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鹬蚌争 渔翁得利 [3]
说着,她转脸朝向凌震宇,忙道:
“这柄‘赤霄寒匕’,也就是前夜‘新疆双怪’潜入断肠崖时,身受麦亦飞老魔拦截,所得到的,明白了吗?”
凌震宇点首作答,面色骤地泛起一丝红晕的愧色。
当下,韩静如黛眉微颦,秀眸盈然而慈祥地望着他,喜悦地道:
“这里乃是非之地,我们极须赶赴镇中……”
金莲夫人语意未尽,婷立她身侧的那位翠裳绝色少女,娇声昂首说道:
“师父!‘凤姑’与我们约会是今天中午,而现在已是夕阳西下时分了!”
金莲夫人韩静如,一听爱徒之言,她才恍然大悟,径朝水芙蓉和凌震宇望去。
只见凌震宇和水芙蓉,此刻都凝视着她身侧的爱徒。于是,她又一瞥水芙蓉,问道:
“这位姑娘可是水姑娘?”
水芙蓉娇靥微笑,朝着韩静如裣衽一礼,道:
“是的,正是晚辈。”
韩静如笑意未敛,忙自说道:
“好啦!你们快过来,让我为你们介绍一下!”
言讫,水芙蓉闪动着一双明眸,看着韩静如身侧的翠裳绝色的少女,轻移莲步地走了过去。
凌震宇听后,丝毫也没有移动!
然而,他一双如炬炯炯的星目,却是眨也不眨地,望着那翠裳绝色的少女。
韩静如见景,一笑道:
“凌少侠,快,我们还要赶往长塘镇呢!”
凌震宇星目倏现杀芒,转身一指身侧丈远处的屠慧君,微愠地道:
“前辈,那屠老魔婆该……”
未待凌震宇言毕,翠裳仙子转目已朝屠慧君望去。稍顷,微“哼”一声,转晴对着凌震宇道:
“现在,屠慧君老魔婆子,仍在调息未毕……”
语顿,接着又道:
“屠婆子心胸狭窄,她日后会找你的!可是,我们又不能趁人之危,骤下毒手,因此……”
凌震宇没等韩静如说完,转目望着已经丧命的新疆双怪,倏对韩静如说道:
“前辈,那这两怪尸体,我们该如何处理呢?”
韩静如道:
“等屠婆子运功调息一毕,她会处置他们的!”
凌震宇再也没有说些什么,他依是恨意的朝向“夜叉女”屠慧君,狠狠地望了她一眼,这才转过身来,望着众人。
而也就在此刻,婷立在金莲夫人身旁的水芙蓉,突然娇呼一声:
“凌兄,快过来见见贞姐!”
闻言,凌震宇才又朝着韩静如身旁望去。
一看之下,这时只见水芙蓉,与那位翠裳绝色的少女,手挽着手地望着自己。
当下,凌震宇迟疑,即将与她二人接触的视线,微地一移,转向韩静如。
水芙蓉微笑盈盈地,道:
“凌兄,贞姐姐姓丘,’芳名‘秀贞’……”
凌震宇这时的面容,才恢复正常,于是他抱拳见过那翠裳绝色的少女丘秀贞。
丘秀贞螓首微垂,黛眉一频,悄瞥了眼凌震宇,也裣衽还礼,但当她起身时,已是红霞满面,娇羞不已,却也不敢正视凌震宇。
韩静如一看,不由摇了摇头,一笑道:
“好了,我们走吧!”
四人即行,不知走了多久,太阳下山了,西天还有半天金赤的余霞,留在那里。
天蓝的四周,也染了这余霞的返照,映出一种紫红的颜色来。天际里有大半块月亮,白洋洋地挂着,还没有放亮。
田埂路的角里,和枯荷枝的脚上,有些薄暮的影子,已可看得出来了。
夜幕低垂了。
天空是蔚蓝的,弦月早悬天表,繁星点点,大地静谧地沐浴在如银的光辉里。
长塘镇南端的松林中,突然闪出四条人影,疾行在往镇中的官道上。
不消多时,披着雾的长塘镇,已经在望了。
随之,长塘镇外的一座关帝庙,出现在这四人的眼前。
正于此际,迎面的官道上,出现了一条箭矢般的人影,径奔四人飞扑而来。
渐渐地,双方的距离缩短了。
等双方看清之后,神情皆是一惊,如飞的脚步,也自然地缓慢了下来。
陡然,由镇中飞扑而来的那人,猛地一刹形,拦在官道之上,暴嚷道:
“小伙子,你们可把老婆子急死了!为何现在才来?”
原来,这人正是银拐婆婆麦晋芬。
此刻,她已将面前四人看清,右首的是金莲夫人韩静如,身旁站的是爱徒丘秀贞,再下来即为凌震宇及玉女神笛水芙蓉,所以她才敢暴喝一声。
凌震宇等四人,当然也已看清楚来人银拐婆婆,于是他朗声应道:
“婆婆!晚辈只因路经松林时……”
未待凌震宇语尽,韩静如忙自阻道:
“麦老姐姐,此事不是一句话能说完的……现在他们是不是还在庙中?”
语声将毕,四人已来至银拐婆婆而前。
银拐婆婆麦晋芬一跺手中银拐,两只铜铃眼滴溜溜一转,先瞪了凌震宇一眼,然后再向金莲夫人韩静如,点头作答。
她忽然又嚷道:
“韩大妹子,原先都到齐了,可是现在,又走了几个……”
凌震宇闻言至此,突地抢着问道:
“凤姑走了吗?”
言讫,韩静如倏道:
“麦老姐姐,我们走吧!所有的话,等我们回去再说吧!”
麦晋芬嚷道:
“好的,小伙子,我们走吧!”
话声中,五人身形倏起,径朝长塘镇箭射而来。
眨眼之间,已是数丈开外。
银拐婆婆倏地转头,望着金莲夫人及凌震宇,笑嚷道:
“现在,庙中只剩凤姑和七禽叟老鬼二人……”
凌震宇星目电转,一闪喜悦之色,忙笑问道:
“我师父真的来了?”
麦晋芬闻言,扭头瞪着一双铜铃眼,滑稽梯突地笑嚷道:
“怎么,小伙子,你还怀疑我老婆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