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魔求道 - [武陵樵子]

第五章 神道伏魔令符 [9]

  轻伸纤手,执定柳少侠的一双铁掌,就昏暗的灯光一看,霍然有七八道青痕,深深的陷进肉内,是得她怜惜情伤,泪影模糊,一声娇唤,两只玉臂疾张,倏又将柳少侠紧紧的抱了个满怀。

  他被姑娘抱住,虽是因记忆力减退,显得神情恍惚,但是,心目中的俏影早已深印心扉,尤其是那双泪光晶莹的大眼睛,似幻尤真,疾的右手猛抄姑娘腰肢,反将姑娘一个丰腴胴体抱了个满怀。

  姑娘似水蛇般的腰技扭动了两下,娇躯也就紧贴着柳少侠。这一刻,她似乎是获得了无限温慰,俏脸生春,嘴角间笑意盈盈,情眼生波,倏又轻合双目,微仰臻首,足尖轻垫,将两片殷红诱人的香唇送上去。

  她那个软腻温滑的娇躯在他怀中一阵扭动,使他骤觉胸前被两个坚挺如玉的东西一揉,顿觉周身似中电。

  更将搂着姑娘的双臂紧了一下,疾低头,将两片烘热似火的嘴唇阖盖上去。

  外边黑夜沉沉,出奇的静,听不到一丝声息,斗室内却是春意盎然。

  不知过了多久,姑娘连忙双手轻推,挣脱柳少侠的拥抱,怜爱横溢的俏声说道:“你现在中毒太深,需要静养几个月,才能复原,姐姐这就送你到一个地方去,陪着你养病,永远不再离开你一步……”她似是娇羞不胜的疾低下头。

  稍顿,又接道:“现下我们俩仍在陆兆峰这天杀的窝子里面,仍是十分危险,越早离开越好,走吧!我扶着你。”

  姑娘轻伸玉臂,扶着柳少侠的臂膀,另一只手翻腕一探,拔下长剑,挺剑开路,向门外冲去。

  两人相互依偎,走出门外,原来是条地道,门外躺着个汉子,一旁放着把大刀,一动不动的宛如被人点了重穴。

  地道长约二十来丈,尽头处石级重叠,两人摸索着把臂拾级轻登,上得三数十级,姑娘轻带了下柳少侠,倒转剑把,两手向上轻轻一托,蓦地,“呀”的一声,轻响过后,隐现一丝暗光,显然是地道门已被姑娘托开来。

  姑娘探步一挽心上人,轻挪身形,闪跃出地道,她悄声细语的向柳少侠耳语道:“你待一会儿,不要乱动,姐姐先把地道的门给关上,再来扶你。”

  她摸索着,轻轻的将门阖上,似是在搬动一件笨重的家具。砰然一声暴响,像瓦磁之类器皿落地摔碎,紧接着一声暴喝:“什么人?”

  喝声未落,破空之声飒然作响,三只镖类暗器,亦已向两人立身之处射到。

  漆黑中,柳剑雄骤觉两声丝丝微风射到,他虽是已中奇毒,功力失去大半,但他身怀绝学,一身能耐,岂能等闲视之。倏的滑步侧闪,左拳猛出,劲力外发,寒涛怒卷,呛啷两声,暗器坠地。

  向姑娘袭来的一只,因发镖之人劲力不大,被她滑身侧挽,接了下来。

  两人不再怠慢,互相移近了一点,挽手向窗外星光之处扑跃,出得窗外,才看清原是间堆放镖货的仓库。

  才立定身形,身后风声飒然,一条黑影拦在两人身前,说道:“姑娘请稍待,容总嫖头与两位当家的来后再走。”

  姑娘一瞪俏目,怒叱道:“邱成,本姑娘奉古堂主之命到来提取要犯,你敢违命?”

