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海深仇 [8]
是以,急忙一定心神,压低声音问:“少庄主,您真的怀疑那个蒙面歹徒是堡主的大小姐?”
费天仇却正色低声道:“小弟昨夜想了很多,那个蒙面歹徒既然藏匿在‘福宁堡’内,他进出‘福宁堡’既不越堡墙,也不走堡门,难道他长有翅膀飞出去不成?”
于亚荣也也正色道:“是呀!卑职也正为这件事纳闷呢!”
费天仇却淡然一笑,哼声道:“我认为‘福宁堡’中一定有机关暗门或地下通道。”
岂知,于亚荣竟正色道:“据卑职所知,‘福宁堡’并没有什么机关暗门和地下通道。”
费天仇却沉声道:“这等机密大事,邓老堡主父女会让你知道?”
于亚荣则正色解释道:“既然有地道,便必须派人管理和经常打扫,我在堡中快三年了,还从来没听人说过。”
费天仇一听,深觉有理,不由迷惑的“噢”了一声道:“真这样,那就是堡墙上担任警卫的堡丁有问题了!”
于亚荣心中一动,问:“少庄主,您是说,堡丁中有人和那个歹徒合作?”
费天仇不答反问道:“既没有机关暗门和地下通道,堡墙上又没有人合作,你说他是怎么出去的?那他不是成了神仙了吗?”
于亚荣略微沉吟,毅然道:“好,从今天晚上开始,卑职要把所有堡墙上的警卫,大幅的调动下。”
话声甫落,院门处已传来一阵愉快的欢笑声。
于来荣一听,立即愉快的说:“吴天良和苏光开他们来了!”
说话之间,即和费天仇双双迎出屋外。
费天仇举目向外一看,院中正由张大成率领着另三个人走了进来。
这三个人费天仇都认得,矮胖胖的是苏光开,黑脸短发的是叶进德,另一个大眼秃眉黄面皮,嘴上蓄着狗缨胡须的是吴天良。
尤其吴天良,费天仇对他还有一份感激和歉意,因为三年前费天仇的父亲遭遇黑巾罩面歹徒时,吴天良为了保护他父亲,身负剑伤差一点儿送了性命。
苏光开和叶进德,俱都穿着与张大成同一样式的蓝缎劲衣,半高腰的黑绒银花剑靴。吴天良身为总管,穿的是黑缎金花长袍,足上登的却是一双乌缎粉底厚靴。
吴天良、叶进德、以及苏光开三人,一见费天仇,俱都惊喜的急上数步,抱拳躬身,欢声道:“少庄主,久违了,您好……”
费天仇一见这些自己庄上的老部属,心里既激动又凄然。
是以,也赶紧拱手还礼,含笑道:“三位武师久违了,你们好……”
吴天良三人同时欢声道:“托少庄主您的洪福,属下们都很好!”
于亚荣则愉快的问:“少庄主,您还认得他们三位吧?”
费天仇立即正色含笑道:“自己庄上多年的好弟兄,怎会不认得呢?”
话虽这么说,于亚荣依然肃手介绍道:“这是苏光开,这位是叶进德,这位就是老堡主特别倚重的大总管吴天良……”
话未说完,吴天良已在张大成几人的欢笑声中,有些得意的笑着说:“亚荣兄,你怎的在少庄主面前这么个介绍法,小弟以前在咱们‘费家庄’时,还不是同样的受到老庄主的爱护?!”
于亚荣则哈哈一笑,愉快的说:“所以你今天特的换了一套新衣服来见咱们少庄主……”
如此一说,张大成等人俱都愉快的哈哈笑了。但是,吴天良却有些不自然的一笑道:“你这么说,反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叶进德、苏光开,以及张大成三人却爽朗的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表示你对咱们少庄主心存尊敬嘛……”
吴天良也笑声解释道:“亚荣兄明明知道大小姐要我陪她出堡办事,所以我才换了一套外出的新衣服……”
矮胖胖的苏光开立即压低声音,笑着问:“这么说,你真的被老堡主选为他的女婿,‘福宁堡’的继承人了?”
于亚荣一听,立即沉声低叱道:“苏光开,这种话怎么可以随便说?”
苏光开却依然笑哈哈的举手一指有些得意的吴天良,道:“总武师你看,人家吴总管都默认了!”
于亚荣怕吴天良难堪,只得笑一笑,接着肃手一指小厅,道:“好,大家入座,陪少庄主早餐!”
说罢,又向着费天仇肃手说了声“请”。
于是,六人登阶进入小厅,厅上早已罢好了一桌酒肴饭菜。
六人依序落座时,于亚荣特的解释说:“还有黄汉才和林忠国出堡办事没有回来……”
苏光开急忙道:“最多十天就赶回来了……”
费天仇立即会意的点了点头。由于两个小僮执壶为他满酒,不由迟疑地说:“早餐还是不要饮酒了吧?!”
于亚荣立即爽朗的道:“不碍事,少喝一点儿,卑职特的清他们四位来陪您!”
费天仇一听,自是不便再说什么了!
两杯酒下肚后,话题自然转到费天仇这三年来去了何处;做了些什么事上。
费天仇当然不会将他一直隐居在‘望天岛’上苦练武功剑术,伺机报仇的事说出来。只得将昨天晚上对于亚荣说的话,再说了一遍。
数杯酒之后,吴天良突然道:“少庄主,听说您昨晚碰见了那个黑巾蒙面人物?”
费天仇颔首道:“是的,不但碰见了他,还和他交过了手!”
吴天良则庆幸的说:“听外间传说,那人的武功剑术很高,很多人都死伤在他的剑下,少庄主被他踢下‘鸭嘴崖’,实在是万幸……”
费天仇听得心中一动,他不知道于亚荣或者方才自己,有没有谈到被蒙面歹徒踢下海中的事。
但是,于亚荣却未待吴天良话完,已沉声道:“那是因为少庄主地形不熟,失足坠海,那小子虽然踢了一脚,根本没踢着少庄主!”
说此一顿,突然哼了一声,继续有些得意的沉声道:“那小于飞踢了一脚不大紧,却差一点儿露出了他自己的马脚!”
吴天良、苏光开、以及张大成和叶进德四人一听,几乎是同时“噢”了一声问:“可是已知道那人是谁了?”
于亚荣立即正色轻蔑的说:“他浑身上下见不得人,少庄主怎能看出来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