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纵为玉碎挥不怕 [3]
云中魂道:“这是个大秘密,你们可不要向外人讲,否则我是不客气的。”
三儒点头,答应他什么也不说。
云中魂热昏了头,把侯至爽的打算全讲了。
三儒听得目瞪口呆,惊怒交集,暗打主意。
云中魂以为无敌了,还怕什么呢?他缺乏相应的政治头脑。
三儒叮嘱他别再乱说,就去了。
云中魂在屋子里练了一会儿步法,感觉自己一阵阵膨胀,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了,飘身出了客栈。
行走不远,迎面碰上张严馨,他站住了。
“张姑娘,我正找你呢。”
张严馨对他的形象并不多感兴趣,冷道:“你找我干什么?”
云中魂说:“我想请你作个证人,我要证明我比牟道强,我这就找他去角斗。”
张严馨淡淡他说:“为什么要做证人?”
云中魂笑了:“因为我要让你看到那动人的场面,这样你就会永远记住我了。”
张严馨脸上浮起一丝冷笑:“我看你更不了解自己了,英雄能这么无知吗?”
云中魂哈哈大笑,是从心底泛上来的乐意,甜蜜极了:“我会让你改变看法的,最后趴在地上的一定是他。”
“我现在就想趴下,你做得到吗?”
牟道醉醺醺地走过来,一摇一晃的。
云中魂大喜,这可是个好机会,一个人若要走运,那什么也拦不住。
他仔细地盯了牟道几眼,抽出了雪亮的刀:“你现在敢接吗?”
牟道用醉眼扫了他一下:“你到底想干什么,为我打算吗?”
云中魂哼了一声,你小子想得倒美,老子若是为了你,那什么也不干了。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慢慢靠上去,他要把“瘟神刀”与“禹步”完美合一的打法表现出来,让死者瞑目,让生者惊诧。
他的想法很美,自信那惊天一击绝不会辜负他的。
没有人知道牟道有什么想法。
张严馨看不出云中魂的深浅,不由为半醉不醒的牟道捏了一把汗。
云中魂终于动手了,人与刀划了一个月牙似的弧形,闪电般欺向车道,看不出刀与人的分别。
牟道似乎醉得不浅,身子一跌,仿佛要摔倒,不知不觉躲过了要命的一刀,连云中魂都不知那一刀砍到哪里去了。张严馨松了一口气,弄不清牟道是怎么问的。
云中魂却呆住了,牟道的步法才是最神妙的奇艺,这几乎是不能学的。
他找不到与牟道的差距,却又砍不中对方,这可太怪了。
牟道嘿嘿一笑:“云中魂,你既然砍不中我,那就砍一下自己吧,这总比什么都砍不着要强。”
云中魂说:“我还役学过砍自己的刀法呢。”
牟道抬手想给他点教训,感到力不从心,便说:“你要等我下手吗?”
云中魂冷笑一声,飞身就走。
牟道叹了一声,“你弄清了吗?”
张严馨道:“蒙面人有意躲我,没法靠近。”
牟道闭目静了一下,进了客栈,上床就睡。
他很累。不知是怎么回事,头好象伸进了虚空里。
张严馨坐在自己的房里,心事重重。
这时,戈剑扑向了她,两人才欢笑起来。
戈剑道:“姐姐,好烦人哪,我妈让我报仇,你说该怎么办?”
张严馨说:“你想报仇吗?”
“我不知道。姐姐,要是他也是你的仇人该多好,那我就知道怎么做了。”
她是无意的。
张严馨却啼笑皆非了:“那有什么好,现在还没弄清他是不是仇人呢,我就累得不行了。”
戈剑道:“那我们逃跑吧,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
张严馨摇头无语,发呆了。
忽然,门开了,蒙面人赫然出现在她们面前。
两少女顿时站了起来。
蒙面人笑道:“君儿,莫怕,我是你父亲。”
他扯去了蒙面中。
张严馨松了一口气,说:“为什么骗我们呢?”
张坤吟道:“还不是为了收拾牟道,那小子一天不除,江湖便一天不会安宁。有铁神教在,岂能容他大出风头!”
张严馨叹了一声:“你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张坤吟道:“我本来想让你与我同仇敌汽的,现在用不着了,那小子的奥妙已不新鲜了,我不想再让你牺牲感情。君儿,你可以置身事外了。”
张严馨一惊:“你有把握能战胜他了?”
张坤吟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他的敌人太多,没法活下去的。”
张严馨不言语了,说不上喜与忧。父亲这么走下去,终有一场大战,自己能置身事外吗?
张坤吟坐到女儿身边,抚了一下她的秀发,温和他说:“君儿,你妈想见你呢。”
张严馨闪动了一下妙目:“她不是在九原师太的控制之下吗?”
张坤吟笑道:“那是苦肉计,已经过去了,你妈正等着你呢。”
张严馨静而未动,对父母利用她的感情甚是不快。
张坤吟着出了这些,冲戈剑说:“你妈也在那里呢,一块去吧。”
张严馨敌不住父亲的劝导,三人一同离斤了客栈。
这时,一条黑影闪到牟道的房前,右手一扬,向房里扔进一样东西,随之离去。
牟道也许是不知道发生的一切,也许是故意不理、直到天边的晚霞消尽,他才坐起来。
地上扔着一封信,他拾了起来,是郑和约他一晤。
他呆坐了一阵,出了客栈。
街上已无人,他走得很昏沉。夜色慢慢浓了,热风直往身上扑。他不考虑自己这是上哪去。
到了一座破园子门前,他走了进去。
里面杂草横生,怪叫声声,十分阴森。
他慢步向里走,见一座草棚前有灯火。火光甚是昏暗,仿佛被人捂着。
他走到离草棚还有三丈远处站定,观看四周动静。
随着一声宏亮的笑声,郑和与白三败走了过来:“牟少侠,果然是信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