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代新人换旧人 [6]
暗暗吃惊道:“这老儿的‘白骨毒掌’怎地如此利害。”
猛记起先师提过这“白骨毒掌”,乃明末-隐士所创,这隐士在无意中得了一部“白骨毒经”,找了一个隐密的洞穴,苦练了二十年,始告完成。
这隐士由于练成的武功过于歹毒,偏邪,对敌不分正邪,往往无形之中制人死命,致遭各派侠士不满,终于在苍鹰山被各派好捭三十余人围攻,击落万丈深渊,但乃有五、六人中了隐士临死“白骨毒掌”一击,终身残废,可见这“白骨毒掌”的确利害非凡。看情形这“毒掌追魂”只练成四成功力而已,但也不同凡响了。
景玲一退之后,喘息片刻,将身一涌,再次和“毒掌追魂”动上了手。
老人长笑一声,又将“白骨毒掌”发出,立将风生百步,势如倒海排山,夹着毒气扑至,声势威猛绝伦。
景玲一声清叱,手中宝剑,闪出一道青霞,忽上忽下,时左时右,青霞中一条瘦纤身影,上下窜动,端的美妙已极。
老者亦非庸手,只瞧他窜高纵低“白骨毒掌”夹着呼劲风,不时乘隙袭击,双手各抢先机,转眼间,两人对拆了五十余招,那道青霞忽而渐渐缓慢。
景玲知对手武功极高,且练有歹毒的“白骨毒掌”,自己万不是敌手,故一上手就展开师门绝技,七十二招“柳叶剑法”,身形飘动,捷似风驰,右手舞起斗大剑圈,猛攻“毒掌追魂。”
初时,景玲仗着轻功高绝,围住“毒掌追魂”团团乱转,使“毒掌追魂”一时之间捉摸不定,“白骨毒掌”连人影都碰不到,渐渐看出景玲这套剑法的妙处。
掌法一变,沉若山岳,掌出脚踏,沉厚有力,景玲顿觉四周党风缓缓缩拢,压力大增,不由大吃一惊。
手中青剑缓了一缓,立觉一丝毒气扑至,想阻挡,已自不及,一时头痛如绞,一身肌肉不由自主的抖颤不停,喉干嘴裂,冷汗如浆而出,四肢软弱,摇摇欲倒。
毒掌追魂,嘿嘿冷笑,连足功力,一掌劈下。
景玲双目一闭,暗叫道:“我命休矣!”
蓦觉一声长啸,声如龙吟,响彻云霄,历久不绝,啸声中,一条黄影,疾如电光一闪而至。
人未到,一股柔和坚韧罡气,立将自己带出十几步远,耳旁闻得“毒掌追魂”一声惨呼,接着劲问“太冲穴”一麻,就不省人事了。
过了几天,江湖上传开了横行西南五省的“毒掌追魂”与他六个徒弟,一日之间,被一个身穿黄衫,面套布的怪客,举手投足间,制于死地。
口口口
大年初一这晚,南昌道上忽有一条黑影飞驰,疾如石火电光,手中还隐隐抱着一团东西,只见他右手夹着一团像人形的东西,左掌朝后一送,身形猛的窜起七、八丈高,隐入树林之中。
夜深人静,行人绝迹,星儿隐入云层,冷风飒飒不绝,树林中忽而转出一声叹气,像幽灵,使人听了毛骨竦然。
这时,树林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全身上下用黑布裹着,只露出二只亮晶晶的眸子,双手横抱着一个身穿青衣的俊美人儿。
她头巾已失,露出乌油油细发,原来还是一位姑娘,看轮廓,确是个绝色少女,此时她似乎失去了平时的娇媚姿容,只见她玉面苍白,秀目紧合,身子不停的抽搐,好似中了什么歹毒掌力,不胜痛苦之状。
黑衣人双目呆呆紧盯着她的面庞,似乎不胜惊奇,渐浙他移开目光,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贤弟啊!原来你是女扮男装,怪不得你举止与口腔像姑娘家,那厮‘白骨毒掌’,真利害,如不是我拼着略损真力,护住你心神一口真气,否则你早就毒发身亡了,但是这样下去,只能略为延长你的性命,并不能使你痊愈如初啊!唉!怎么办呢?”
突然,左手无意中触及腰间硬鼓鼓的东西,猛然记起一件事,不由大喜过望,连道:“真糊涂,怎么就没想到‘它’呢,害贤弟多受些活罪?”
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匣,倒出一粒,晶莹滑目的“龙涎胆”,塞进她口中。
然后,替她解开“穴道”,盘膝跌坐,将景玲扶在身前平躺着,暗自运起武林绝传秘技,“阴阳神功”。过了一顿饭光景,只见他七孔忽然缓缓冒出一股白气,渐渐由淡而浓,由少而多,不一会,那股白气渐转为红色。树林杂草间也笼罩着一片红光,惊起一群宿鸟,往别处飞去。三百年来绝传的“阴阳神功”,竟在此处显现了。
黑衣人双目紧闭,两手平伸,髻眉皆张,面上肌肉收缩不止,愈来愈快,也越发紧张。
原来他只知“阴阳神功”对敌时,无攻不无,无坚不挫,威力极大,至于是否能疗伤,却连他师父出从没提起。
他冒险以“阴阳神功”为“景玲”疗治内伤,也许是“景玲”那张千娇百媚的脸笼激起他的勇气,或许是她那痛苦,憔悴之态,令他慈悯,他终于鼓足最大勇气,冒险尝试。
那股浓厚大红真气,忽而略带紫气,他知时候到了,来不及解开钮扣,一把将景玲的衣衫扯成粉粹,只剩下一件粉红色亵衣,雪白肌肤,隐约可见,玉乳双峰半露,随娇喘起伏频动,阵阵幽香如兰似营,不由他看得呆了一呆,心口乱跳。
正正心头猛跳之际,忽觉丹田有一股热力窜动,不禁大惊,知道一个不慎,就要走火入魔,连忙紧敛心神,眼观鼻,鼻观心,这才把那股热力压制下去,吓得他冒了一身冷汗,暗叫惭愧。
不敢怠慢,双掌分别按住玉乳两旁,“气海”“将台”两穴,入手细嫩,滑腻异常,猛运足真力,掌心顿时冒出一投大红而略带紫色的真气,侵入体内,通过全身三十六大穴,缓缓将毒气迫出体处。
半响,景玲开口一声娇呼道:“好热呀!”
美目微晖,瞧见自己被一个全身黑衣笼罩的陌生男人,双掌透出一热力,按在自己乳旁,不由羞惊交集,娇喝一声,一掌朝黑衣人胸前拍去。
眼见就要打着,景玲心中一动,就在掌将到又未到仅离胸三寸远的地方,倏然将手向旁滑出。
一见那黑衣人,双掌仍原式不动的按在自己胸口,热力更炽,再见那黑衣人虽黑巾蒙面,只露出两只精光四射的眸子,但他累得遍体汗如雨下,连面罩潮显了,知道对方正以本身真力为自己疗伤,不禁暗暗感激。
但自己一身罗衫尽除,只剩粉红亵衣,却又羞恨交加,恨不得觅个地洞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