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公主纯情恋 [2]
寒松龄阴沉地道:“不错,朋友,我要置你于死地,寒某人曾说过,你们四位早已把命卖掉了。”
寒松龄的话说得很干脆,但却干脆得使华知义的苍白脸色变成了铁青,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右前方斗鸡眼的青年,闻言厉声威胁道:“姓寒的,华某劝你给别人留条后退之路,也是给自己留的。”话落望着寒松龄身后的两人,沉声道:“知礼,知信,准备了。”
寒松龄冷冷地扫了斗鸡眼的青年一眼道:“仁,义,礼,信,本是四个好字,却没想到竟被你们四位朋友给占用了,真是可惜啊。”
斗鸡眼的青年——华知仁,听寒松龄口气不对,脸色立时一沉猛地向前跨上一步,冷笑道:“姓寒的,华某等着你。”
寒松龄看看眼前的华知义道:“等着看为寒某怎么处置他,是吗?”话落突然冷笑一声道:“后面的两位朋友,寒某劝你们最好别冒险。”
寒松龄身后,蹑手蹑脚向前暗进的华知礼,华知信,闻言同时骇然地止住脚步。
华知仁冷声道:“姓寒的,你已在我华家人包围这下了,因此,华某奉劝你最好是放了你手中的人。”
寒松龄淡淡地道:“朋友,寒某可以把他给你,不过……”
华知仁闻言忙道:“姓寒的,华某保证不要你的命。”
寒松龄俊脸突然一冷道:“朋友,你会错意了,寒某要告诉你的是,你将得到的只是一具尸体而已,还有,寒某要把话说在前面,朋友,我姓寒的还有很多待办之事,音梦谷中,寒松龄不想耽搁太多时间,因此,寒某劝你们别冒险,寒剑之下,无生还之人。”
四虎剩下的三人,脸色同时一变,各自运功立桩,准备动手。
看看身边的白发老者,伍天魁迟疑地道:“师父,你看要不要再增……”
白发老者阴沉地摇摇头道:“不急在一时。”
寒松龄向华知仁望了一眼,星目中煞气突炽,冰冷地道:“华朋友,寒某知道你已准备好了!”话落凝视着华知义道:“华朋友,寒某要送你过去了。”
华知义知道寒松龄话中含意,叫道:“寒大侠,求你……啊!”
惨叫在寒松龄手臂往前一送时响起,一条庞大的人影在惨号声中向华知仁撞了过去。双臂急抬,华知仁接住冲过来的华知义,目光急迫地向他脸上扫去。
就在华知仁抬动手臂接人的同时,寒松龄身后的华知礼,华知信已急如鬼魅般地扑向寒松龄,两人四掌齐出,狂飙卷着地上的冰屑,呼啸奔腾,势若排山倒海般地压了过来。
距离本来已很近了,两人又在盛怒下出手,以电急的掌凤,走最近的距离,两人双掌几乎才出,掌凤已到了寒松龄背后了。
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四人身上,因此,连恰在此时,寒松龄身后五丈之外石柱上跃落的白凤公主及二卫四婢也无人发现。
倏然转过身子,虽然眼看着那四只巨掌已在狂凤中接近了胸口,但寒松龄俊脸上却没有丝毫惶急惊惧之色。
既不闪避,也不还掌,直等到那四只手掌将要印在胸上的刹那之间,寒松龄持剑的右臂突然抖动了一下。
红光迅急如石火一闪,如同喷散的热油上点火,火光如红云一片,足有五尺方圆,但却一闪即逝。
红云才收,寒松龄身子已凌空跃起,华知礼,华知信从寒松龄脚下冲过去,由于冲力太大,直向前驰出五六步,才仆倒在冰地上,华知仁正好走到两人中间。
急忙蹲了下去,一手一个,华知仁将两个兄弟翻了过来,左右一望,两只眼睛登时全直了。
两人喉结上各有一个枣核大小的圆洞,虽然没有血,但红肉白骨外露,入眼格外反常而恐怖。
一连串的动作,全在令人窒息的一刹那间完成,使人无法即刻反应过来,直到此时,周围才响起一片骇然的哗然骚动声。
望着白发老者,伍天魁迷惑地道:“他没有拔剑。”
白发老者脸色更加凝重了,他停了好一阵子,才深沉地道:“他用的是寒玉绞血剑。”
仍然不明白,伍天魁道:“但他没有拔剑啊!”
白发老者自语似地道:“寒玉绞血剑与一般的武林中人用来杀伐的刀剑不同,它多了两根剑穗。”
伍天魁心头一动道:“师父,你是说那剑穗也是武器?”
白发老者道:“华家二兄弟就是死在那剑穗下的,可能,这就是只闻其名,而无人见过的那一招了。”
伍天魁脱口道:“哪一招,师父?”
白发老者语气显得有点不安地道:“彤云弥六合!”
伍天魁疑惑地道:“彤云弥六合?这……这可是寒剑门中最狠的一招吗?”
白发老者有点心烦地望了伍天魁一眼道:“据说这一招并不是寒剑门的煞手招,只能算是那煞手招的一个起手势,或前奏,假使,这小辈也会那一招的话……”
伍天魁不安地动了一下脚步道:“师父,真……真会有比他方才那招更快更狠的剑招吗?”
白发老者自语道:“剑飞九洲雪,但愿他没学会这一招。”
伍天魁道:“剑飞九洲雪?一剑九式。”
白发老者态度缓和了些许,摇摇头道:“无人见过,也许,一开头我们就错了,不该让他进寒潭才是。”
低头看着脚尖,伍天魁悔恨地道:“是的,我们不该放他进去。”
缓慢地站起身子,华知仁双目血丝密布,凝视着寒松龄,他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
冷漠地望着那双充血的斗鸡眼,寒松龄淡漠地道:“姓华的,四虎中只剩下你一个了。”
华知仁咬牙切齿地盯着寒松龄,厉声道:“寒松龄,你错就错在留下了我华知仁。”
寒松龄冷淡而缓慢地道:“寒某并没有说要留下你吧,华朋友,只要你一动手,你就可以跟他们在黄泉路上相会了。”
距离已缩短到五尺之内了,但华知仁却仍在向前走着。
周围嘈杂议论声重又静了下来,以华知仁为焦点,目光重又集中向斗场,但是,仍然没有人看到五丈之外的白凤公主等人。
距离已近在三尺之内了,华知仁停住脚步,右臂缓缓地抬到胸前,厉声道:“姓寒的,有种你就接我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