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3]
说逃就逃,路挂斗已大叫起来,想引护卫进来。以便夺取钥匙。
可惜叫破嗓子也不见一人进来。
蓦地——
人影一闪,黝黑牢房依稀可见她那肥胖身躯。
“你……”
李小小和路挂斗正感惊讶之际,人影已丢出一样东西,紧接着两人已倒地不起,昏过去了。
浣花心情十分恶劣,一心牵挂小小君安危,奔至金枪堡附近,一语不发已和铁剑门弟兄打了起来。
“小丫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撒野?”
和她对打者,乃是铁剑门四大护法唯一女性之薛眉翠。
见她媚态天生,一身打扮似能喷出火来,虽是寒冬,她也只不过加件粉红色披肩而已,十足风骚入骨,冶艳荡人。
能当上护法,手底下非得有两下真功夫不可。别看她淫邪浪荡,尽是些轻薄举动,耍起功夫来却有板有眼。浣花拼了全力,也只不过和她战个平手。
“哟!小丫头看你一张脸蛋儿不知要迷死多少人?要是跟着我走,保证你不出三个月就能成为天下第一名妓,比那什么柳柔情,莫雨钗更够味。怎么样小丫头?老娘免费教你!呵呵……”
“无耻!”浣花咬紧牙关,一手短剑舞得更是犀利逼人。
“咯咯……想动粗呀?来呀!”
薛眉翠竟然不避剑招,胸部一挺,已将Rx房迎向浣花,不时咯咯浪笑。
“你……”浣花霎时愣住,她没想到此人下流到如此地步,突然来这么一下,已不知所措。
“怎么?你不敢?我敢!”
薛眉翠趁她一愣之际,一掌已打向她胸口,还将她衣衫撕碎不少。
呃然闷哼,浣花已挨她一掌,身躯往后摔去,口中一甜已吐出血丝,最令她羞怒者,乃是薛眉翠出手下流,将她衣衫撕下不少。
左手抓衣,右手挥剑,浣花已羞窘地站了起来,她已没勇气再攻。
在场那些护卫个个露出贪婪眼神,直往浣花身上瞧去。
薛眉翠见状得意浪笑不已,道:“小丫头怕什么?迟早都是人家的,久了你就习惯了。咯咯……”
她有意要戏弄浣花,一个欺身又将浣花裤管给撕下。
浣花大急,赶忙抓起裤管,蹲在地上,狼狈之至,她已全然无战斗意志,只想保住自已衣衫以掩躯体。
见着那魔鬼般之魔女一步步走过来,浣花急得如碰着老虎之小绵羊一样,身形直往后移。
“别过来!你别过来……”
“怎么?你嫌我是女的?没关系,呆会儿我保证找个强壮的男人给你。咯咯……”
薛眉翠伸出白哲而长的右手,淫态毕露,存心一爪想抓掉浣花之衣衫。
“不!你不能过来,不能……”
这恐怕是浣花一生中最惧怕的一次了。
“不能!啊——”
薛眉翠手掌已往下抓,浣花已惊叫起来,偏偏又不敢伸手去架,惊慌之余已闭上眼睛,泪水已从腮边滚落,她已无法想像这将会是怎样一个局面。
然而薛眉翠那只无情魔手并没落在浣花身上。
被架住了。
来了一名年轻人,他迅速架住薛眉翠,趁她愕然之际又攻出两掌,将其逼退,再一翻身已取下外袍罩在浣花身上。
“姑娘快走!”
一声轻喝,他已拉着浣花往林中奔去。
浣花惊魂初醒,知道遇着救星,感激道声“谢谢”,已跟着他飞掠而去。
“去她娘的!快追!”
薛眉翠乍见突变,一时也被耍了一记,心中愤愤不平,再腾身已追了下去。
众人则虚与委蛇跟了上去。
摸摸已昏睡多时仍有些头昏的脑袋,小小君已憨笑起来。
路挂斗也醒了,他比小小君更迷糊。
两人对目苦笑不已。
——老是栽在女人手中,这滋味并不怎么好受。
“好像……已经习惯了。”小小君自我解嘲地说。
“习惯是习惯。”路挂斗苦笑道:“搞不过的,她们竟然是在救人?”
第一次被坑,第二次被救,他十分纳闷,也觉得很不习惯。
他又说:“会不会是那招‘欲擒故纵’?”
这问题是瞎猜,小小君很难回答。对于很难回答之问题,他总是以苦笑来代替。
“这些黄毛丫头分明是他们一伙的,否则怎能将铁剑门当厨房?爱来就来,爱去就去,还扛着两个大男人而不被发现?”
这是事实。
“很明显,她们和公西铁剑有关。”路挂斗似乎已很有把握:“这是公西铁剑的诡计。”
“但她们又怎么会替左晏安送解药?”
“这……”路挂斗迟迟想不出理由,透着点失望道:“将她们捉来问问就明白了。”
“怎么捉?”小小君问:“你下得了手?人家可对我们有恩,怎可恩将仇报?”
“恩?恩个鸟!”路挂斗叫嚣道:“这是诡计,是她们联手演的好戏,目的就是要我们感恩,想以恩情套住我们,我才不吃……吃……”
他没说出口,因为门口已出现三位姑娘。嘴巴硬,心却是豆腐作的。
咋咋舌,眼光已移向小小君,尴尬直笑。那模样就像当街吹嘘可以一拳打死一只驴子,结果却被驴子踹上一脚,够他窘的了。
小小君也被他这副窘态惹笑了。
“公子,你们醒了?想必肚子已饿……”
短短几个字,袁小凤总是说得如此费力,令人见之则心生不忍。
先前想好一切之问题,现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又有谁忍心去逼迫如此一位弱女子?
小小君轻轻一笑,拱手道;“多谢姑娘相救,使在下免受牢狱之灾。”
路挂斗也拱手,但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比喝醉时还红。
胖妞弄玉端着两碗十锦粥,送往床前,娇笑道:“两位公子请用粥,这是小姐亲手调的,吃吃看,十分可口。”
虽然声音有些沙哑,但这已是她所能说出最好听之声音。
这声音可以让人感觉出充满柔情,无一丝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