  那叫邱成的汉子躬身答道:“弟子不敢,弟子只是奉命行事,在此守护要犯,明日就是押解北上。如今姑娘将姓柳的给放了,弟子担待不起,还请姑娘明察。”

  姑娘一扬柳眉,杏眼含威的娇叱道:“这么说,本姑娘的话你都信不过了?”

  邱成躬身答道:“弟子不敢……”

  敢字未落,姑娘已自不耐,倏一扬腕,一粒如豆粉丸,向邱成箭射。

  他一抬脸的俄顷间,粉丸堪堪射向鼻端,忒也作怪,才一触鼻。就已飞溅,化作拳头大的淡淡一层轻雾,打得半个喷嚏,再未吭得一声,软绵绵的躺了下来。

  姑娘怎敢怠慢,舒腕一挽柳剑雄,正待提步纵去,陡的嘿然两声,扑扑跃落两条人影。打前之人,正是小天星陆兆峰,后面随定的人,是三日前在燕尾坡铩羽的古作义。

  柳剑雄乍见小天星,登时对脑海中浑浑噩噩的饮酒疑结打了开来。忙上前一步,躬身一揖,说道:“叔叔,这是怎么回事?”

  未待他再问下去,姑娘倏伸纤手,一扯柳剑雄衣袖,错步横越,挡在他身前,向跃落的二人裣衽一记,说道:“陆舵主、古护法。陶玉兰这厢见礼了!”

  顿停,随又接说道:“是我奉了古堂主之命到来提取要犯,来时匆匆,未能面陈,唐突之处,还请二位多多见谅。”

  一副嗲声嗲气,又是往时的那副媚波荡态,大与适才的端庄丽容截然不同。

  “陶玉兰”三字才一入耳,柳剑雄陡然惊惧,心说:“不是二哥?”错把玉兰当玉凤,他搜索了下记忆,便已想起来有这么一个对他倾心的女人。在什么时候见过?一时之间已是想它不起。

  他深悔适才地窖中香艳的一幕,私心失悔愧对二哥。

  这也难怪,记忆力消失大半的人,对往事的记忆,大体就是一片模糊。这一在骤醒的顷刻,面对昏暗失色的如豆枯灯,怎能辨认得真切?陶玉兰可算是人间仙娃,美艳绝伦,婀娜妙姿,本就不输玉凤多少,难怪会把她给认错。

  这一怔神的片刻,陶玉兰已是同陆兆峰说僵了,小天星一声低叱,喝道:“贱婢,本舵主眼里揉不进沙子去,姓柳的小杂种是古堂主亲要的犯人,你休要做白日梦,凭丫头你那点鬼门道,瞒得过太爷?”

  陶玉兰担心的是心上人中毒过深,怕闹翻了一旦有失,岂不徒费心机?明知道骗不过两人,仍是打出古桧的招牌吓唬小天星,暗中怨责自己适才粗心大意,不小心推跌了一只古瓷花瓶。

  左一句贱婢,右一声丫头,陶玉兰被骂得愤怒交集,她一生被轿纵惯了,那受过这等辱骂,登时气得粉脸铁青,一脸威煞的娇喝道:“姓陆的,你口齿放清白点,姑奶奶岂是好惹的!哼!要不信,就尝尝姑奶奶的鬼门道如何?”

  陆兆峰真不敢答她的腔,皆因陶三姑极端护短,谁要想惹她,得估量着点。那陶三姑是有名的难缠,谁惹上她,明里暗里的准闹个没完,陶家的迷魂东西列入武林一绝。

  古作义一看小天星搭不上腔,连忙嘿然一声赧笑,冲口说道:“同是一家人,为了一件小事,何必伤了和气?陶姑娘不要这样说,是昨晚桧弟飞鸽传书到来,请陆舵主今晨亲自押送姓柳的,陶姑娘请不要坚持,让陆舵主亲自走一趟!再说,这姓柳的上路时,亦得用点什么东西给遮拦着点,免得漏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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