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3]
“什么玩的?”
“贾笙这个人你认识吧?”
“当然,还是朋友哩!”
“嘿!朋友会割你的靴子吗?”(割靴子即弄别人的女人之意)
“你……你说什么?”
“我说贾笙已玩了白芝。”
“放你娘的春秋屁!”李双喜是不会相信的。
“你不信?”
“当然不信?”
“好!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了贾笙可以验证一下。”
“验证什么?”
“看看他的‘东西’是不是和我们说的一样。”
“他的东西……”
“就是他那传宗接代的……”
“怎么样?”
小熊用拇指和食指连续比量了四五次,意思是和婴儿的差不多,像春蛹那么大,甚至更小些。
李双喜“呸”地一声吐了口唾沫,道:“一派胡言!白芝会和那么一个既不能吃也不好看的男人在一起!”
“这就是你不懂!”小熊道:“由于他对白芝太好,白芝无意中发现他的‘天阉’,就很同情他,决定陪他半年。”
“陪他半年?”
“是呀!那种人也很值得可怜,看看别人的比一吊钱还长(一吊钱即古代制度一百枚,长度约十五公长以上),再看看他自己的难免生不如死,所以白芝悲天悯人,放手施舍。”
李双喜怒吼一声扑向小熊。
鱼得水伸臀一格,李双喜被震退了两步,道:“信也好,不信也好!至少你有机会去印证一下。”
李双喜大惊道:“你莫非是白雨亭老爷子的……”他不能说下去,如说鱼是白的女婿,而他又和白芝胡来,岂不是自找麻烦?
“过去有这么点关系。”鱼得水道:“现在不存在了。”
汤尧道:“现在咱们就言归正传吧!”
李双喜道:“你是‘猎头汤’?”
“不敢当!至少我一人之力猎不了你的头!”
李双喜道:“有什么事?”
汤尧道:“李双喜,相信你也该有自知之明,李闯嗜杀,你比他更甚,死在你手下的人只怕以十万计,可以说死有余辜……”
李双喜疾退五步道:“你们要抓我,可没有那么容易。”
汤尧道:“却也不难,老鱼在六十招内就能棵倒你。”
“你们要干什么?”
“现在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什么机会?”
“李闯自北京运出的金饼,你必然知道藏在何处?”
“那只有他自己和李严知道?”
“你放聪明点,说出藏金之地也算是你对南明的一点贡献,我们可以网开一面任你改过自新……”
李双喜突然倒纵而去,一掠七八丈。
这小子的确不是泛泛之辈,只不过几个起落就被鱼得水追上了,他只好回头接招,的确十招后他就知道自己不是敌手了。
汤尧道:“李双喜,你还是不觉醒?”
李双喜不是轻易向别人屈服的人,这也是在李闯身边养成的跋扈之气,除了李闯,都听他的,他听过谁的?
小熊道:“李双喜,至少你也该留着你这条烂命去印证一下,白芝有未和贾笙,而贾笙那东西是不是……”
“砰”地一声,李双喜挨了一脚,才不过四十六八招。
又过了两三招,再被砸了一掌,李双喜道:“慢着!”
汤尧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吧。”
“虽然这些金饼是民脂民膏,又怎知你们是不是中饱私囊?”
汤尧道:“我们捐给史可法史大人的巨款已不止一两次了。”
李双喜道:“你们真的放过我?”
鱼得水道:“君子一一言,快马一鞭!”
汤尧道:“你该相信我们二人。”
李双喜道:“今后希望你们不要再去大发赌坊。”
鱼得水道:“可以!”
李双喜道,“鱼得水,你自以为白芝是那种人嘛!”
鱼得水道:“是与不是,只要稍加留意即可证明,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如何?”
李双喜道:“那小子所说的有关‘千手秀士’贾笙的事难道也是真的?世上有那种畸型的人吗?”
汤尧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也响机会证明一下的。”
李双喜道:“那就跟我去吧!”
四人跟他奔行了一个更次,三更左右到达一基地。
这儿有一座墓,看来不大也不气派。
墓碑上是这样的,故显考陈大夫人之墓。
左下方有子女的名字,这显然是普通百姓之墓。
既称大夫人,应该是辈份极高的女人,也该已死了多年,但墓上仅生出数寸高的青草,墓碑也是新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大有溪跷。
李双喜撤力在碑旁掘了一会,取出两把铁锹。
于是小熊和小郭立刻开始挖掘。
墓上挖平时即露出了木箱,一共是四大箱金饼。
鱼得水道:“李双喜,绝不止这些,一定还有。”
“当然!本来还有很多,闯王出京沿途需要军费,陆续随用,只剩下这一点点了……”
小熊和小郭要凑人,咖了也不信只有这一点。
但鱼得水喝止道:“鱼某言出必行,他带我们来此地找到了金饼就不能对他食言,再挖数尺看看。”
再挖五六尺,又挖出四箱。
小郭骂道:“李双喜,调你娘,差点儿上你的当!”
李双喜道:“你为何骂人?”
小郭道:“若非鱼大哥精明,再挖下数尺,岂不是被你蒙了,你留着这四箱作棺材本呀!”
李双喜摊手正色道:“这金饼不是我带人来埋的,埋金的工作不是李严就是刘宗敏负责,我只知有些埋在此墓中,却不知埋了多少,更不知深处有四箱,浅处四箱。”
这话可以说得过去。
即使是说谎,说谎言也永远无法揭穿。
李闯、李严及刘宗敏都死了,准能证明?
刘宗敏在李闯面前更吃得开,原因是某次被困,万元生理,刘宗敏急忙提着他老婆的人头来见李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