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节 [10]
前面大街行人众多,后面静海寺中有不少游人,他必须及早脱身。
同时,他知道自己大事不妙,消息已经走漏,南京城必定侦骑四出,不消多时,他的真名与家世便会查出.那么,他的家……
他心中焦躁,两大汉扑上抢攻,登时引起了他的反感,也激怒得按捺不住了,一声怒啸,他手上用了五成劲,不闪不避不退不进,双手上下一抄,以令人难以置信的神奇速度,抓住了攻近的两根铁尺,猛地一抖。
两大汉一声狂叫,跃出两丈外。
狂剑大吃一惊,脸上变了颜色。高翔不想伤人,夺路便走。狂剑本来被这景象吓住了,未免太骇人听闻。但高翔一走、便以为这位书生般的年轻人定然是实力有限,心怯脱走,不由胆气一壮,大喝道:
“你走得了?”
喝声是同时抢出一剑攻向高翔的背影,剑出风雷发,刺向脊心要害。
人影乍合,尺影飞腾,高翔回向接招反击,“铮……”连声暴露,火星飞溅,铁尺完全控制了狂剑的中宫,每一尺皆险而又险地点向胸腹要害。
以狂猛快著称的狂剑胡永济,在江湖上算不了什么人物,但在南京可不含糊、手中创确有几分火候,真才实学不太差,但在高翔的铁尺下只能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手忙脚乱封招。发疯般后退、闪避。
蓦地,人影倏止。
八名大汉吓呆了,不敢上前。
狂剑的剑向外伸,气喘如牛,举剑的手在发抖,目定口呆如见鬼魅,僵立着不知如何是好。
高翔的铁尺尖,顶在对方的咽喉下,徐徐向上抬。
狂剑的下颚,也跟着向上抬,眼中涌现恐怖的表情。只要铁尺向前一送,保证穿破喉咙。
高翔冷笑一声、冷冷地说道:“如果在下是凶手、你哪有命在?”
狂剑死抓住剑不愿放手,喘息着说:“南京城臣虎藏龙,你撤不了野。”
“真的?”
“不管真假,你向许大爷打听打听。”
“在下不用打听。”
“你伤了胡某,便会付出代价。”
“不见得。”
“从三天前开始,许大爷已着手清查城内城外的姓高的人家,按图盘问,不久可查出你的底细,也许你的家小已经被大爷弄到手了,伤了我,你的家小便得补偿。”
高翔心中一跳,收了铁尺,厉声道:“在下已经表明态度,许老二的死与我无关……”
“你向衙门里分辩才有用。”
“你听了,在下的家小如果不在家,我不管是谁捣的鬼,是谁所为,谁便得付出可怕的代价。”
“你吓不倒人,家有家规,国有国法。”
“不是吓你,在下是当真的。”
“金陵三剑客不怕任何威胁。”
“你等着瞧好了。在下的家小如有三长两短,南京城里城外,必将鸡飞狗走,鬼口头神嚎。”
“那就等着瞧好了。”
“你给我滚!去告诉金陵三剑客,抓凶手他可以到慈姥山去抓,抓在下的家小。他将自食其果。滚!”
狂剑踉跄而遁,临行厉声道:“小狗!后会有期、你是走不掉的。”
“在下不致于走。”
“除了自首,你没有任何希望。”狂剑说完,撒腿便跑,急如丧家之犬。
高翔不再计较,心悬家中的安危,发疯般弃向城门。
从仪风门回到三山门,远着呢!
三山门的门槛高两尺,长两丈,似铁非铁,似石非石,据说是三宝太临从外国带回来的贡品,叫子午石。
远远地,他看到一个人站在城门槛向他招手。他脚下一紧,相距五六丈,那入低叫道:“不要回去,尊府已被封,伯父母已抓走了。”
“什么?什么人抓去的?”他心向下沉、切齿问。
“三剑客的老大,风雷剑客曹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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