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红消香断 [2]
韦烈的杀机陡然炽烈起来,侮辱司马茜就等于侮辱小青,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龙生,你得意够了,现在应该永远闭嘴!”
“哈哈哈哈,那是你,不是我!”
韦烈作势就要扑出。
“别动!”花间狐大喝一声,扬起了右手,手中捏一个圆忽忽的黑色骷髅头,这是他的母亲的独门杀人利器。
韦烈急收势,他不明白这东西究竟有多大的杀伤力,连“鬼脸罗刹”本人一生也只用过两次,每一次获得的代价是二十条人命,江湖上也听说骷髅头到底是怕的利器。“花间狐”
似乎信心十足,这倒不可掉以轻心,不能逞匹夫之勇,听他的口气,司马茜的确不是他污辱的,不过,他参予了这件恶毒阴谋。
“怎么,你想用这小玩意吓唬人?”
“小玩意,韦烈,你说这是小玩意?哈哈哈哈,这小玩意林中还没几人敢碰,用这对付你可是你的荣幸。”
“你娘要你这么做!”韦烈是想到他娘与师父之间可能有某种绝对不寻常的关系存在,所以才脱口说这句话。
“不错!”口说不错,脸色却变了一变。
这一点极细微的反应韦烈注意到了。
“我看不是!”
“什么意思?”花间狐的脸色又是一变。
“你可以回去问她!”
“我会问,但那已经不干你事,因为你已经死了。”
“嘿!”韦烈心里很急,但表面上故作轻松:“你把这小玩意说得这么厉害,我看不见得,说说看,究竟它厉害到什么程度,你刚说我是死定了,在死之前我想知道,也好作个明白鬼,说吧!”
“哈!韦烈,你这种小门道在我面前耍未免太幼稚了。”花间狐之所以被号为狐,当然有他的条件,玩诡耍诈是他的看家本领,“你现在心里很急,但又无法应付,想胡扯以争取时间,另外想套出实情,以谋自救之道,对不对?可惜这都是白费,没有人能在骷髅之下侥幸,见了骷髅头,本身一定变成骷髅。”
韦烈在对方答话之间已盘算了彼此的距离和闪击的速度,彼此得手的机会各占了五成。
他另外还有一成的优势,那便是王道和洪流在暗中定会应援,可是迟迟不见两人的动静?一个突然的干扰便可转移‘花间狐’的注意力,这一点王道是最拿手的,情况已经到了最危急阶段,他还在等什么?
“花间狐”的手又上扬了一些,脸上现出狞笑。
奇怪,没有掷出,他在犹豫什么?
韦烈已蓄势准备飞扑……
“花间狐”脸上的狞笑突然消失,变成了惊惶,而目光是望向韦烈的身后,也就是说他的目光已离韦烈的脸。
韦烈立即感觉真正的危险在身后。
“你敢不听老娘的话?”妇人的声音突然传来。
韦烈一听便意识到来的是“鬼脸罗刹”,不由大喜,这一来危机可能解除了,他一闪身,出旁站侧方。
“花间狐”却在此时消失了。
韦烈抬眼望去,不见“鬼脸罗刹”的影子,再回头,“花间狐”也不见了,空气一片死寂,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呆住了。
王道从另一边的树丛窜出,“雾里鼠”,人如其号。
“公子!”王道走近韦烈身前。
“怎么样?”
“都走了!”
“我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得从头说。”他的老毛病又来了。
“长话短说,废话免了!”韦烈也是句老话。
“公子走后,我和洪流认真执行公子交代的任务,还没踩到什么线索。”王道一板一眼不疾不徐地说,他是不担心别人急死的:“在万寿宫我发现公子传来的指示字条,知道公子已经回到了垣曲……”
“洪流人呢?”韦烈有些忍不住。
“他去办他份内的事,我们不在一道。”
“噢!那你怎么又到此地来的?”
“我是路过附近,发现了那只扁毛畜牲飞向这土丘,所以跟了来,公子打出暗号,我除掉了那只畜牲,接着发现‘花间狐’和一个蒙面女子来到,两人分开埋伏在亭子的两端,我只能盯住一个……”
“嗯!”韦烈点头。
“后来看到‘花间狐’亮出骷髅头,大言炎炎,好像十分笃定,我正要采取行动,却发现那蒙面女子手里也有一个骷髅头,正对着公子的背后,我傻了眼,‘花间狐’在正面是幌子诱敌,而真正要下手的是那女人……”
“再来呢?”
“要想给公子制造机会,必须同时对付两个,我在苦思对策,却意外地发现‘鬼脸罗刹’突然在蒙面女子身后,伸手接去了她手中的骷髅头,那女子似乎十分畏惧,半句话也不敢吭,而‘花间狐’趁机开溜……”
“不必往下说,以后的我知道了!”
韦烈皱起眉头在想:“从刚刚‘鬼脸罗刹’那句话,证明她曾经阻止儿子对自己采取报复行动,但龙生置之不理,那骷髅头可能是龙生偷出来的,所以她才追了来,那蒙面女子可能就是‘花间狐’的妻子,也就是‘红叶庵’住持的俗家侄女,看来‘花间狐’的报复行动不会中止,他手里还保有一个骷髅头,如果‘鬼脸罗刹’不能予以收回,对自己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他可以不现身而在暗中利用极利的机会偷袭,这实在防不胜防……”心念及此,心头似乎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很难移开的石头。”
“公子,我已经知道那蒙面女子是谁。她叫玲苓。”
“玲苓?”“对,玲苓就是迎春院的香妃,也就是‘花间狐’的妻子,她在迎春院当花魁是假的,目的在掩护她丈夫。”
韦烈大感意外,这可是想象不及的事。
“她就是香妃,对了,那鹦鹉是他们夫妻豢养的,可是……你怎么知道?”
“根据我听到他们的称呼,还有,嘿!凭我记人的本领,不是吹牛,只要是我王道见过的,就是蒙头只剩一条腿我也能认出他是谁来?”
韦烈笑笑点头,他承认王道有这份本领。
“好吧!这里的事算结束,你去继续办你的事吧!”
王道点点头,笑嘻嘻地道:“公子,我猜那只扁毛畜牲一死,‘花间狐’两夫妻等于少一双眼睛,定伤心得如丧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