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会无好会 [5]
吕总管躬身应了声“是”。
范君瑶眼看闻公亮在这一瞬之间,似是已有重大发现,他把众人全支使出去,独留雷公佟仲和,铁胆赵万生二人,也许有什么机密之事相商。
这就抱了抱拳道:
“在下兄妹告退了。”
当下仍由吕总管带路,退出书房,朝宾舍而来。回到宾舍,吕总管立即告辞而去。
方壁君冷笑道:
“他是押我们回宾舍来的。”
范君瑶道:
“妹子怎好如此说,不是吕总管送我们回来,这座宾舍,真还找不到呢”
方壁君望着他浅浅一笑,道:
“好啦,时光不早,天都快亮了,快去睡一回也好,天亮之后,只怕还有事!”
范君瑶听的奇道:
“天亮之后,还有什么事?”
方壁君抿抿嘴,笑道:
“瞧你一点事都不留心,闻山主只怕已中了贼人暗算。”
范君瑶愈听愈奇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方壁君道:
“我看他气色不对,而且方才安排的,都是防范贼人的守势。”
范君瑶道:
“那也不一定是他中了贼人暗算。”
方壁君道:
“大哥没有看到他方才替老四运气查伤?手掌刚刚按上董老四背后,就神色大变?”
范君瑶点点头道:
“看到了。”
方壁君道:
“他根本还没有看董老四,就因运气之际,发现自己中了敌人暗算,才把大家遣走,他要独自在书房运功疗伤。”
范君瑶道:
“闻山主还留了雷公佟仲和、铁胆赵万生两人。”
方壁君道:
“大敌当前,他要运功疗伤,自然要留下替他护法的人。”
话声甫落,忽听廊前依稀似有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
范君瑶自幼从师,耳目灵敏,闻声大喝道:
“什么人?”
正待纵身外追去。
方壁君低笑道:
“大哥,不用追了,人家已早走啦!”
范君瑶奇道:
“妹子也听到了?”
方壁君道:
“我看到一个人影,只一闪就不见了,好像是吕总管。”
范君瑶一怔道:
“是吕总管,妹子你没看错?”
方壁君道:
“这大概是闻山主授意的,他要吕总管暗中听听我们说些什么?因为他对我们始终没有释疑。”
范君瑶道:
“所以他要把咱们留下。”
方壁君道:
“那倒不是,他虽然对我们疑念未释,但要我们留下来,确是一番好意,所以他才要吕总管暗中听我们的谈话。”
只听远处传来一声鸡鸣。
方壁君催道:
“大哥快去睡吧,我也要睡了。”说完,翩然朝自己房中而去。
范君瑶回到房中,东方已透鱼肚白,一晚未睡,此时确也有些困倦,和衣躺到床上,就浑然入睡。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方始醒来,睁目一瞧,方壁君早已梳洗完毕,一个人托着腮坐在窗下。
范君瑶一跃下床,说道:
“妹子,你起来了?”
方壁君站起身,嗤的笑道:
“我早就起来啦,方才吕总管已经来过两次,我看大哥睡得很甜,没敢叫醒你。”
范君瑶道:
“吕总管可曾说有什么事吗?”
方壁君微微摇头道:
“他没说什么,不过我看他神色匆忙,好像有什么事找你。”
范君瑶道:
“他找我会有什么事?”
方壁君道:
“也许闻山主找你有事?”
说话之间,一名老妈子端着脸水送来。范君瑶朝她点头称谢。正在盥洗。
只见吕总管匆匆走入,朝范君瑶拱拱手道:
“范相公起来了。”
范君瑶连忙还礼道:
“吕总管方才已经来过两次,在下失礼得很,不知有何见教?”
吕总管道:
“在下是奉佟护法之命,特来相请。”
原来不是闻公亮见召,是雷公佟仲和叫他来请的。
范君瑶心中觉得有些奇怪,问道:
“佟护法见召,不知有什么事?”
吕总管陪笑道:
“佟护法只是要在下前来瞧瞧,范相公起来了没有,若是起来了,就请范相公过去一谈。”
范君瑶问道:
“佟护法现在何处?”
吕总管道:
“佟护法就在书房候驾。”
范君瑶道:
“佟护法既在书房等候,在下立时就去。”
吕总管看了方壁君一眼,又道:
“佟护法交待,也请范姑娘同去。”
方壁君嫣然一笑道:
“我大哥去了,我自然也要跟着去了。”一面朝范君瑶唔的笑道:
“大哥快走啊,别让佟护法等久了,不好意思。”
吕总管忙道;
“是,是,佟护法已经在书房等了一回,在下替二位带路。”
说着话,人已举步向外行去。三人离开宾舍,直奔书房。
只见走廊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庄丁们手仗兵刃,腰间点鼓腾腾的,不知是什么暗器,一个一个精神抖擞,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吕总管领着范君瑶两人进人书房,偌大一间敞轩之中静悄悄的,只有雷公佟仲和一个人坐在一张锦椅之上,看到两人,立即站了起来。
范君瑶慌忙趋上一步,拱手道:
“佟护法见召,不知有何赐教?”
雷公佟仲和连连抱拳道:
“二位请坐,兄弟是奉山主之命,特请二位前来,有事相商。”
范君瑶、方壁君也不客气,各自在他对面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