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3]
裴大化、石小妹、高洁、西门咎、雯儿、罗侯公子,这些都是云震遇见过的重要人物,云震也未想到,这一年来,自己的遭遇,竟是如此的复杂。
他将失“玉符”,得“罗侯心法”,入“小瑶池”练武,遇罗侯公子,身受重伤,以及最后蒙周公铎等救援,接应来此之事,从头到尾细说一遍,话一讲完,自己也有浮生若梦,不胜怅惘之感!
石室之中,寂静了片刻,云震忽向周公铎抱拳一礼,道:
“周帮主,那西门咎已有悔悟之心,尚祈帮主大度包涵,宽容一二,晚辈同感大德。”
周公铎慨然道:
“小兄弟重情尚义,不才万分佩服,看在小兄弟份上,我尽量周全就是。”
云震道:
“多谢帮主盛情。”转面一望李元泰夫妇,接道:
“小子无知,冲撞了贤伉俪,尚祈恕罪。”
那白瑛莞尔一笑,道:
“小小误会,早已冰释,不用赔罪了。”
云震道:
“李夫人物势似未痊愈,不知要不要紧?”
白瑛笑道:
“咱们早已推断出来,我是伤在‘金陵世家’的‘修罗指’下,此事与你无关,你不用挂虑了。”
霹雳手李元泰道:
“云兄弟,你再仔细想想,你与那雯儿离开金陵以后,金陵王高华,是否暗小随护,一直将你们送到括苍山内?”
云震想了一想,沉吟道:
“那一次南下,路上迭遇冲突,受伤之人,尚有石小妹与衢州史文公恭的—名弟子,当时在下头脑单纯,将此事忽略过去,如今回想起来,确似有人在暗中随护,几次出手伤人,不过,是否金陵王本人,在下就不敢确定了。”
白瑛敞声一笑,道:
“纵然不是金陵王,能够伤人于无影无形之中,此人也够厉害了。”
那武婆婆突然大声道:
“所谓‘玉符’,究系何物?”
那姓梅的中年女子道:
“师兄伤在何人手上,苏师伯近况如何?师兄也该有个说明,以释朋友之疑。”
归隐农道:
“正邪消长,关系武林大局,张大侠负伤如此沉重,朋友们实是放心不下。”
北斗剑张铸魂长长叹息一声,道:
“非是在下讳莫如探,实因此事关系重大,诚恐张扬开来,引起武林剧变,是以隐忍至今,一直未将内中的情由,向诸位吐露。”
周公铎忽然离座而起,抱拳说道:
“张大侠贵体违和,尚须好生调养,兄弟暂行告辞,改日再来拜候。”
张铸魂微微一怔,随即会过意来,含笑道:
“周帮主请坐,在下并无难言之隐,帮主此时就走,倒显得在下见外了。”
周公铎肃然道:
“兄弟觉得,倘若事涉门户之私,那确是不该公开宣扬了。”
张铸魂轻轻叹息一声,道:
“道义之交,肝胆相照,帮主勿须顾虑。”
他似是有着无穷的感慨,喟然长叹一声,道:
“二十余年前,我太乙门师徒二人,与罗侯宫结成不解之仇,其后每隔三年,必有一场恶斗,双方胜负难分,形成水火难容,誓不两立之局。”
归隐农道:
“此事江湖上虽有所闻,但据老朽所知,从无外人目睹其事,不知详情如何?”
周公铎道:
“最初一次决战,地点在泰山‘日观峰’上,双方到场之人,皆是一师一徒。”
云震暗暗忖道:
“那罗侯公子白面无须,看去不过二十多岁,原来驻颜有术,实际年纪不小了。”
霹雳手李元泰道:
“北道南魔,半斤八两,但那罗侯公子有多大的本领,岂是大哥的敌手?”
周公铎道:
“当日一战,结果如何?”
张铸魂道:
“当日之战,由我与罗侯公子首先比划,当时两人年纪都轻,相斗之际,巧立名目,各炫所能,那罗侯公子武功才智,皆不等闲,我二人相斗竟口,始终是个旗鼓相当,难分胜负之局。”
李元泰眉头耸动,道:
“那罗侯公子名气不大,竟能与大哥打成平手,这倒是出人意料之事。”
张铸魂道:
“愚兄出道,早了几年,在江湖上博得微名,那罗侯公子甫一出道,就遇上我师徒这等大敌,其实,强将手下无弱兵,那罗侯公子武功了得,乃是可想而知之事。”
归隐农道:
“后来怎样?”
张铸魂道:
“我二人尚未分出胜负,家师与那罗侯神君,已在一旁拼打起内功来了。”
武婆婆道:
“结果如何?”
张铸魂道:
“罗侯宫的看家本领是‘天辟神掌’,我太乙门的看家本领则是剑法,仗着宝剑之利。
月上东山之际,我已渐操胜算,只须鼓起余勇,便可将那罗侯公子伤在剑下了。”
武婆婆道:
“你讲快一点。”
张铸魂轻轻叹息一声,接道:
“就在那时,月光之下,突然出现一人。”
武婆婆眉头一耸,道:
“出现了什么人?”
张铸魂似有无穷的感慨,长长叹息一声,缓缓说道:
“那突然出现之人,是个秀发披肩,白衣赛雪,赤裸着双足的少女。”
云震霍然一应惊,脱口说道:
“雯儿就是这种模样。”
那姓梅的中年女子一直未开口,这时突然插口道:
“那少女容貌定然很美。”
张铸魂点了点头,道:
“那少女清丽之中,并有一种妩媚之态,说得上国色天香,人间绝色了。”
那姓梅的巾年女子道:
“如此美女,自非等闲之辈。”
张铸魂道:
“那少女来得突兀,我四人觉得事有蹊跷,一齐停下手……”
姓梅的中年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