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1]
半月后,他们来到武当东南的南漳县城内。
据李悔说,李双喜有个生死之交的好友住在这县城内。
某次李双喜被官兵包围,万元脱逃之机会,幸此人所救。
自那次起,二人立刻即成为莫逆之交了。
李双喜给了这人一笔钱,叫他找个不为人知之处作生意,这人就在此处落了户,他开了一家妓院和赌坊。
和李双喜交好的人那还有好货?
五人先住人客栈,分房而居,而且仍然易容。
鱼、汤二人在茶馆喝茶,居然遇上了李双喜。
李也易了容,但易容术不高明,立即被认出。
李先喝完离去,由汤尧跟踪。
跟见他进入一家赌场。
大发赌场半明半暗,对官方自是暗的,但也无人敢检举。
这是因为大发赌场的夫人是个狠角色“剥皮金”。
李双喜就隐在这儿,回去和鱼得水一商量,先到赌场去痛宰他们几百万两,然后再生擒李双喜。
到赌场去的只有四人。
李悔可能太眼热,会被李双喜识出来,只好留在客栈中。
赌场的院子很深,屋屋客满。
因为本赌场资本雄厚,来头很大,在此聚赌不会被官家抓去。
二人兜了一圈,在一处牌九桌处停下。
“两位要玩玩吧?正好我也不想玩了!”出门让了位。
鱼得水坐下来,汤尧站在他身后。
庄上是个中年女人,目光炯炯,衣着平平。
一看就知道又是“郎中”或“花惑”之类人物。当然一定也是一个内外兼修的高手,这女人抬面上有块金砖(八百两的,也就是鱼等铸成关帝金身的那一种)压住了一大叠银票,几乎没有零碎银子。
另外三家也都有不少的银票,蒜条金或百两以上的银元宝等,鱼得水掏出了不少的银票。
庄家道:“朋友,最低的注是一千两……”
“不大,不大!”鱼得水道:“最高的注是多少?”
庄上道:“没有限制,但离桌前一定要结清赌帐。”
鱼得水道:“大嫂最大的偿债能力是多少?”
庄上道:“你希望有多大?”
鱼得水道:“亿两左右有多大?”
“是白的还是黄的?”
“当然是指白的。”
庄家晒然道:“那不是个大数字。”
鱼得水道:“这才有点赌头!”他发现另外二家己推出了赌注,一家三千两,一家六七千两之谱。
鱼得水也推出九千两。
投石问路推出九千两已经不错了。
这工夫鱼得水道:“小汤,认识吗?”
汤尧道:“‘剥皮金’金凤的老婆秋三娘。”
“原来是她!这一封都不单纯哪!”
汤尧道:“在‘松竹梅菊’四绝面前就不足为惧了。”
二人当然是以‘蚁语蝶音’交谈的。
庄家道:“请离手!”也就是手要离开自己的赌注。
骰子打出,一枚在鱼得水面前抬上打转不久停下。
正好是庄上拿第一把牌。
秋三娘皱皱眉头道:“不大顺手……”
不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她本意并不想拿第一把牌的?
如本意不是拿第一把牌,那就是骰子没有打好。
如非庸手,要打出自己想到的点数的骰于是不难的。
这一把庄上六、九点,鱼得水八、九点。
其余两家一是三点,“闭十”,一是三、六点。
庄上收了这两家还不够赔鱼得水的。
第二次骰子打出,又是“五在手”。
庄上发现又有一枚骰子在鱼得水面前打转后停下。
秋三娘笑道:“这位小哥有点道行了吧?”
“道行?”鱼得水道:“在下非僧非道,有啥道行?就是玩玩牌九、骰、实也不过才五六年历史。”
“小哥今年几岁厂。”
“二十二。”多说了四岁。
秋三娘还是分了牌,看着鱼得水放下牌才揭他自己的。
一看之下,面色又变。
鱼得水是七、九点,庄上一、二开步走。
另外两家一家是前九对,一家是八、九点。
可以说是庄家通赔。
她知道遇上了硬手,使个眼色,左边有个人立刻离去,不久找来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剥皮金”。
金凤往秋三娘后侧一站,秋三娘立刻让座。
金凤道:“朋友们!这样赌不过痛,注嘛!下大些才有意思,下呀!下注呀……”
鱼得水推出六七张银票。
这六七张至少可以看清五张的票面,约计一万八千两,这数字比另外两家多两倍有余。
似乎仍比庄上所希望的柜面少了大多。
骰子打出,其中一枚骰子先是在鱼得水面前打转,接着又转回庄家面前,却仍未停下,但和另一枚一碰又回到鱼得水面前的银票处停了下来。
又是“五在手”。
金风冷冷一笑,道:“邪门,不过嘛!小事一段!”
他的所谓“小事一段”,大概是指鱼得水的柜亡不大吧!
就算输了,赔他的一万八千两也没啥了不起。
鱼得水很干脆,大家都配好牌,他先掀开。
居然是前五后八点,这点数固然不是最小的,但却绝不算大,那知庄家一掀,竟是二、四点。
另外两家都赢。
金凤对秋三娘道:“照赔!”
秋三娘先点鱼得水的柜面,本看出有一万八千两,但另外两张票面被档住,此刻一番,秋三娘擦擦眼仔细望去,发出一声惊叫。
是怎么回事?
原来一张票面是十六万两,另一张是二十三万两。
加起来正好是四十万两之谱。
秋三娘要翻脸,金凤手一按道:“朋友们玩了个小花稍,把两张大票故意遮盖起来,”
汤尧道:“这只是巧合,两张票面未露出来,但至少要赢才行,要是输了盖起来也不成,是不是庄家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