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飘香一剑寒 - [忆文]

第三章 鹊巢鸠占 [10]

  “混账东西,要不是他及时拦住,你这颗大毛头早已掉在茅草窝喂蚂蚁了,再说你这伤也是人家替你治的,但凡有一点人性,也要对人家这种以德报怨仁义之举而感激涕零,怎么你却是这般的回报人家!”

  方长仁手一拦道:

  “算啦,还是赶路吧,吴兄不说就算了,至少我方长仁的冤屈已经大白,事情早晚会弄明白的。”

  突见吴判咬牙跺脚,道:

  “他奶奶的,这趟被捉,反正是活不成了,老子打从现在起,嘴巴算是贴上封条了,要杀要剐,挑肥捡瘦,任凭你们处置吧!”

  其实吴判心里明白得很,只要不吐出实情,自己还是有希望活命的,如果把那人扯出来,那才叫绝了生路,这事他吴判决不会驴到那种光景,蠢到那种地步!

  于是三天后一行人进入南阳城!

  这时候的文案师爷正在方集力劝丁红秀迁回南阳府他那佣衙后官舍去住!只是丁红秀却低死不去,因为……

  “表弟妹尽可放心,昨日表兄我只是多吃了几杯,可能冒犯了你,表兄我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再说这方集的人早视你们为仇人一般,何苦一定要这儿看白眼受闲气?”

  丁红秀面无表情的道:

  “你请回去吧,我是不会跟你上南阳府的,就算这里人要我的命,我也认了。”

  田文渐感不耐,冷然道:

  “你以为这样等下去就能把你丈夫等回来吗?”

  丁红秀一惊,唬的站起来,正要追问田文!突然间,大门外有人高声欢叫道:

  “红秀,我回来了!”

  田文一听大吃一惊,而丁红秀却快步跑出屋子,急急开了大门,可不正是丈夫方长仁!

  一声充满了极其复杂的尖叫,丁红秀和身投入方长仁的伸张双臂怀抱,像一头小绵羊般把一头秀发尽在方长仁脸前磨蹭,边低泣道:

  “仁哥,这不是在做梦吧!”

  “千真万确。”方长仁尚未进屋,早见表兄田文也在,心里透着感激的道:

  “表哥也在吗?这下子可好了,马捕头一伙为我证明,我是冤枉的,府台大人当堂就放我回来了。”

  田文心中喀喀道:

  “表弟是冤枉的,一开始我就知道,所以我私下里在大人面前不知说了多少好话,要不然只怕表弟早已被送上刑场了!”

  方长仁兴高彩烈的道:

  “就等案子了结,我得好生谢谢表兄!”

  田文急又问道:

  “表弟福大命大,死里逃生,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表弟可先说出来叫表哥知道。”

  方长仁道:

  “这事慢慢说,先叫红秀弄些酒菜,咱们边吃边谈。”

  丁红秀无奈,只得挽起袖子走入厨房,而方长仁已在细说从头!

  眼看着四样小菜已端上桌,杯筷三付已放好,糯米黄酒已灌了满满一锡壶,突然间,田文站起身来对方长仁道:

  “表弟,经你这么一说,我得早些赶回去,一方面死伤那么些捕快,另方面大丰收似的又抓回五个土匪,少不得表兄我又要忙上一阵子,这杯酒看来是吃不成了,不过往后有的是时候,我得先走一步了,有表弟好消息,我会立刻告诉表弟知道的。”说完立刻起身而去,门外面正有他骑来的马匹,在方长仁起身相送尚未跨出大门,田文的座骑已在十丈以外了。

  方集走了田文,地方上的人早又进到方长仁的家里,他们对于方长仁身受不白之冤,自是再三道歉,不料丁红秀却在此时痛哭失声,别人以为她为丈夫而伤心,但她又如何开口说出表兄田文的恶劣行为呢!

  那田文在听了方长仁之言,觉得事体严重,变生肘腋的事情,总是令人吃惊的,一个处理不当,就会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因为……

  就在南阳府衙左侧大牢里,文案师爷急步走进去,长廊上灯球火把照得通红明亮,连着两道栅门,皆加派狱卒把守。

  隔着铁栅,田文早见吴判几人跌坐在一堆稻草上。

  吴判见了田文,却怒吼连连骂道:

  “滚!老子们等着上法场也不会吐出半个字,玩刀笔的,你就省省力吧!”

  田文冷笑,道:

  “真的不吐一句真言?”

  吴判早直不楞的望着栅外面的田文,嘴巴闭得紧紧的。

  轻点着头,田文道:

  “既然各位充好汉,那就明日公堂上见真章子,如果能熬得过大刑,我田文第一个就佩服赤眉贼老红毛。”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月明如画,万簌俱寂,只有从卧龙岗那个方向柔柔的送来阵微风,使得人们睡的更浓,也使得腾身跃上南阳府衙左侧大牢的夜行人精神抖擞……

  屋顶上掀开数片大瓦,一扭身那夜行人早自屋顶洞中钻入屋内,光景可不正是吴判五个人的牢房!

  就在夜行人进入牢房不久,另一个黑衣人狸猫般的也扑近屋顶洞口,就着洞口朝下望,不由面露冷笑……

  只见夜行人一落入牢房,腰里掏出一包东西,急急的交在吴判手上,又耳语几句,正要纵身跃上屋面,黑衣人早自洞口落下拦住夜行人的去路:

  “不出所料,你终于还是来了!”

  夜行人低叱道:

  “你是谁?”

  冷冷一笑,黑衣人拉去面巾,不料吴判早惊叫道:

  “原来又是你!”

  来人可不正是黑牡丹,从方长仁口中,她知道南阳府必有卧底人,要找出此人,就得盯牢吴判几人,她终于还是盯到了。

  “姑娘,你想干啥?”田文既惊且怒。

  “不要问我想干啥,拉下面巾,本姑娘倒想看看你是何方神圣,竟敢在这南阳地面上翻云覆雨,兴风作浪!”

  夜行人一看苗头,突然一拧身,足踢连环,就在他暴踹狂扫中,手中已多了一把二尺长的刀非刀剑非剑精芒璀璨,耀眼生花的双刃钢刀,劈头一抡,挑向黑牡丹的胸前,端的是辛辣凶狠!

  牢内空间小,黑牡丹贴墙闪过夜行人的连环十三踢,双脚粘墙奋力一蹬,上跃两丈,而宝剑已拔在手中!

  就在一阵金铁交呜中,夜行人早被逼得变攻为守而又呈现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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