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2]
霎时间,她的魅力顿时又恢复了。这时活色生香的景象,实在足以使任何男人,为之垂涎欲滴。
阿烈走过去,站在床边,目光在她丰满白皙的服体上,巡逡一番。最后、才凝视着她的眼睛。
柳飘香仍然没有看他,轻轻道:“外面厅子里有一条秘道,可以通到邻屋……”
阿烈道:“你现下觉得怎样了?”
柳飘香道:
“现在好过一点,但这些都无关重要啦!一个人终归会老死的……”她话声淡谈的,反而使人觉得这话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说出来的。
阿烈同意地点点头,道:
“是啊!古往今来,从来没有人能够例外。但我知道,必须是当真极为豁达之人,方能把老死之事,淡然置之。”
柳飘香这时才瞧见他,见他注视自已的裸体,不知不觉把四肢缩起,做出遮掩重要部位的动作。
阿烈觉察了这一点,立刻问道:“你害羞么?”
柳飘香道:“我忽然觉得不好意思……”
阿烈道:但你一向都很大胆的雅!”
柳飘香道:“此刻回想起来,我也奇怪自己从前怎可以那么没有廉耻。也许是药力的关系吧?唉!”
阿烈道:“这样说来,你的心灵现下已不受药力支配了,这一定是万劫丹发作前的预兆啦!你心里怕不伯?”
柳飘香道:“怕也没有办法啊!”
阿烈道:“我大概有法子解去万劫丹的毒力。”
柳飘香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道:
“恐怕不行吧!怪医齐唯我的医道,天下无匹,他说过这万劫丹恶毒无比,任何药物也无法解救。”
阿烈道:“这一点让我来操心,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个计较,只不知你肯不肯听我的话?”
柳飘香道:“你要我做什么?”
阿烈道:
“我要你作一个人证,将来得以揭穿和指证陆鸣宇的卑鄙恶毒的真面目,这件事你可肯做?”
柳飘香毫不犹疑,道:
“肯,这个恶魔,我已受够了,还会帮助他,让他逍遥自在的再作恶下去么?”
阿烈从她的眼睛中,瞧出这些话的确出自她衷心,可以采信。
当下掏出“仙昙花瓣”,颔首道:“好极了,我倒要瞧瞧齐唯我的万劫丹,能不能难住我……”
那“仙昙花”乃是天材地宝,干百年罕得一见,何等珍贵?齐唯我的毒药再厉害些,碰上这等异宝,自是失败。
柳飘香噙住仙坛花瓣,片刻工夫,但觉神清气爽,身体恢复如常。此外,她的心灵神智,也完全挣脱了药力的控制,因此之故,她觉得更不好意思。阿烈懂事地拿来衣服,让她穿上。
她那股妖艳之气,消失了大半。
但阿烈觉得她似乎更漂亮动人些,当下问道:“目下你觉得如何?”
柳飘香道:“很好,但也许万劫丹的药力尚未发作……”
阿烈道:“你成心吧,只不知外面情况如何?”
柳飘香道:“来袭的敌人一定已经走了,否则陆鸣宇会通知我逃走的。”
阿烈道:“哦!他会闯入来?”
柳飘香摇摇头,道:“他在外面触动机括,我这儿就可以晓得啦!”
阿烈道:“原来如此……”
他寻思一下,又道:“你自然还记得我们刚才的话,现在你仍然肯做证人么?”
柳飘香道:“肯,但我很怕陆鸣宇……”
阿烈道:
“不用怕他,我们把他擒下之后,才让你指证他的恶行,既然你答应这么做,你先离开此地。”
柳飘香讶道:“你呢?你不走么?”
阿烈道:“我看看情形再走,对了,曾老三呢?”
柳飘香道:“这个人是你的朋友?”
阿烈道:“是呀!他怎样了?”
柳飘香道:“这真叫人难以相信,这么讨厌的人……”
阿烈道:“他又不是和你做朋友,你怕什么?”
柳飘香道:
“我宁可少一个朋友,也不要多看他一眼,唔!或者做了朋友,他就变得一点也不讨厌了,对不对?”
阿烈道:“一点都不对,他就是那个样子的。”
柳飘香伸伸舌头,道:
“啊呀!真吓死人他现在被囚在地底石牢内,这个人不论是武功心机,都厉害之极。
陆鸣宇亲自出手,也没有法子杀死他,最后还是利用机关之力,使他掉下地底石牢内,才算是把他收拾下……”
阿烈道:“我非救他不可,你告诉我怎样下手?”
柳飘香道:
“奇怪,看来你们真是朋友呢……”她随即把如何打开石牢之法告知阿烈,但显然十人困难,因为守卫之人都有极巧妙安全的掩护,难以袭杀。
因此,阿烈下手时必定会惊动陆鸣宇。
阿烈道:“那也管不了这许多呀!我非试-试不可。”
柳飘香见他十分坚决,只好道:“好吧!我走一趟,守卫以为我押他应讯,决无问题。等到陆鸣宇发觉,说不定已是三五天以后的事了,但是我真怕看见那家伙。”
他们一齐出厅,从墙上一道秘门进入复道。
走到一处岔路,柳飘香便道:“你从这边走,可抵邻屋,在出口外面等我。”
阿烈嘱她小心,但迳自走去。
柳飘香略略等了一下,才向另一条通路走去。
不久,她已从一条地道,到达一座石室。
室内有一名守卫,向柳飘香躬身行礼。她晓得墙内还有一名守卫,在现查看室中情况,一面控制警报开关。
这是在戒备状态下的情形,当她通过地道时,由于曾推开一道木门,怕以这边已接到有人前来的讯号了。
假如是阿烈前来,他纵然能轻而易举地制服外面的守卫,但隐在墙内的那一名,已能发动机关,同时送出警讯。
她从守卫手中取过钥匙独自踏入另一条甬道之内。
目下假使陆鸣宇晓得她在此,便可以轻易地发动机关,把她也禁锢在这儿。因此,她的行动务必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