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鞭化灵蛇 [3]
这一手,玲姑娘确未料到,心头虽觉其甜如蜜,脸上却登时泛起两朵桃花,一阵阵心头撞鹿,紧倚李玉琪身旁,羞极喜极,垂首无语,只觉得一股暖流,自肩臂相触处,流传周身,舒泰异常。
尤其是李玉琪身上,异香暴射,不但将寒风挡住,呼吸之间,玲姑娘只似吃醉了一般。
轻飘飘,软绵绵,仿佛灵魂儿要飞,脚下却又是举步艰难了!
李玉琪天真未凿,本无半点儿邪念,但此时见姑娘垂首无语,紧倚助下,半边软绵绵,绝富弹性的酥乳靠在身上。
缕缕处女体香,自姑娘领口射出,钻入鼻端,使他发出了生平第一次的怦然心跳。
他刚刚觉出此举不对,将手放落,玲姑娘却恍如害病无力,竟而踉跄一步,摇摇欲倒。
李玉琪慌忙扣住纤腰,问道:“玲妹妹,你怎么啦!”
这一声呼唤问询,李玉琪脱口而出,极为自然,亦如呼唤瑛妹妹一般,可说是温柔至极。
玲姑娘听来,恍如醍醐灌顶,若得无限慰藉,将心中唯一似觉逾越之念,冲刷一净,也将羞怯之意,冲淡了不少,闻言抬起头来,嫣然一笑,旋又皱眉道:“玉哥哥,我觉得很冷,心头烦闷,头也有点儿晕,似是疲倦极啦!这……是怎么回事呀?”
语声历历,恍若出谷黄莺,含有无限柔美娇憨,只是,声音愈来愈低,最后竟有些后力不继之象。
李玉琪一时猜不透是何原因,惶然低头,正遇着一双明澈深邃的目光,蕴含着无限愉悦,爱恋依赖与一丝痛苦的阴影,仰视着他。
李玉琪心头骤然一震,一握玉腕,蓦觉人手冰凉,脉搏跳动缓慢,大异于常,似有中毒之象,一惊问道:“玲妹妹,刚才对敌,觉得有甚异样吗?否则,怎像是中过寒毒呢?”
玲姑娘“啊”了一声,恍悟道:“梵净二鬼,擅用阴风毒掌,刚刚我与他对掌之时,左臂曾觉一阵麻冷,是不是那时就中了毒暗算呢!”
说罢,面色渐渐转为青紫,嘤咛一声,唤道:“玉哥哥,我心里好闷,好冷。”
李玉琪虽无对敌经验,却早已自书中如悉,寒毒之寒,致力猛烈无比,若不及早医疗,血液冻凝,毒气攻心,纵是神仙亦难救治,因此不敢再延迟时间,一边出手,疾如电疾般,虚空连点玲姑娘胸前期门、将台、七坎、玄机、气门、肩井六处大穴,封住主脉,以防寒毒攻心。
一边运起天耳通神力,向四周十里内外察听,探测那梵净二鬼或北儒朱兰亭的踪迹。
在他以为,梵净二鬼既练此歹毒阴掌,必有解救之药,如能将二鬼寻着,迫要解药,则可省去不少麻烦,否则,能找着北儒朱兰亭,以他功力,为自己女儿解毒,或也不成问题。
但是,如今天已四更,四周万籁俱寂,哪里还有人声,无奈,只得又解开玲姑娘穴道,柔声问道:“玲妹妹,令尊大人现在何处?你可知道吗?”
玲姑娘骤被李玉琪虚空点中六处大穴,人虽不能言动,却甚是明白,心中止不住又惊又喜,实在想不到这“玉哥哥”不但会武,竟还如此精深呢!
要知,李玉琪所点六穴,俱为人身三十一六死穴之一,下手如无分寸,轻则重伤,重则毙命。
李玉琪出手如电,不但认穴准确,轻重得宜,最难得不触人体,虚空点中,俗语说得好,“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玲姑娘家学渊源,哪能看不出这一招火候功力呢!
故而,玲姑娘穴道被解之后,先不答李玉琪问话,反瞪起一对细长凤目,流露出无限喜悦惊诧之色,撒娇道:“玉哥哥,你好坏呀,你有这么好的功夫,深藏不露,却会装佯作怪,支使人家为你拼命,你说你坏不坏!”
李玉琪歉然一笑,道:“说来小兄实在不该,致令你误中暗算,而今所幸发觉尚早,否则,不仅愧对令尊,小兄亦无颜偷活了,但不知妹妹与令尊居于何处?快点告诉小兄,以免耽误时辰!”
玲姑娘婉然一笑,眼波中转化一缕欣慰挚爱之情,强忍寒颤,道:“玉哥哥,我与你开玩笑,何必当真,至于我与家父居处,自此往南,距此颇远,晚间分手之时,家父告我去查敌踪,但不知此时转回没有,不过请不必担心,我现在尚能忍住一时,请你先送我回去吧!”
李玉琪两股希望,皆已落空,说不得只好自己亲自动手了,想到此,出手复点玲姑娘胸前六穴,左手一抄,将她抱在胸前,一边安慰似地说:“玲妹妹,你暂时委曲一下,随我回店,由我来为你医治好吗?”
玲姑娘虽不能言动,眼中却流露出一缕感激默许的光彩,李玉琪一见,立展“大挪移遁法”。
双目中陡地暴射神光,身子挺立不动,人已腾空三尺,风驰电掣般贴地向泰安飞去。
玲姑娘依偎李玉琪怀中,陡见那尺余神光,自他目中射出,本就大吃一惊,再加她只闻啸声,不觉李玉琪身子移动,初时尚以为在原地未动,及至瞥见,身旁树梢如飞倒退,就更加大大地惊慌起来。
本来嘛,以朱玉玲所闻,武林中从无一人能够身不动,腿未抬,贴地飞驰的,这怎能不叫她惊异,而以为李玉琪会法术呢!
这大挪移遁法,瞬息千里,三五里远近,眨眼即至,故而,待到李玉琪已然越进店门,玲姑娘念头还不曾转完呢。
李玉琪回到房中,将姑娘平放床中,燃亮灯火,挥手令雪儿、红儿退出房外,关紧窗门。
细耳一听,隔壁苏玉玑呼吸均匀,似已睡熟,因不愿将他惊醒,一边为玲姑娘解穴,一边以“传音入密”之法,细声道:“玉玲姑娘不可说话,以免惊醒玑弟弟,也千万别误会,要知寒毒已然侵入经脉,如不速于驱除,六个时辰时后,便有危险,故必须立即动手不可,现在既然一时寻不着令尊,也只好由我动手,玲妹妹可愿意?”
玲姑娘穴道骤解,娇躯被冻得乱颤,闻言毫无忧郁地点头许可。
李玉琪偏头寻思片刻,取出两枚朱果,一杯“玉髓灵乳”喂他吃下,又一掌击熄了桌上灯火。
先将自己长衫及腰中所束的降魔宝剑束腰挂囊等一一除下,才开始动手,解开玲姑娘的衣衫,一层,两层……
黑暗中,李玉琪那一双明亮俊目,明察秋毫,仍能清晰地看到那一副绣着飞凤的紫色肚兜,与那半隐半露的凝脂双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