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公主纯情恋 [6]
白凤公主见状一惊,急叫道:“身后。”
在白凤公主的惊叫声中,寒松龄已扑了出去,几乎与寒松龄同时,四丈外的白发老者也扑了上来。
似乎向着同一个进点,三道惊鸿般的人影会聚于空中,一声闷哼,接着洒下了一片血光。
以三个不同的方向,成鼎足之势,三条人影由三四丈高的空中翻滚着落下来。
伍天魁跌坐在雪地上,显然已受了不轻的内伤,寒松龄已改变了一个相反的站立方向,左肩上鲜血仍在流着,一条左臂,已染成红色,白发老者距寒松龄约有一丈五六,三人之中,只有他毫发未伤。
急转身,单剑虹看到了摆在眼前的景象,他不安地摇摇头,遥对寒松龄道:“寒少侠,你救了在下一命,但却洒着你自己的血。”
白凤公主望着那张淡漠依旧,神态自若的俊脸,小嘴启动了一阵,但却无法说出心中想说的话。
寒松龄道:“皮肉之伤算不什么,少许,自然有人会加倍奉还,单朋友,寒某把伍天魁交给你了。”
白发老者阴沉地冷笑道:“小辈,你说了能算数吗?”
寒松龄道:“在尊驾还能说算数的时候,他们当然不会来招待他。”
白发老冷森森地笑道:“小辈,不管谁招待他,你都看不到了。”
寒松龄朗笑一声道:“你我二人之中,总有一个人看不到的,但却不一定是我姓寒的。”
白发老者阴笑一声道:“很好,寒松龄,你动手吧,老夫早就想领教领教你的寒剑奇招了,尤其是那招‘彤云弥六合’。”
寒松龄道:“假使尊驾争气的话,尊驾还可以看到那招‘剑飞九洲雪’。”话落剑尖向上一指,叫道:“雪儿!”
话落不久,持剑的右手一偏,那柄白色剑鞘正好套在剑身上。
白发老者见状先是一怔,接着大怒,狂笑一声道:“哈哈……小辈,你够狂的。”话落大步向寒松龄迈了过来。
单剑虹见状大惊,急声叫道:“寒少侠,注意山君左掌。”
白发老者冷哼一声,道:“单剑虹,你等着吧!”
单剑虹脸色先是一凛,接着大笑道:“哈哈……山君,论身分,论武功,你确实高出单剑虹很多。但是,论人格,你却连猪都不如卖主求荣,世间无耻之徒,以你师徒为首。”
山君闻言大怒,冷喝一声道:“老夫先收拾你!”
声落,一闪扑向单剑虹。
寒松龄冷笑一声,闪身阻在山君面前,左臂一挥,硬接山君含怒推出的一掌。
“轰”然的一声大响,在飞雪弥漫之中,寒松龄身前印下三个脚印,山君面前却只有一个。
山君低头向地上扫了一眼,对寒松的畏怯之心立时全消,狂笑一声道:“小辈,音梦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
白凤公主飞身落到寒松龄身后五尺左右处,低声道:“把剑交给我。”
寒松龄知道她已看出自己左臂有伤,运功不便,略一迟疑,转身倒握剑身,把寒剑剑柄递向白凤公主。
白凤公主接过剑来,轻声道:“你的伤?”
避开那双关怀的美目,寒松龄淡淡地道:“皮肉之伤,算不了什么,公主请退开。”
寒松龄的话,虽然说得很淡漠,白凤公却不觉得难堪,只轻轻地道:“小心些。”
寒松龄心上掠过一丝暖意,虽然只有那么短暂的一闪便被他封住了,他俊脸上仍然流露出一丝掩不住的谢意,淡淡地道:“多谢公主。”话落突然转过身去,白凤公主则缓缓地退了下去。
山君见状,轻蔑地冷笑一声道:“寒松龄,老夫以为你不该把剑交出去,老夫以为你这是拿命来撑门面。”
寒松龄道:“仍是那句话,你不配。”
山君大笑道:“寒松龄,你说的话你自己能相信吗?”
寒松龄道:“尊驾也得相信。”
山君老脸一沉,残酷地道:“老夫相信你完了。”
寒松龄右臂缓慢地抬了起来。以低沉的声音道:“尊驾也接寒某一掌试试!”话落右臂突然推了出去,掌出一股绵绵而令人窒息的压力已应手而出。
一掌占上凤,山君已不把寒松龄放在心上,见势冷喝一声道:“你躺下吧。”声落右掌以全力推了出去,显然,他想一掌将寒松龄置于死地。
“轰”的一声大响,地上积雪被卷上四五丈高,弥漫一片,对面不见人影。
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那片缓慢飘散沉落的飞雪上,直到雪散看清了地上的脚印,周围突然爆起一声欢呼,山君一张老脸却在欢呼声中骤然一变。
看看自己面前的四个深印雪中的脚印,再看看寒松龄面前平坦的地面,山君脸色不禁为大变。
寒松龄移步欺向山君。
忖度形势,山君已料定硬拼是占不到便宜了,因此,他想到了左掌。
双臂缓缓抬了起来,山君冷冽如电的双目紧盯着寒松龄,伺机攻击。
似乎看穿了山君的心思,寒松龄心中暗自冷笑一声,向前迈出去的右脚暗自一加劲,突然深入雪中,积雪直没到膝头,状如踩到了陷坑。
就在寒松龄身子往雪中一下之际,山君突然暴喝一声,闪身到寒松龄面前,右掌在寒松龄面前一晃,正迎上寒松龄架出来的左掌。
身子向右突然一旋,山君左掌就在身子转回来的时候击拍出去。
满以为寒松龄绝防不到这突然其来的一掌,因此山君并不担心招式用老,全力一记,硬扫过来,直到身子重又转了半圈仍没碰倒-目的物才突然想到不好。
寒松龄架开山君右掌时,身子猛然向后一倒,正好避过那闪电追至的左掌,埋在雪中的右腿一用力,身子突然凌空面起。
而起。
就在山君才想到不对的一瞬间,他挥出的左掌已扫在山君的肩头上,硬生生地削去了四五两肉,鲜血狂喷如泉。
痛哼一声,山君向前直蹿出两三丈远,才落地转向飘落在原地的寒松龄。
望着那惊怒得变了形的老脸,寒松龄冷冷地笑了笑道:“尊驾还有放倒寒某的信心吗?”
山君沉闷地哼了一声走向寒以龄,直到距寒松龄五尺左右才停了下来,冷声道:“小辈,老夫一时失察,受你暗算,这并不代表你就能放得下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