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 情天多变 [2]
“那是讹传。”
“这样说来,你已经没有替你作主的长辈,那就完全由老身作主了,怎样?”
“晚辈没意见。”
“那很好,事情就算这么定夺了。”
不见“无回玉女”现身,而余莹说他来迟了一步,这使十分困惑,当下红着脸,期期地道:“请问兰心姑娘现在何处?”
“辣手无盐”皱眉不语。
余莹接话道:“她出走了!”
方石坚怔了一怔,随之俊面大变,心头涌起一种被侮的感觉,余莹煞有介事的来找自己,说“无回玉女”要自杀,结果却说她出走了,天知道她是否真的出走,所谓自杀,原来是骗自己的,像“无回玉女”那等作风的女子,会自杀才怪,自己早该得想到的,被人当宝耍,是最难忍受的事,他激颤地道:“她……出走了?”
“辣手无直”叹口气,道:“老身也想不到她会突然会出走。”
方石坚尽量抑制沸腾的情绪,冷冰冰地道:“余姑娘说她要自决以求解脱?”
余莹道:“事实本来是如此,不知道她何以突然会出走……”顿了顿,又道:“她本来已经答应等一个月的。”
“辣手无盐”沉重的道:“老身担心这丫头换地方做蠢事来。”
方石坚心中一动,道:“老前辈派人去找寻了她吗?”
“辣手无盐”道:“正准备让莹儿去找她。”
方石坚心意一转,寒声道:“她既然答应老前辈等一个月,知徒莫名师,她会对老前辈食言吗?如果说她决定寻短见,可以不必出走,也不能出走,一个女孩子该想到身后的问题,万一她真的要易地自决,找她已嫌迟了。”
“辣手无盐”皱着眉头道:“你的意思是……”
方石坚声音颤地道:“晚辈判断她不会寻短见,因为她曾说过,她是个敢恨也敢爱的女子。”
“辣手无盐”默然。
余莹喃喃地道:“她为什么要出走呢?”
方石坚站起身走道;“晚辈告辞!”
“辣手无盐”吸了口气,道:“你与莹儿分头去找她,怎么样?”
方石坚冷漠的道:“晚辈还有重大的事情要办,恐怕没工夫去找兰心姑娘。”
“什么意思?”
“没什么!”
“你一点不关心她的生死?”
“她并没死,她只是出走!”
“你刚才答应的话还算数吗?”
“她既然出走了,晚辈不得不重新考虑。”“辣手无盐”勃然作色道:“你反悔了?”两道光芒,如电炬般照在方石坚面上。
方石坚冷声道:“晚辈虽然是江湖无名小卒,但不惯于被人捉弄。”
“辣手无盐”面色大变,怒声道:“捉弄,你是指老身?”
口角一撇,方石坚冷傲地道:“岂敢,晚辈只是指事实而言。”
“辣手无盐”气得身躯发颤,厉声道:“你冷面石心,薄情寡义,兰儿的身体已给了你,你要她再嫁人?”
方石坚毫无表情地道:“这件事错不在晚辈。”
“辣手无盐”拍桌子道:“不是争论谁错的问题,而是既成的事实,兰儿哪一点配不上你。”
方石坚口角一撇,道:“是晚辈配不上她!”
“辣手无盐”陡地离座而起,一字一句,坚如钢珠地道:“方石坚,你听好,你如果遗弃她,她不会活下去,你也休想活。”
“晚辈不想争辩!”
“一句话,你刚才答应的是否算数?”
“晚辈要考虑。”
“老身不要这模棱两可的答复。”
“晚辈只能这么答复。”
“你以为老身不会杀你?”
“这不是凭威胁可以解决的事。”
“好,老身早已藏手收心,你却迫老身再次杀人……”随着喝话之声,一掌朝方石坚当胸按去。
方石坚把牙咬紧,不还手,也不闪避,“砰”然一声,连退三步,气涌血翻,捱打功,护身甲,都有其极限,碰上了这等超凡的高手,得打一个对折,一掌才对,又是一掌,掌劲之强,骇人听闻,方石坚仍不还手,闷哼声中,直退到厅门边,逆血几乎夺口而出,这种硬承硬接,任何高手也不敢。
余莹粉腮一片煞白。
“辣手无盐”厉吼道:“你不还手?”
方石坚咬牙道:“尊卑有序,晚辈礼让三招。”
“辣手无盐”怒哼了一声道:“没有第四招了,这是第三招!”招字余未落,不知用什么身法手法,欺到了方石坚侧后,五招呈爪形,按上了方石坚顶门。
方石坚心头泛了寒,但面上仍一片冷寂,愤火怒焰,使他无视于生死二字,他不愿被愚弄,也不甘受威胁。
“辣手无盐”挫着牙道:“老身抓碎你的脑袋!”
余莹低唤了一声:“师父!”她似乎想劝阻,却又不敢的样子。
方石坚横定了心,半声不吭。
无形的杀机,弥漫了整座大,只要“辣手无盐”五指一按,方石坚势非头脑裂不可,“辣手无盐”厉吼道:“你真的准备死。”
方石坚报以一声冷哼。
他当然不甘心死,但却绝不肯求饶屈服,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傲性,也就是所谓的骨气,这骨气成就了武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节操。
蓦在此刻,方石坚发觉厅门外的廊沿上,有了微微的响动,他知道来了人,由于背对厅门,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但余莹的双眸却发了光。
“师父,请放了他!”是“无回玉女”蒋兰心的声音。
先说她要自杀,又说她出走,现在却现身了,显然全是假的,方石坚全身发了麻,胸中的怒火,更加炽烈。
余莹激动地道:“师妹,你回来了,实在太好了,真把人急死!”
“无回玉女”幽凄地道:“我发现他来这里,不得不回来。”歇了歇,再次道:“师父,求您老人家放过她!”
“辣手无盐”寒声道:“他薄情寡义,使你终生幸福无归,你还替他求情?”
“无回玉女”道:“徒儿已经完全想穿了,是孽就不是缘,算了。”
“辣手无盐”大声道:“老身的徒儿是这么容易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