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荒山艳遇 [4]
她们都是“胭脂帮”的人,胭脂帮的手段最主要的便是色与毒。
年轻人虽曾听说过胭脂帮,却不知她们的手段。
现在年轻人跌跌撞撞地往门边走,他要尽快地逃出这茅屋,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先躲起来。
只不过他喝的酒太多了,高梁酒喝了快两斤,高粱酒中也掺了毒,他再好的酒量也不行了。
“轰”!年轻人歪倒在门边,他昏过去了。
年轻人是要去海边打听谁杀了他哥的,也是为他哥报仇,才离开十万大山的“天才小筑”,不料就快要走出山区了,他却上了大当。
就在年轻人刚倒下去的时候,他似乎听到急骤的脚步声,只不过他的眼皮重逾千钧,很难再看见什么,他只有趴伏在地上瘫软了。
不旋踵间,茅屋门外传来一声尖呼,那声音听起来十分悦耳,就好像归林的野鸟叫。
“雪里红、秋海棠,还未黑就关门睡觉呀,你两人太懒了吧!”
紧接着便是拍门声。
这声音一开始不急,三两下以后传来“咚咚”擂门声,外面的人发急了。
“雪里红、秋海棠,开门啦!”
刚倒下的年轻人,心中很明白,他也听得很清楚,但他就是动弹不得。
年轻人武功有多高?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他的内功实在了得,虽然不能动,神志似乎一时间仍然十分地清醒,这就不简单了。
门外的人发火了,已经开骂了:“两个浪蹄子,你们不但不来迎接,还故意装睡不起来,看我饶得你们!”
便在她的怒叱中,那门发出“砰咚”响,紧接着“轰”地一声被推开了。
只见一团翠绿影子平飞而入,这人好快的身法,一把尖刀握在这人的手上。
叫了半天不开门,屋内必出事情了。
这人的身材苗条,动作利落,三个箭步五丈远,一个动作尚未完,她已进入睡房中了。
这人走入睡房看,她“咦”了一声,因为她发现床上有两卷棉被,被子里卷了人,她忙走上前,拉开被子看。
这一看她也红了脸。
她看到的是秋海棠,秋海棠一丝不挂地睡着了。
于是,她再拉开另一卷棉被看,哟,同秋海棠的一模样,光溜溜的一个雪里红。
虽然秋海棠与雪里红两人沉睡如死,却是一点伤也没有,两人的面上还带笑。
只不过当她再把灯点上——因为外面渐渐的黑了,她借灯光往桌上看,这才真的吃一惊。
她伸出指头数桌上:“一、二、三,三双筷子三个杯子,这……明明就是三个人呀,那另外的人会是准?”
她“呼”地一声站起来了。她不但站起来,而且尖刀也抓在手上。
她举着灯四下照,睡房之中没别人。
她再用力去拍打光赤溜溜的秋海棠,并大叫:“起来!起来!”
“嗯!”
这时候她绝对推不醒床上两人,只因为秋海棠与雪里红两人早已似虚脱般萎缩了。
就在她无计可施的时候,隐隐约约地传来鼾鼻,女的听得一瞪眼。
只见她的动作快,抓刀便往睡房外面扑去。
外面灰蒙蒙的,深山之中黑得快,但这女人却以一双锐利的跟睛看过去。
她终于看到了,原来门后面地上躺了一个人,一个大男人。
那人当然是年轻人。
年轻人自称叫“君子”,他歪伏在一堆干柴边,是以那女子进门未曾注意到。
女子只注意睡房了。
现在那女子已站在年轻人的身前,举灯低头看,便自言自语道:“好呀,原来是你这……”
她把灯照得仔细,不由“噫”了一声:“真漂亮啊,这小子呀……”
她也够大方,伸手把刀收起来,摸摸年轻人的面颊,吃吃笑着去推年轻人。
“喂,起来!起来!”
年轻人已昏迷,比大床上的两女还沉。
这女子再低头看,一股子酒味冲鼻,令她皱眉头。
她把手上的灯放在桌子上,随之取来一大碗凉水,“哗”地一声,浇在年轻人的头顶上。
年轻人好像从火山中被拉出来似的,他“啊”了一声直摇头。
人醒了,那女子忙着又把尖刀取在她手上。
尖刀抵住年轻人的脖子上,她冷冷地道:“起来!起来!”
年轻人双手揉揉眼睛,他抬头一看,不由得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惨也!”
女的听不懂年轻人说的什么意思,她举灯照着年轻人的面,不由吃吃一笑,道:“好嘛,年轻轻的不学好,把我的两个大妹子奸了,你这是打算要走了。”
年轻人开口了,他口干舌燥地道:“姑娘,你误会在下了。”
那女子哈哈道:“我怎么误会你?”
年轻人道:“我没有强xx两人,反倒是我被她两人强暴呀!”
女的伸手摸摸面颊,道:“走!”
“去哪里?”
“里面呀!”她又把门关紧了。
“你是……”
“我叫白荷花。”
“你不是紫牡丹。”
“紫牡丹是我们帮主。”
“胭脂帮的帮主?”
“不错!”
“你的身份是……”
“胭脂帮使者白荷花。”
她表明身份,当然为了显示她的地位比秋海棠与雪里红两人高。
年轻人心中想:“如果此刻动手,你便再高身份也难在我手下走过一招。”
只不过他看看天色之后,下了个愉快的决定。
他的决定就是今夜不走了。
年轻人淡淡一笑,道:“姑娘,你不会突然之间对我动刀吧?”
“你如果违背我的话,那就不一定了。”白荷花吃吃笑了。
她伸手去拉年轻人:“走呀,你怎么不站起来?”
年轻人站起来了。
他站起来猛摇头,而且口中直叫:“这酒我再也不喝了,娘的!”
白荷花笑道:“你这口气呀,真像个浪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