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鞭化灵蛇 [5]
他那雪白的俊脸上,汗渍点点,两把小扇似的睫毛尖端,更是挂满了颗颗的水珠。
此时,玲姑娘己将整个感情与身体,托付于他,凤目凝注在他那异样而又可爱的脸庞上,闪烁爱悦与怜惜的光采。
她不知此时出汗,正是神功吸收朱果效力,化气通穴的现象,却疑惑而极其小心的,用丝帕为他擦抹。
李玉琪似有所觉,转侧间面朝上卧,玲姑娘微吃一惊,羞怯怯地缩回玉手,好半响,她又忍不住坐起身了,俯首为他擦抹。
纤纤素手,自额际转过那微泛淡红的双颊,超过玲珑挺立的鼻梁,而停留在鲜红的朱唇上不再移开,异香自李玉琪身上,阵阵泛出,玲姑娘嗅着,素手在朱唇上来回地移动。
而在她的心底,正被这异样的触觉、嗅觉,深深地撼动着,已生出一股极强烈的欲望了。
虽然,少女的娇怯情怀,使她踌躇,但那暗许且己迷乱了芳心,却并不责备自己欲求的行动,有何逾越。
终于,那股诱惑与欲望愈来愈强。
玲姑娘缓缓俯下身躯,覆伏在他的胸上,再缓缓地俯首,悄悄地垂放下眼帘,将火热的樱唇,亲吻在他的唇上。
立时,玲姑娘如触电流,周身似被一股醉人的热力所溶化,而置身于飘浮不定的云端。
心底虽获得无比甜美的快意,却也同时浮泛着荡漾不定的惧意,于是,她紧紧握住他的双肩,好像是处身危境的人,抓住那可资凭藉的盘右,又活像欲将她自己,整个溶入那微微起伏的胸中一般。
李玉琪早在玲姑娘为他擦汗之时,己然醒转,只是微启星目,好奇地窃视着,及至唇吻相接,李玉琪心中虽微感惊讶,但瞬即在那阴阳相引的妙用之下,燃了丝丝情焰。
他忘情地紧扣住姑娘纤腰,尽情陶醉于一个纯真少女的奉献,那温馨的情意,使他浑忘身外的一切,而整个的心神,都在享受这永恒的片刻。
半晌,玲姑娘微抬螓首,眼开那一双澄澈如秋水一般的凤目,凝注在另一双隐蕴笑意的双眼上,好半晌才似憬然醒觉,而至羞不可仰。
她俯伏在李玉琪的胸前,昵声轻语地道:“玉哥哥,你好坏喔!”
李玉琪嗤地一笑,口中方说:“明明是你来扰我,却说我坏,好不讲理!”
玲姑娘却又不依,道:“你笑我,我不来了!”
说着,一伸玉手,将他的双唇捂住。
李玉琪扭头把手让开,用力嗅了两下,说:“好香,好香!”
玲姑娘扇动着玉鼻翼儿,问道:“你说是谁香呀?”
李玉琪道:“当然是玲妹妹香啦!”
玲姑娘轻啐一声,轻轻拍着他的玉颊,娇嗔道:“玉哥哥没正经,你才香呢……玉哥哥,你真的好坏,你的功夫恁强,偏偏装成弱不禁风的样子,叫人家为你担惊受怕,你说还不够坏吗……不过真是奇怪,你的外表怎的这般文弱,连爹爹那等老于江湖的人,也被你瞒过,玉哥哥,你能告诉我,你的师承来历吗?”
李玉琪恍如冰水浇头,心中一惊,立将双臂放开,暗自责道:“李玉琪呀!李玉琪,你家仇未报,妻室己定,怎能如此荒唐,与她纠缠不清呢?还是早早说出,以免两误才是!”
想着,慌忙将玲姑娘扶起,自己才坐在一边,把身世与学艺经过,及家毁人亡,两妻被老尼救走之事,扼要述出。
玲姑娘听罢,得知“玉哥哥”己有两房妻室,心中虽有些焦急不快,面上神色不变,微一怔神,大大方方地道:“想那位救去两位姐姐的老尼,定是武林前辈,等明儿见着爹爹,问他能否猜知是谁,只要有迹可寻,天涯海角,我一定伴你找,我……我与你既已肌肤相亲,此身决不能再侍他人,等见着两位姐姐之时,我便以实相告,若能相容,自无可虑,否则,我只好在她俩面前……”
李玉琪急忙打断,道:“玲妹妹,医伤之事,乃是从权,又无人知晓,有什么关系?
你……我与琳姐、瑛妹,自小一同长大,深情爱重,怎能再……委曲你呢?”
玲姑娘陡然若坠冰窟,串串泪珠,滚滚地流了下来,挺身站了起来,凄婉而颤抖地道:
“玉哥哥,你……原来一点儿都不爱我?啊,我真该死,咳,我真该死!”
说着,飘身抢至过桌上的“紫虹剑”,“呛”的一声,抽剑出鞘,紫霞闪处,向颈上抹去。
这一串动作,发生于一瞬之间,快捷异常,大出李玉琪意外,扑前抢救,已然不及。
堪堪剑及粉颈,李玉琪慌忙中虚空一抓,屈指轻弹,玲姑娘手中宝剑,立被引前一尺,“当”的一声,紫虹剑脱手斜斜飞出,钉在天花板上,震颤不己。
这一手,是两仪降魔掌中绝学,乃“佛收群魔”及“金刚弹指”两式之变招,与玄门“虚空接引”“弹指神通”有同功异曲之妙。
练至极处,数十丈内取物袭敌,如同探囊一般容易,李玉琪虽未达此境界,十丈以内,亦可运用自如。
玲姑娘一时气恼,误认李玉琪根本不爱自己,故而痛不欲生,横剑刎颈,自认必死。
哪知紫虹剑堪堪触及肌肤,蓦地手臂一麻,虎口发热,剑己出手,微一怔神之时,李玉琪倏然扑到,张臂抱起姑娘,坐回榻边,也自流泪满面,激动万分地道:“玲妹妹,你千万不能误会,我……我当真十分喜爱妹妹,只……只不过相逢恨晚,我……”
玲姑娘闻言,立即妙目一张,低首注视着他,迫不及待地道:“此言当真!”
李玉琪誓道:“我李玉琪若是口不应心,老天叫我不得好……”
“死”字尚未出口,玲姑娘玉手一舒,将他唇儿捂住,道:“我相信你就是,发什么誓呢!”
李玉琪见她那柔媚的样子,心中不由一荡,痴痴地望着她。
玲姑娘不由垂下了手和头。
禁不住美色当前,他吻上了她的樱唇,她心中的满足和身躯的快意,使她轻轻地颤抖着。
丁香乍吐,吻得天旋地转!
吻!吻!吻得二人喘嘘嘘!
在情欲冲动之下,李玉琪撕掉了她的衣衫。
两人已达一发不可收拾之境……
李玉琪紧拥着玲姑娘,玲姑娘则任他“取舍”,她已决定“献身”给情郎,以求终身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