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魔宫巧遇金鲤鱼 [2]
青年道士正色道:
“只要不碰到绝顶高手,咱们都可隐瞒过去,你别忘记你我恩师的遗言——非找到‘监园人司马宏’或他的后人时,不得泄漏师承来历!”
青年和尚点头道:
“好,就这么办,咱们过去吧。”
两人回到司马玉峰面前时,司马玉峰已将伤处包裹好,正挥剑掘土准备埋葬鬼笔先生蔡万苍的尸体,青年和尚见他一付疲困无力之态,忙道:
“施主,贫僧替你挖如何?”
司马玉峰感激一笑道:
“多谢,小可还支持得住!”
青年和尚天生一付古道热肠的个性,当下竟不由分说,伸手抢过他的软剑,推开他道:
“去,你该调息调息!”
司马玉峰在对方伸手欲抢自己的软剑时,曾图推却,那知竟避不开对方的手掌,心知对方一身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不禁更加惊奇起来。
青年和尚真力贯注剑身,把一柄软剑挺得笔直,一边挖一边同道:
“喂,这老人是你甚么人?”
司马玉峰倚树坐下,黯然道:
“他是龙华园的一品武士‘鬼笔先生蔡万苍’,小可与他只有过一面之缘。”
青年和尚一听是龙华园的一品武士,面色一变,不觉停手问道:
“他是怎么被杀的?”
司马玉峰道:
“他约小可到此见面,可是小可赶到时,他已被刚才那两个老贼杀死了!”
青年道士插口问道:
“那两个老贼是谁?”
司马玉峰转对他微一苦笑道:
“小可的仇人,只是小可至今尚不知他们的姓名字号!”
说到此,想到还没请教他们的法号,连忙起立抱拳道:
“小可司马玉峰,请问两位师父法号如何称呼?”
青年道士还礼道:
“小道铁尘子!”
青年和尚接口道:
“贫僧念瓜!”
司马玉峰一愣道:
“念瓜?”
念瓜和尚笑嘻曙道: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贫僧以‘念瓜’为号,有甚么奇怪的?”
司马玉峰不由莞尔道:
“对不起,小可是想到以前武林中,也有一位禅师以‘瓜’为号,他就是苦瓜禅师!”
念瓜和尚心中一惊,但表面却装得若无其事的耸耸肩,道:
“那真巧,贫僧倒没听说过……”
说着,赶忙低头去挖士,不敢再开口了。
铁尘子心中也紧张起来,注目把司马玉峰打量一阵,开口问道:
“施主武功真好,敢问令师为谁?”
司马玉峰道:
“家师蓑衣鬼农南宫林!”
铁尘轻“哦”一声,心中的怀疑霎时消失,便笑指念瓜和尚道:
“刚才念瓜和尚和贫道商量,想和施主交朋友!”
司马玉峰早就很想交几个朋友,闻言大喜道:
“好极了,就怕小可高攀不上!”
铁尘子笑道:
“念瓜和尚是没有受戒的野和尚,贫道也是没有道观可住的野道士,谈甚么高攀低就啊!”
司马玉峰欣然道:
“好,大家郡别再客气——”
念瓜和尚打岔道:
“但有个条件!”
司马玉峰一怔道:
“念瓜师父有何指教?”
念瓜和尚逗:
“像知道贫僧名叫‘念瓜’就好,贫僧也知道你名叫‘司马玉峰’即可,彼此不要问根底,如何?”
司马玉峰情知他们必是有着甚么难言之隐,心想自己的身世也不宜让太多的人知道,大家不说正好,乃点头道:
“很好,咱们暂时交个酒肉朋友,俟彼此有深刻了解后,再来称兄道弟!”
念瓜和尚听了十分高兴,抛下软剑,赶过来握住司马玉峰的手,开心的笑道:
“就这么办,我和尚想交个明友简直想疯啦!”
司马玉峰一指铁尘子笑道:
“他不是你的朋友么?”
念瓜和尚一撇嘴道:
“我和他打从穿开档裤的时候就已认识,但是他喜欢批评我这个批评我那个,所以他像是我的妈妈而不像是我的朋友!”
铁尘子指着他笑骂道:
“呸!我说你是个野和尚,一点都不错!”
念瓜和尚立刻反驳道:
“而你呢?你虽然身穿道袍,我敢打睹你连你们的道教的祖师是谁都弄不清楚!”
铁尘子骂道:
“你野和尚也差不多?我且问你,释伽如来是男是女?”
念瓜和尚道:
“管他是男是女,反正不是男的就是女的!”
司马玉峰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嘴里在笑,心里却凝了一个死结:
“两人从穿开档裤的时候就已认识,这表示他们从小即是邻居,何以结果一个当和尚一个当道士?而当和尚的不像和尚,当道士的也不像道士?”
他在思忖的时候,念瓜和尚已兴高采烈的走去拾起软剑,继续挖掘起来,他一高兴,动作更快,眨眼便把鬼笔先生蔡万苍埋好。
司马玉峰因鬼笔先生是为了要告诉自己某种“秘密”而惨遭杀害的,因此对他有着深重的歉疚和悲伤,当下走去坟前跑下,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然后起立向念瓜和尚和铁尘子问道:
“两位师父,我们这个朋友如何继续交下去呢?”
念瓜和尚笑道:
“简单之至,你有重要事要办,找们两个帮你忙,没有的话,你跟我们一道走,咱们释儒道三道连袂闯闯天下去!”
司马玉峰道:
“小可有许多重要的事待办,不能跟两位闲荡。”
念瓜和尚道:
“那就我们两个跟你走,你要去什么地方?”
司马玉峰道:
“芦茅山离魂宫!”
念瓜和尚吃了一惊,张目失声道:
“我的妈,你可是‘鬼母娘娘杜三娘’的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