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鹬蚌争 渔翁得利 [2]
水芙蓉却道:“凌兄,怎么样?”
而凌震宇似乎中了邪似的,脸色剧变,寒霜立布,目闪煞芒,眉宇间,面颊上,骤然浮现一层仇恨、残毒、冷酷的神色。
接着,他怒火高燃,厉喝一声:
“蓉妹,这是‘赤霄寒匕’!”
凌震宇一声厉吼,声发猝然。
水芙蓉闻言视情,惊悸不已!
她身形微晃,娇躯撤出三尺,疑惑迷惘,杏眼圆瞪,望着凌震宇,芳心狐疑万种,忐忑不安。
凌震宇仍是面容残毒、仇恨、冷酷地剧变着。他面部的肌肤,抽搐地、颤抖着,扭曲着。
是仇?
是恨?
“哈哈——”
他星目愤怒,已呈赤红之色,他疯狂也似地,仰首爆出一串冷酷的狂笑!
他.疯狂地,狂笑着……狂笑着……
笑声中,他伸手掏出那本视如第二生命的“阎王帖”来,径朝着疑容犹浓的水芙容展开。
他星目凝视着水芙蓉,依然是疯狂地狂笑着,他怒火焚心地颤抖着身躯。
良久一一
他雷鸣也似地,狂吼道:
“哈哈——蓉妹,哈哈——你过来看看,我‘追魂客’所持的这册群魔签下的‘阎王帖’,黑名单中,第六名是谁?哈哈——”
水芙蓉一面看着阎王帖,一面惊悸地念道:
“赤霄寒匕……”
凌震宇咬牙切齿,狠狠地道:
“不错,是‘赤霄寒匕’!哈——这个老魔死得太便宜了!哈——”
凌震宇疯狂地,猛吼着,狂笑着,心中充满仇恨。
水芙蓉圆瞪一双,疑色满布的杏目,迷惘而痴呆地,盯着疯狂的凌震宇,在此猝然剧变之下,她吓得不知所措。
而凌震宇依然星目喷焰地暴瞪着,他的身躯仍然激动地颤抖着。
突然,他电转星目,又朝水芙蓉望去,昂首激怒焚心,又暴吼道:
“蓉妹,现在你明白了吧!哈——”
凌震宇又大笑起来,水芙蓉秀目微转,芳心电忖道:
“目前,他极需要冷静一下,他太激动了!”
电忖至此,水芙蓉娇躯微拧,忽然跃至凌震宇的面前,情急地高声说道:
“凌兄,你冷静一下!”
言讫,凌震宇的神情,如被重击一般,为之愕然。
虽然,他的狂笑停止了,但是脸上仍然充满仇恨,而其不同的是疯狂神情消失了。
水芙蓉伸手接过他手中紧握的那册阎王帖,仔细一看。
只见那签于名单上的第六位,是“赤霄寒匕,麦亦飞”。
水芙蓉看罢,微仰螓首,黛眉一皱,不解地望着凌震宇,急道:
“凌兄,签写在第六名的,是‘赤霄寒匕’麦亦飞老魔!”
凌震宇未待水芙蓉语毕,面部的肌肤骤起一阵颤抖,星目仇恨犹烈地怒“哼”一声,旋目径朝面前古松下,“断肢三娘”于心梅尸体望去。
他的神情是仇恨的,冷酷的,惨毒的!
倏忽间,他狠狠发出一声长啸,极怒地喝道:
“为何这柄‘赤霄寒匕’,会到‘断肢三娘’的手中?——这里面定有蹊跷?”
水芙蓉杏目一眨地,也朝于心梅望去,闻言之后,芳心脑海,也是百思不解。
他眉宇倏现一层浓厚的杀机,转首一瞥水芙蓉,又急声说道:
“蓉妹,你在此等我……我定要将此谜解开不可!”
语音甫落,他旋身疾射,朝断肢三娘于心梅的尸体旁跃去。
瞬息,凌震宇电射的身躯,疾坠而下。
而也就在他疾坠之际,林空十丈远处,蓦然传来娇叱之声:
“凌少侠,不可如此鲁莽,待老身为你来解开这个谜吧!”
娇叱之声未毕,凌震宇闻言,身形疾坠的速度一滞,他本能地斜飘三尺,疾若电光石火般,展目循声望去!
水芙蓉闻言,也是如此,面容骤地微愕,也自循声瞥去。
二人纵目一看,只觉眼前凌空两道翠影一闪,原来是金莲夫人韩静如师徒二人。
经此猝然之变,凌震宇的神情,似是平息了不少。
然而,他的脸上,仍然留有仇恨之色。
金莲夫人韩静如,身形甫稳,秀眸微转,旋视了一眼林中的情形,黛眉不由一轩,转目觑定凌震宇手中所握的那柄“赤霄寒匕”。
此刻,林中是静悄的,只见若电的八道目光,在穿梭着。
忽然,韩静如秀靥倏闪急色,启唇朝着疑色重重的凌震宇,道:
“凌少侠!你手中的这柄‘赤霄寒匕’,实乃麦亦飞老魔之物!”
凌震宇一听,星目觑定韩静如疑言抢道:
“韩老前辈,可是它又为何跑到断肢三娘身上?恕晚辈心切,急于知道……”
说至此,金莲夫人韩静如摆手示意止言,微露笑着急声说道:
“凌少侠,现在武林势态,渐趋末日,那‘天外飞煞’聂元霸,已向武林扬言,不日‘霹雳门’即欲领导武林,违者歼之!”
两人突闻此言,脸色骤变。
韩静如缓缓道:
“新疆双怪,白天山赶赴中原,志在必取那幅秘图。岂料,前夜他们果然探出秘图,已被天外飞煞聂元霸取得……”
凌震宇听到这里,忙抢道问:
“韩老前辈,天外飞煞聂元霸不是已向武林宣扬,说那秘图已被晚辈所获吗?”
韩静如听了,只见凌震宇情急地圆睁着星目,不禁微露笑意,忙道:
“本来是这样的——但是,他们却无法欺骗这‘新疆双怪’……”
说至此,韩静如语音微顿。
一旁婷立的水芙蓉,螓首微偏,杏目一瞥她身旁的那位翠裳绝色的少女,娇憨地道:
“那这对‘新疆双怪”的心计,却又比天外飞煞老魔,更高一筹?”
韩静如一听,秀眸倏现悦色,径朝水芙蓉望来,轻露笑意,点了点头。
随后,轻笑地微应了一声,道:
“嗯!看来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