自露出不同的表情。
姓文的只冷冷地一副不屑的样子。
君不畏却哈哈笑,道:“若论阁下模样,在海盗群中应是一表人材,不过嘛……”
“怎么样?”
“如在一般人而言,你这模样像瘪三。”
“哈……”
君不畏道:“你笑什么?”
姓文的收住笑,道:“好小子,你知道你是在和什么人说话吗?”
君不畏道:“不就是海盗一个。”
姓文的道:“海盗也有不同,小子,我就与一般海盗不同。”
君不畏道:“再是不同,你仍然是海盗,朋友,你就别再罗嗦了。”
姓文的道:“你的兵刃呢?”
君不畏笑笑,道:“你会看到的,我可以提醒你,你最好出招就下绝技,否则你一定很后悔。”
姓文的又笑了。
君不畏冷冷地直视着姓文的。
于是,姓文的笑声未已,他的人已腾身半空中了。
果然,这姓文的武功了得,因为他手中的那支怪兵刃指向天空的时候,有一缕丝丝锐风射出来了。
姓文的怪兵刃看上去是一根钢棒三尺长,但当钢棒一端激射出一撮似钉般暗器的时候,另一端便也弹出一把尺长的尖刀,两刃尖刀卡在钢棒顶端,当敌人闪躲那一撮暗器的同时,他的尖刀便已向敌人的胸膛扎去。
君不畏闻得沈娟娟的呼叫,便已提高警觉。
他对任何敌人都会提高警觉。
“弓”字形的身法,君不畏看上去就宛似游龙腾空,那么神奇地躲过那些暗器,他已迎上猝然刺来的那把尖刀,“当”声甫起,接连着便是“咝”地一声起处,半空中有一股鲜血箭一般地喷溅着。
随那喷出的鲜血,就听得“哦”地一声,又是一声“咚”。君不畏落地未回头,他大步往沈娟娟房门走去。
他不用回头看,因为他如果要这个人死,这个人就永远也站不起来。
文从武就再也没有站起来。
当文从武脖子被人一刀抹过的时候,他落在地上以手中钢棒拄地,还想挺着站起来。
他只挺了一半,便又倒下去了,而且双目直视着前方,一副死不甘心的样子。
房门是由里面插上门闩的,君不畏便只有从破窗翻进房里。
他站在弹簧床前面,当然,他也看到赤裸裸被用布条拴在床上的沈娟娟。
她的胴体实在细腻,线条也美,如今她的脸上露出惊喜,她张口,但没声音。
君不畏仍然看着她,双目中出现不同的光芒。
沈娟娟低声道:“你看够了吗?”
君不畏道:“这姓文的有虐待狂,他怎么狠下心肠把这么美女人如此糟蹋,太可恶了。”
沈娟娟道:“你快把我松开呀。”
君不畏的右手疾挥,布带应声而断,沈娟娟一挺而起,双手攀住君不畏的脖子了。
君不畏并不冲动,他淡淡地道:“你受侮辱了。”
“都是为你呀。”
“我听到了。”
“那么,你爱我吧?”
“我当然喜欢你。”
“现在,证明给我看吧。”
她吻上君不畏的脸,也开始扭动着。
女人,女人的爱憎是很明显的,如果她要爱一个人,她会爱到死,死而无怨,如果她要恨,恨不得要那男人死,甚至死得越参越好。
沈娟娟敢爱敢恨,她现在爱得君不畏快发狂了。
君不畏却仍淡淡地道:“我听你的话,已经把他杀了。”
沈娟娟道:“那是他该死。”
君不畏道:“沈小姐,如今是大白天,而院子里又死了个海盗,我们还能登巫山行云雨吗?”
沈娟娟道:“我如果不召唤,这沈家赌场后院是不会有人来的。”
君不畏道:“我却无法培养出那种情绪,沈小姐,你先熄熄火,咱们夜里再缠绵,如何?”
他一边抓起衣衫抛给沈娟娟。
沈娟娟无奈地把衣裙穿上。
君不畏道:“我见大门外停了一辆大车,还以为令兄回上海来了。”
沈娟娟冷冷地道:“大车是姓文的驾驶来的,他在海上是海盗,到了城镇便是绅士样子,他喜欢大车。”
君不畏笑笑,道:“真会摆谱。”
他伸手拉过沈娟娟,沈娟娟却跌在他怀里。
“你们沈家堡怎么会同大海盗田九旺打上交道?”
沈娟娟道:“沈家门就在大海上,官兵到不了,如果不和海盗有个默契,太平日子就别过了。”
简单两句话,君不畏听得也点头。
“你的大哥呢?”他明明知道她大哥已回沈家堡,却故意地又问。
沈娟娟道:“回沈家堡了。”
“有事?”
“很重要的事。”
“我可以知道吗?”
“你最好别知道。”
君不畏笑笑,道:“沈小姐,你的大哥并不喜欢我,这一点我最清楚。”
沈娟娟道:“如果你不喜欢苗小玉,我大哥便对你另眼相待了。”
“如何另眼相待?”
“就像对待他的妹夫一样呀,嘻……”
她说完,搂住君不畏吻起来了。
君不畏道:“你……应该知道我是浪子呀。”
沈娟娟道:“所以我们才是真正一对呀。”
女人缠男人,男的无奈何,沈娟娟想把君不畏压倒在床上,但她没有压住,君不畏站起来了。
沈娟娟吃吃笑了。
“那么我现在不缠你,你现在睡觉养精神吧。”
君不畏道:“我养精神最好的方法是赌几把。”
“那容易,过午就开场,你去赌几把。”
“我欠银子呀。”
“我叫他们拿给你。”
君不畏哈哈一笑,道:“你把我当成白相人了,你要倒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