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花也有情 [2]
一阵阵的慵懒袭上身来,有骨软筋酸之感。
试运真气,竟提聚不起了。这一惊非同小可!
呼吸已成喘息,可以感触到呼出的尽是热气。同时,脑中浮起不可名状的念头。
意识在逐渐模糊,只觉得有一种不可忍耐、不可遏止的迫切需要。
如果,这时那狗女人出现,多好!一定撕裂她!
眼,好像合在一起,欲张无力。
面红如火,双目如被烟熏,红得怕人,透出使女人心颤的异光。
俏影一晃,像幽灵一样,由一棵大树上如落叶飘坠。
接着,四丈外另一株树上也飘下一人。如花面,柳素眉,桃花眼,樱桃嘴是两个美人儿。
一个淡花色衣裳,一个深紫色衣裳。淡黄色衣裳的女人娇艳已极,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向靠着树干、刚有所警觉、想动手的唐继烈扑去。纤指扬处,闭了唐继烈的左右肩井,纵情地咯咯荡笑道:“奴的哥,奴来侍候你,你有气,只管出在奴身上吧!”
她紧挨着唐继烈,以熟练的手法,迅速脱去全部衣裳,露出骨肉均匀的肉体,然后又以熟练手法,也替唐继烈脱光衣服,抱着唐继烈一起赤裸裸地倒下去。
唐继烈目光火赤,呼吸迫促,生理上的变化足是惊人。
黄衣女摸了他一把,荡笑道:“哥哥人满斯文的,倒看不出……啧啧……”
她知道好事已谐,再无变化了,便又替唐继烈解开穴道。男人没有两条有力的手臂,身体其他部分也就没有气力了。
唐继烈穴道解开后,异态如疯似狂的翻身一跃上马。
紫衣女一旁看得如醉如痴,这时咯咯一笑道:“大姐,小妹,把风去,别榨干了,留点给小妹尝尝新啊!”
紫衣女走开去。
战火即将点燃。
就在这时候,林外远处忽然传来有人走近的谈话声,随即是紫衣女阻止来人入林的争吵声,不到三言两语,两下翻了脸。
听紫衣女娇叱道:“不许进去,就是不许过去!”
“匍匐”两声,已动上了手。
接着,一声娇哼:“是你呀!”
有倒地的声音。
另有人一声咳:“林中的朋友,可是唐继烈兄?”
唐继烈刚如悬崖勒马,羞耻心镇住了疯狂欲火;底下的绵羊,本在张牙舞爪。
突然,咬牙有声,猛地把他推开,跳起来,乱抓衣服,忙不迭地向林中深处审去。
她刚匆匆穿好衣裙,背后冷冷一声:“快把解药拿来!”未容她转念,一个指头已顶到她背心上!
她心悸地嘘了一口气,由襟底掏出一个小玉瓶。只听一声:“好,你喜欢躺下,就再躺一下吧!”
她真的身不由巴躺下了,被点了软、麻二穴。
唐继烈正手忙脚乱地穿衣。
猛听一声:“接着!快眼下!”
他伸手抄住由林中抛出的一个小玉瓶,迅速倒出二粒白色药丸,仰面吞下。
只听林荫中有人促声道:“继烈兄,小弟是天龙门下葛品扬,刚由对面峰上二位姑娘处得悉兄台在此,匆匆赶来。两位姑娘已和五台三魔动上手,这两个被小弟制住的女人,正是祸水三姬中的闭月姬和羞花姬,原来都是三魔老二淫魔的小妾。淫魔快要赶来了,小弟先去应付应付。”
说到“应付”二字,人已在二十多丈的林外了。
唐继烈解药下喉,小腹以下立时一片清凉,躁热退去,神智一清。
他几时吃过这种大亏?真是奇耻大辱!
他对自称“葛品扬”而未见面的人,说不出的感激,想起刚才的事,面红耳热,恨无地洞可钻。
欲火一消,怒火勃发。
钢牙一挫,飘身而起。
游目四望,他想杀死那两个女人出气。
对峰清啸又起,迫急而短促,显然是雅文、雅素二女不敌陷险,传声救援。
唐继烈为之一惊,迅忖道:这两个丫头身手不弱,据姥姥说,足够应付中原一流好手,为何恁地狼狈?
狂笑震天传来,十分暴烈:“凭你两个小丫头也能作怪?还不给佛爷躺下!”
唐继烈一听,心中叫道:“是了,原来还有蕃狗!可见那位老人家所说不假,大约姥姥她们也在那边了!”忙引吭长啸,大呼:“杀不尽的蕃狗!我来了!”
人已弹射出林,飞驰下峰,向对峰扑去。
猛地一声:“好小子!”迎面飞来一条人影,“呼”地出掌,扑截唐继烈。
唐继烈身在半空,随手一记“天龙卷尾”。
轰!劲气四溢,唐继烈身形一窒,星泻下落。
另一条人影闷哼一声,翻落地上,显已吃亏。
一声哈哈:“唐兄身手果然高明,姓严的老色鬼,追魂煞手印也碰到克星了吧!”“唐兄,把他交给小弟打发好了!”声出,人现身,正是葛品扬。
唐继烈一瞥之下,看出葛品扬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却是十分稳重、平静,顿时惺惺相惜,好感上更加好感。忙叫了一声:“葛兄,谢谢你,我马上就来!”
他说得好轻松,大有他一到,手到成功,立可回转叙话似的,人已比风还快,掉头飞掠而去。
葛品扬也看清了唐继烈形貌,迅忖道:碰得巧,迟一步,不堪设想。
他又想:这位老兄很爽快,就是性急了些,不脱霸道气,情急救人,这也难怪!
一仰面,向发呆的淫魔严尚性哼了一声:“滋味如何?如不好受,先调息调息再说。”
淫魔由对峰赶来,势子也急,蓄势出手,本想把唐继烈毙于“追魂煞手印”之下。
不料,双方空际相遇,掌力甫接,竟被震得眼黑头昏,喉底发甜,气血翻涌。
落地又见对手竟是一个小伙子,想不到如此厉害,登时愕住主要是一眼之下,发现小伙子的相貌极像老对头天龙老人蓝公烈!也可说活脱脱是三四十年前的蓝公烈化身。
如果葛品扬冷不防趁他出神刹那下手的话,大有便宜可占。
他一听葛品扬挖苦,肿泡眼一瞪,嘿嘿怪笑:“好小子,是你呀?”
葛品扬胸有成竹,双臂叉胸,哑然道:“久违,久违,想不到吃蟑螂、又吃毒酒,居然命大,孽报何时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