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盗亦有道堪可笑 [6]
戈剑点头又摇头,心中充满了矛盾、凄苦。
还是傅太旧一针见血:“心儿,你拿他是个朋友,为他所苦,他却未必领你的情。此刻他正自在着,也许正在追女人,实难说。”
戈剑想到张严馨,更难过了,若是君姐姐在此有多好,一同就知怎么做了。他扭头看一眼母亲,飞身就走。紫衣妇人随后追去。
“心儿,你哪里去?”
戈剑不理母亲,头也不回,狂奔急掠。
紫衣妇人只好拼命追赶。
冯百万见他们远去了,说:“任风流,快把我女儿交出来,我的耐心没你好。”
任风流轻笑道:“我没把她藏起来,何谈交?我们是好朋友。”
放屁:“男人和女人能会是朋友?”
任风流没有辩驳,微笑不语。冯百万看着别扭,又向他扑去。
这时,冯春影走出草屋,头发湿漉漉的,有种鲜气。冯百万看到女儿,顿时住了手,笑道:“影儿,他没有欺负你吧?”
冯春影一笑,犹如花谷春晖,明丽照人,象个神仙儿。
“爹,你放多心了,我好着呢。”
冯百万说:“影儿,跟爹走。”
冯春影摇头说:“爹,这里并不差,还要去哪里?”
冯百万道:“回我们的梦华香谷。”
冯春影笑了:“那里并不好,我不想去了。”
冯百万一惊:“你说什么?不想要爹了?”
冯春影犹如一股春风扑到爹身边,笑嘻嘻地说:“爹,有一个人好,我不能跟他在一起吗?”
冯在万不是傻瓜,自然知道那个“好人”指的是任风流,可这是行不通的。他几乎跳了起来:“爹难道是坏人?”
“不是吗,我好喜欢他。”
冯百万气坏了,伸手就抓女儿。冯着影仅仅一扭身,仿佛春风一样飘忽。他竟然没有抓着,这可奇了。他做梦也想不到女儿的轻功高明得连他也不认识了,才几天没见呀?
他呆在那里,久久无语,照这么看,女儿跑出来也许是对的,外面的世界毕竞更大。
文疾说:“冯老兄,你女儿既然看上了任大侠就让她留下吧。
虽然任老弟老了一点,可有个美妻相伴,会焕发青春的。老而弥辣。”
冯百万顿时不快了,冷道:“你少说话吧,我的女儿岂会留在这里?”
傅太旧说:“冯老兄,你也别太认真了。女人,不就是那回事吗?任老弟的花样更多。”
“闭上你的臭嘴!”冯百万大怒了,“影儿,跟我走!”
冯春影微微摇头,一言不发。
冯百万气得眼冒金星,也毫无办法。
任风流道:“前辈,影妹是没错的。你不要怪她。”
段百苦笑了起来:“任老弟,你也会肉麻了,了不起,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任风流幽幽地说:“我变得已有些迟。”
文疾道:“任老弟,你用了什么法把她勾上的?”
任风流平和地说:“以心换心,以诚待诚。”
博太旧大摇其头:“没这么简单,大凡男女之事,多半私下里要眉来眼去。”
任风流笑了:“想不到三位儒兄这么精通此道,小弟愿洗耳恭听。”
冯百万受不了他们这样胡侃,厉声道:“影儿,你走是不走?”
冯春影柔声说:“爹,我没法儿走,这里好悟道呢。”她耍了个花招。
冯百万心里松动了一下,只好说:“那爹也留下,等你悟道后再走。”
冯春影甜甜一笑:“爹,你也来一起‘悟’吧。等看透了人生,什么都好办了。”
冯百万“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三儒见没法儿再呆下去了,正欲离去,海天龙不知何时冒了出来,笑嘻嘻的。
冯百万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斥道:“你小子来这里干什么?”
海天龙笑道:“舅,我来看你呀。我们可是许久不见了。”
冯百万哼了一声,把脸转向一边去。
海天龙嘿嘿一笑:“任大侠,我有一事相求呢。”
任风流说:“我答应过帮你一次,说吧。”
海天龙笑道:“世人都说练剑好,‘太白剑诀’无比妙,小弟天生喜欢奇,让我一观怎么样?”
任风流哈哈地笑起来:“这有何难,我既然要帮你,何吝一本剑诀呢?”
他向腰中一摸,掏出薄薄一本剑诀:太白醉剑诀。海天龙眼里顿现毫光,伸手抓了过去。翻开一看,果是货真价实的剑诀,他放声笑了。
“多谢!”他飞身而去了。 ; ;任风流淡然一笑,走到冯春影身边去。
冯百万不愿多看一眼他们的亲呢,一跺脚,闪身而逝。
冯春影欲叫他,终没开口。
任风流抚了一下她那光滑秀美的长发,轻声道:“最终他会想通的。”
冯春影问:“我这么做过分吗?”
任风流摇头道:“我们没有错的。”
冯春影低下了头,欢意从脸上消去,似乎在忆他们的初识。
她正要想下去,一个不太友好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荒山,草屋,男人,女人。好野的情调。”
任风流一扭头,罗国伟冲他笑了。
任风流平淡地问:“你来干什么?”
罗国伟一扬手中刀:“自然是比刀,我不太相信你永远不再用刀了。”
任风流淡然一笑:“你还以为那两个锦衣卫是我杀的?”
罗国伟自信地说:“只要你出刀,什么都清楚了。这是最简练的法子了。”
“我若是不拔刀呢?”
“那你就永远再也没有拔刀的机会了,女人也将属于别人的。”
任风流神色一变,恼恨他打女人的主意。他是不想再抽刀了,若是为了女人呢?这是个新问题。他决心不再用刀也是为了女人。
罗国伟见他失去了刚才的悠闲与平静,心中暗乐,两人之间的拼杀看来不可避免了。
他轻轻一笑,拔出自己的刀,迎着日光一晃,寒光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