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2]
“不……你胡说!我爹已经五十出头了……”
“小珠,你一定要信,世上确有些事是出人意料的。”
“不,你……你不是……”
“小珠,爹死时你并不太小,总该记得爹的口音吧?”
“你……你的口音的确有点……”
“有点像吗?”小童道:“事实上我就是徐世芳,人称‘菊夫子’,以‘菊花天’剑法独步天下。”
“你……你不是……我爹的墓在终南山中,他已故去多年……你为什么要冒充我爹?”
鱼得水也不能不这么想,一个小童为何要充一个五十岁而且已经死去的人呢,这未免太玄了吧?
“我就是你爹,至于我为何会以小童之身恬在世上,天机不可泄露,日后也许你会知道的。”
徐小珠道:“你怎知我是你的女儿?”
“因为你叫徐小珠。”
“世上叫徐小珠的人绝不止我一个人。”
“当然还有你的莲足和武功路子。”
“我的武功路子和你一样?”
“对!也就是‘菊花天’。”
“可是我不信世上有这种怪事!”
“不信你可以试试!”
这工夫蒙面女徐小珠已展开了攻势,她用的自然是她认为最最拿手的招术,这招术连鱼得水都无法胜她。
这是不是“菊花天”并不重要,至少是同一门绝学。
鱼得水是个冷静的旁观者。
他有足够的眼力,能看出二人的武功路子雷同。
当然,蒙面女子也能看出,他们的路子同出一源。
尽管路子一样,但蒙面女绝非敌手。
非但不是敌手,七八招就堪堪不支了。
鱼得水心头骇然,他和这女人交换二三十招不分上下,这小童却能在七八招内使这女子支持不住。
这二人的差距也就可想而知了。
甚至这小童要是不留情的话,也许这女子已经吃了亏。
“慢着!”蒙面女子收手疾退五步,道:“这的确是一件怪事如你是我父,为何是小童?”
“我说过,这是天机。”
“如果我是你的女儿,对女儿说也不成吗?”
“我说过,日后你会知道。”
“我爹已死,你信不信?”
“信!而且尧在终南山中,你还立了碑,碑上有墓志铭。”
“既然死了,你怎么会活着?”
“这还是天机。”
“我爹是被人施袭不治的,你知道是何人施袭的吗?”
“还不太确定,但已有了眉目。”
“你能不能告诉我?”
“暂时不能。”
“为什么?”
“因为你和那仇人的下一代有寸目当的渊源。”
“有渊源?”
“对,你们简直不可开交。”
“他到底是谁?”
“这要你自己去找,也许并不太难找!”
“如果不太难找,你不是早已经找到了?”
“我已找到了,只待最后决定。”
“向你施袭的武功高吗?”
“也许不施袭我也未必是他的敌手……”小童长身而起,道:“此事暂时不要告人……”
这一掠,呈抛物线状,至少有十五六丈以上,立刻消失于夜色之中。鱼得水不由凛然,向“菊夫子”施袭之人可能比他还高,天哪!那是什么人?”
这小童看样子真是“菊夫子”徐世芳了。
果真是他、是不是小熊说的,他的灵魂附在小童身上或者投胎托生这个小童,因有道基而未忘前吐之事?
像这种事(记得前世的事),世上也偶有所闻。
有的能说出数百里外甚至千里之外一个不出名的村镇上某人的名字,以及家庭状况,说是前世出自那个家庭。那人是他的什么人等等。
求证之下,果然如此。(目前世上也有这种事)
为什么大多数人不记得前世的事而有极少数人能记住呢?
这只能归功于这个人有点道基,甚至于悦在阴间末喝孟婆汤之说,则未可采信。
最使鱼得水想不通的是,这小童和蒙面女的武功路子一洋,而小童却厉害无比。
所以可以认定小童是蒙面女的长辈。
只不过,一个人九岁的小童,自出娘胎就练了吧,八九年能练成这种武功吗?
以这蒙面女人来说,大约二十五六岁,至少已练了十年以上,和小童的差距却又是那么大。
总之,鱼得水还是想不通,这小童到底会不会真是已死的“菊于子”徐世芳?怎会有这种事?
徐小珠正要走,鱼得水出了小山沟,道:“慢着!”
徐小珠一愕,似未想到还有个旁观者。
鱼得水道:“小童是‘菊夫子’,你信?”
“这与你何干?”
“‘菊夫子’昔年被袭不治,武林同悲,怎能说无干?”
蒙面女子道:“我无可奉告!”
鱼得水道:“有人说有道基的人兵解之后,可以转世为人而仍能记住前世的身世和一切。”
蒙面女一震,道:“真有其事?”
鱼得水道:“若非如此。小童又怎能以同样的路子的武功在五六招内使你招架乏力?你说。”
蒙面女于无言以对。
鱼得水道:“这件事我可以帮你找到答案,但你必须亮出你的真正身计来。”
蒙面女了不出声。
“依我猜想,你不是外人。”
“什么意思?”
“应该是熟人!”
“什么熟人?”
“汤尧的堂客叫徐小珠,与你同名,而汤妻是莲足,你也是莲足,汤妻娇小,你也一样。”
蒙面女子道:“牵强附会!”
鱼得水道:“胸有没有体会到,小童说向令尊施袭的人的技艺可能比令尊还高?”
蒙面女子道:“我以为不可能!”
“为什么?”
“如他的技艺高过家父,又何必施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