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9]
边说边笑边捏,真是不亦乐乎!
秦宝宝拨开席如秀的手,揉着面颊怨声道:“你已经捏了我十四千还不够呀?我的脸又不是面团。”
席如秀呵呵大笑道声歉,顺手又握了宝宝面颊一下,道:“你的脸又白又嫩岂是面团可比?何必算这麽清楚。”
“十五下!”
秦宝宝眼珠子一转,哧哧笑道:“你捏吧,待会儿我去捏你的宝贝乾儿子,而且加倍!”
“哈哈………”
群雄仰头大笑,尤其席如秀想捏又不敢捏的模样更让人好笑,因为阴武实在是他的宝贝,这二日爷儿俩亲热得叫阴离魂大喝乾醋。
席如秀放下宝宝,搓着手嘻嘻笑道:“何必呢?小鬼,况且阴武小子早回他师父那里去了。”
秦宝宝有模似样的轻叹口气,无可奈何道:“那只好让奶记帐了,等他回来再一并算清。”
“哈哈………”
群雄又是一阵暴笑,近日的繁忙疲累感觉顿减。
进餐时彼此谈笑风生,秦宝宝几次想问与敌人间的进展如何了,均被卫紫衣的眼色止住,心中纳闷不已,笑得最少。
午膳一撤走,“龙吟厅”立即封锁,各个头儿笑容顿收,一派肃穆之色,秦宝宝虽没被赶出去,但他知道自己绝没有插嘴馀地。
卫紫衣坐在顶头的虎皮交椅上,不怨自威,道:“老展‘屠龙帮’与‘龙王府’有回音麽?”
大领主“九面阎君”展熹冷静道:“启禀魁首,陈东升叛社之罪状已派人送去,回禀的人说陈东升非常震惊,方才已送来挑战书,十五日月圆夜酉时在杉子林决战。”
“有勇气!”
卫紫衣冷笑一声,七情不动的道:“‘龙王府’想必答应为他们助阵?”
“不!”
大领主展熹断然摇头,道:“陈东升派人送来的挑战书只言明‘屠龙帮’帮众。”
卫紫衣冷眼看着展熹呈上的挑战书不言,席如秀愤而起身叫道:“魁首,‘龙王府’那些龙虾分明打着打落水狗的主意。”
“我们是落水狗麽?”
卫紫衣冷笑一声,诚挚道:“不论‘龙王府’打什麽主意,陈东升在无人支援之下敢向我们挑战,确是令人佩服。”
“这叫走投无路!”
席如秀搓着巨掌气愤道:“陈东升这狗崽子不想咱们对他一致的提拨,竟想得陇望蜀,企图取代‘金龙社’在江湖上的地位,娘的,这厮真是可恨之极,这番魁首潜身他身旁捉住真实罪状,届时我席如秀非活活剥下他的皮不可。”
“不可轻敌,如秀。”卫紫衣沉吟道:“陈东升这人并不像蛮干硬干之徒,虽无‘龙王府’相助,最少要五成的把握他才敢动手,我们若是轻敌,正中他下怀。”
“魁首说的是!”
二领主“无情手”张子丹起身道:“‘善化堂’堂主葛通既与之勾结,定会出全力对付咱们。”
“我赞成子丹说的。”
大执法“鬼手”阴离魂起身道:“他们很明白就算就此歇手,即使咱们放过他,陈东升亦饶不得他。”
三领主“银狐”席如秀诧异道:“这论调可怪,陈东升正自顾不暇,那有馀力消灭‘善化堂’?”
大执法“鬼手”阴离魂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叹息道:“‘善化堂’算得上正派组织。如今却因宝宝几句实话实说的戏语欲加害之,甚至加盟角逐天下,陈东升何必费大力,派几个人到处宣传就够他受。”
席如秀显然已赞成阴离魂的见解,嘴里却嘀咕道:“他娘的好像就只有你懂?何不顺便加句其他那群假正派也是一个心思。”
“你总算不太笨!”
阴离魂最爱和席如秀斗口,道:“你席老儿也有开窍的时候,算是不枉我大费唇舌教导。”
“你………”
席如秀也是口才便给之辈,不是好欺负的。
突然有人“嗤”的轻笑一声,打断席如秀的反讥话,正是闲得拿椅垫当毽子踢的秦宝宝,听二人似小孩般吵架,忍不住笑出来。
席如秀一伸手接住被当毽子的椅垫,兴师问罪道:“你好好玩你的‘毽子’,为什麽突然发笑?”
秦宝宝不理他,又要拿张椅垫踢,卫紫衣已叱道:“宝宝,好好坐着,要不,回你的游乐间玩去。”
放回椅垫,秦宝宝端正而生,表情则有说不出的委屈。
席如秀感到歉咎不安,取出一只三寸馀高,一寸宽的盒子,笑道:“这是阴武小子送给我的玩艺,里面暗藏玄机,你先拿去玩吧!”
盒子小巧可爱,看来就有股神秘感,秦宝宝手伸出一半又缩回来,道:“大哥要我乖乖坐着,否则要把我赶出去,席领主好意我心领了。”
卫紫衣心肠该硬时直比铁石坚,古井不波的道:“如秀,北京分社的弟兄有多少位为陈东升所用?”
席如秀也知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收回小盒子,道:“启禀魁首,诚如魁首潜伏期间所调查的,陈东升任北京分社不足半年,想怂恿弟兄叛帮诚属难事,除却陈东升及陈掌柜兄弟及亲信手下四十三名,其馀一概无辜。”
“你这不等於白说?”
卫紫衣轻笑一声,道:“这些人我全知道,其他分社主或属下头儿有无与之勾结?”
“没有!”
席如秀咧牙一笑,道:“这二月馀时光,属下曾派百名密探调查与陈东升来往的任何人,本社弟兄均无嫌疑。”
“很好!”
卫紫衣满意的一笑,道:“大夥儿不亏是一起出生入死流血流汗的好弟兄。”
“可不是,魁首。”
席如秀回忆昔日壮举,道:“想我们当初一块打天下时那股子狠劲,真是所向披靡,闻者惊胆。”
群雄一听纷纷附和当年昔日的大战小战,人人脸上均现出那股子兴奋的英雄光彩,秦宝宝很少听卫紫衣提起这些,听得津津有味。
待他们说够了,秦宝宝才问卫紫衣道:“这些英勇事迹,大哥为何不说与我听呢?”
“银狐”席如秀不侍卫紫衣说,已哧哧笑道:“流血杀人的拚命事情能当故事说与小孩子听麽?”
“我又不是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