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泽潜龙 - [云中岳]

所向无敌、神圣一诺 [3]

  无法用老,三照面五盘旋,逐渐贴身拉近,即将行致命的雷霆一击。

  “卟!”两人的右肘终于按实,如山力道迸发,两人同向右后方急退。

  这瞬间,夏南辉的左掌从右肘下排出,四个指头拂在大君的右胁下。他退了三步,稳住

  了身形。

  大君却退了六步,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踉跄止住退势,左手掩住右胁,鹰目中厉光乍

  敛,抖索着的右手,抓住了佩剑的剑靶。

  夏南辉的目光,落向右侧方竹林前的张秋月身上,脸色一变。右手一抄,拨出藏在衣内

  的尺二短匕首。

  二君的剑势有如狂龙闹海,把来不及拔箫的张秋月逼得手忙脚乱,只能仗快速的身法闪

  避,不时冒险用兰花巧手吸引剑招,以解除身躯中剑的威胁,被逼至竹林前,再退三步便被

  竹林挡住了退路,已到了生死关头。

  他飞掠而进,向二君冲去。

  大君抓住了好机,大喝一声,斜撞而出长剑疾挥。

  他无法快速穿越,剑闪电似的到了他胸腹交界处。

  “铮!”他匕立胸前,身形倏止,硬接长剑的沉重一击,匕首准确地与剑接触,火星飞

  溅。

  匕轻剑重,剑攻匕守,结果将有两种可能:一是匕折人伤,一是匕安全人被震退。

  两种结果都不曾发生,剑反而被反展而退。

  他斜身切入,左拿疾挥,劈啪两声暴响,抽了大君两记正反阴阳耳光。

  “砰!”大君仰面摔倒,被打得晕头转向,口中血溢,眼前发黑不见景物。

  二君将张秋月逼入竹林死角,一剑刺中张秋月的右大腿外侧,裙破裤裂肌伤,第二剑跟

  着指向右胁,锋尖及体。

  “我完了……”张秋月绝望地叫,已无法躲闪。

  夏南辉一闪即至,匕首一伸,叮一声匕将长剑推向一侧,左手则扣住了二君的脖子,五

  指如钩,似要扣入颈骨,要扣裂咽喉。

  “丢剑!一不然你将是一具死尸。”他沉声说。

  张秋月失足挫倒,惊得粉面泛青。

  二君大骇,松手丢剑。

  另一面,三君一支剑威风八面,把红花煞和天灵婆两个人逼得八方奔窜,毫无还手之

  力。

  夏南辉将二君向不远处踉跄走来的大君方面一推,匕首指着对方冷笑一声说:“你三个

  武林败类,赶快给我滚得远远的,这辈子,你们最好别让我再碰上你们,滚!”

  “偷袭不算英雄、咱们公平相决。”二君厉叫。

  “你给张姑娘多少公平机会?你不算偷袭?无耻!你这老狗!”

  “老二,咱们走。”大君抹掉口角的血迹嘎声叫。

  二君扭头一看,看到了大君的狼狈像,只感到心向下沉。知道大事去矣!发出一声短啸

  知会三君,扶了太君急步狼狈而遁。

  夏南辉扶起了张秋月,关切地急问:“张姑娘,何处受伤?你……”

  “右腿外侧。”张秋月脚下一软要往下挫:“这……这老狗偌大年纪,位高辈尊,怎么

  不讲武林规矩,出其不意拔剑行凶?老狗该死!”

  “为了三千两银子,武林规矩又算得了什么?到竹林里去,我先替你裹伤,你在流

  血……”

  不管姑娘肯不肯,将姑娘抱入林中,撕自己的儒衫下摆做伤巾,包扎那裂了一条三寸长

  创口的玉腿。

  回到慈光古刹,四人立即撤走。夏南辉带走了小包裹和食物,向南走另觅地方藏匿。张

  秋月行走不便,不能赶路,情势极为不利;受伤的野兽,不易逃脱猎犬的追踪。

  天快黑了。他仍在山林田陌间走动。

  “夏兄,你还打算停下来了吗?”在他强劲有力臂膀扶着的张秋月愁眉苦脸发问:“创

  口发胀,我有点支持不住了,走了许多路,他们无法追踪的,找地方……”

  “还不是时候,张姑娘。”他温言安慰:“忍着点,创口已上了最好的金创药,保证不

  至于恶化。只要你认为支持得住,就一定能支持。他们的追踪术高明得不可思议,必须天黑

  后才能摆脱他们。他们怎么可能查出我们藏身在慈光古刹,至今我仍然百思莫解。这是一场

  智慧与耐力的严格考验,我们决不能输,知道吗?他们就希望我们能有人支持不住停下

  来。”

  “他们预先在各地布了眼线。所以知道我们藏身的地方。”红花煞在后面接口:“用手

  式信号传讯,快得很。”

  “那是不可能的。”他坚决地说。“除非他们有上万人手,东海三君跟踪阴豹厉斌两个

  人,是从府城开始跟来的,这表示阴豹直接从府城赶来,谁指派他们来的?指派的人从何处

  获得我们的行踪消息?奇怪!”

  “你到底今晚打算在何处住宿?”张秋月似要生气了,截断了他的猜测。

  “随遇而安,姑娘。”他毫不重视住的问题:“目前我们有惊无险,仍须小心。无常一

  剑以为他已解了我对狗官所下的禁制,并不相信狗官会有危险,所以能冷静地从容布网张罗

  对付我。等狗官的经脉开始有变,疼痛发作,无常一剑就会被狗官逼得走投无路,他就会疯

  狂地派出所有的人来找我,情势相反,我冷静他疯狂,他输定啦!他出重赏引诱一些贪心鬼

  对付我,表示他并没有必胜我的信心。目前我唯一关心的是你们的安全。”

  “夏兄,你不在意我们分你的赃?”红花煞接口问:“你真担心我们的安全?”

  “分金同利,独食不肥,安姑娘。”他拍拍胸膛:“千金散尽还复来;我要那么多金珠

  做什么?我夏南辉是江湖人,不是守财奴,你明白吗?天黑了,前面有犬吠声,歇宿地地方

  到了。”

  农舍主人姓朱,一家人口住了一栋三进大茅屋。把他们四男女安顿在二进院的两座简陋

  厢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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