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异功 - [鬼谷子]

第二十章 纵为玉碎挥不怕 [7]

  “膨”地一声,他被两人的毒劲卷起抛向空中。借此机会,他抽出了长剑,银光一旋,两人的头皮被削去一块。他顺势落到一边。

  白云怒极,展身又上。周仓叫住了她:“别急,这小子不是铁打的。他被我们的内劲卷起,说不定会蔫的。”

  白云哼了一声,瞪着眼看牟道的动静。

  牟道又歪在了那里,一动不动,她什么破绽也没有发现。

  周仓道:“这小子邪门,他肯定又在糊弄我们。”

  白云说:“再来一次,看他能支撑多久。”

  周仓道:“别乱来,他手里有剑呢。”

  白云气得不行,终没有动。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但她又除不去他,多么丧气!她想让周仓去叫人,又开不了口,唯有干着急。

  “周仓,你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周仓道:“办法倒有一大堆,就是不知哪个管用。”

  “那你说一个听听。”白云没好气他讲。

  “叫几个老友来一同修理他,倒是不错,又怕他跑了。你能看住他吗?”

  “这有何难?你快点去吧!”

  周仓一闪而没。

  牟道知道大事不妙,马上爬起来了:“他跑了,我也不能呆在这里,这才公平。”

  白云冷笑道:“你走得了吗?”

  牟道说:“你别逼我,打起来可不是玩的。”

  白云身子一飘,与他游斗起来。

  牟道大急,这么斗下去非栽不可,但白云又不靠近他,想发威都没机会。他想溜,总是力不从心。一会儿工夫,弄得他满头大汗。

  片刻。几条人影泻落当场,是向天啸等人。

  牟道心一沉,不再动了。

  白云也住了手。

  向天啸笑道:“这回看你往哪里跑。”

  牟道说:“总有去处,打过就清楚了。”

  托日扎郎笑道:“向老兄,要一齐上吗?”

  向天啸说:“我一个人收拾他绰绰有余,你瞧好吧。”他欣向牟道。

  白云忽道:“向天啸,你可要小心他的剑,不妨先与他游斗一番。”

  向天啸摇摇头,没采纳她的高见,双掌一晃,运起“绿炎真经”上的奇功,两手霎时鲜红透亮,与周仓的“绿掌”大不相同。

  牟道笑道:“向天啸,你只有一只眼睛了,难道想什么也看不见吗?”

  向天啸霎时愣住了,感到一阵发冷。他可没有把握一哗:把牟道击死自己毫发不伤,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纵是杀了牟道,自己若成了瞎子那也是不合算的。他迟疑了。

  托日扎郎道:“向老兄,你怎么怕了?这小子是唬人的,别信他的!”

  向天啸说:“我不是怕了,只是再丢一只眼睛与我不合适。你先上去吧,反正你有两只眼睛呢。”

  托日扎郎道:“他妈的,你可真奸滑,他要扎我的肚子呢,那岂不吃饭不香了?”

  周仓这时说:“都别充好汉了,还是一齐上吧,他也不反对的。”

  几个人围上去,唯有白帝子没动。

  向天啸问:“你想独自露两手?”

  白帝子说:“他已不行了,用不着这么多人。”

  向天啸等又看了牟道一会儿,见他确是萎顿了,一涌齐上,立刻扬起轰呜的劲团,直扑牟道,似乎要把他击扁。

  牟道长出了一口气,使出“借力打力”的功夫向上一跃,顿时被抛了出去,飞出有十几丈开外。他借劲一个急冲,进了一个破院子。

  院内很凄凉,不给人好印象。

  向天啸等人追过来,站在院口不敢擅进,唯恐遭了暗算。

  白云飞身上了墙头,老练的目光四下乱扫。没人。但可以断定,牟道进了破屋子,否则无处可藏。

  向天啸一推托日扎郎:“你进去看看,反正你成天住破屋溜墙根,也不在乎。”

  托日扎郎气道:“这能与那一样吗?那小子狗急跳墙,我进去还不给我一砖头?”

  几个人迟疑了一下,联手向破屋子发出几记劈空掌。

  破屋坍塌了,却没见牟道的影子。

  白云恨道:“又让这小子溜了!”

  周仓说:“响天啸,我白教了‘绿炎真经’,那小子就那么可怕吗?”

  向天啸辩道:“你放心,他逃不出我的手心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白云哼了一声,展身而去。

  周仓大摇其头。

  过了一会儿,周仓说:“向天啸,你该帮我的忙了吧?”

  向天啸笑道:“这个容易,现在最要紧的是除去那小子。周仓兄,你再忍一下吧。”

  周仓气得跳起来:“再忍就憋出病来了,你小子就不能提前干一会儿吗?”

  向天啸嘿嘿一笑:“那好,咱们这就去。”

  几个人转眼消失了。

  牟道顺着小胡同走到一条石台前,坐下了。刚才多亏他把墙挖了一个洞,提前逃了。

  他在石台上静坐了一会儿,仿佛进入了永恒的虚空,他抓到了一个活泼的生命。

  再松下去,他看到了一片明静的水,犹如深邃的洞。

  忽然,他听到杂乱的脚步声,知道没法儿再坐下去了。

  他向上一纵,进了一处大院。

  来的是精悍的捕快,自然是搜他的。

  等捕快远去了,他又回到石台上。

  刚坐定,又有人来了,他只好放弃打坐,闪到墙角去。来的是三儒,不知他们去哪里。

  傅太旧道:“这么做不太好吧?”

  文疾说:“有什么不好,我们又不是为了自己,犯上作乱岂能坐视不间?”

  段百苦叹了一声:“国有大难,我们唯有除孽,别争了。”

  三人于是不言。

  牟道感到不大对劲,便跟在他们后头。

  过了一条街,他们进了一个亮堂的院子。

  郑和正在大厅里饮酒,脸都有些红了,似乎闷闷不乐。

  白三败坐在他的对面,滴酒未沾。

  三儒进了大厅,牟道躲到了一边。

  郑和对三儒相当客气,请他们共饮,被谢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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