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无敌、神圣一诺 [7]
不明白,你们居然会搞在一起结伙的?怪事年年有,今年似乎特别多。”
“我知道你在用诡计。”黑妖狐格格娇笑,抓住他的发结拖起他的头部:“你智勇双
全,机警绝伦城府甚深,我不会上当的,且先给你一些小警告……”
“劈拍劈拍!”黑妖狐先给了他四耳光,打得他口角溢血,然后一拳紧抵在他的胸下顶
住心口,一连三次急压,有如连环撞击。
他连打几个呃,脸色变青,浑身先抽搐后发抖,肌肉可怕地收缩跳动,要呕吐却呕不
出,真是痛在心里,身上的痉抽抖动完全不由自主,想强忍也无能为力。
“啊!啊……啊……”发出几声短促的痛苦叫声。痛得冷汗直冒,四角血液也缓缓流出
口腔。
“这只是小小警告。”黑妖狐媚笑如花,丝毫不带火气:“尔后的刑罚,一次比一次
重。我总认为,男人骨头生得轻又贱,只能给他们吃足了苦头再给甜头,他们就会服服贴贴
唯命是从了。告诉我你的师承。”
“师承?哦!我想想看。”他松弛下来了,痛苦已经消退,冷汗仍在冒,但脸上已有牵
强的笑容:“浪迹江湖期间,我偷学了几门绝技,点穴术得自武当门下三绝剑客孙源;内家
练气术得自青城练气士吴光道长……”
“你又在骨头发痒大撒其谎了:像你这种身手。岂是偷学所能获致如此超人成就的?我
不信你是铁打的人。”
又一次苦难光临,黑妖狐先拍击他全身肌肉。让肌肉先松弛,再在胸腹连点十处要穴,
包括背后的筋缩。
松驰的肌肉突然开始抽紧,每个条肌肉两端的筋健猛烈收缩、蜷曲、肌肉虬结成团形如
活物……手脚抽过筋的人,当可体会出痛苦猛烈的程度。
他自己不能控制身躯的活动,完全让筋肉的抽缩主宰了身躯的反应,片刻间,他陷入崩
溃的边缘。衣裤已被大汗所湿透,肌肉收缩将体内的水分大量排出体外。
黑妖狐仍在欣然微笑,对他的挣扎和呻吟毫不在意。
天灵婆退至房门口,远远地观望。
红花煞转首注视着灯火,颇肉不住抽动。
不久,穴道解开了。
许久,他才松弛下来,脸上已失去血色,眼中神光已敛,喘息声房外可闻。
“现在,我们继续来问。”黑妖狐轻抚他汗水淋漓的面颊:“我要知道你的师门。”
“我懒得再和你沉官兵捉强盗游戏,或者打情骂俏扮家家酒啦!”他有气无力地说,脸
上出现扭曲的怪笑:“我终于知道你的用意和身份了””
“你答非所问……”
“我根本不打算回答你。你并不准备要我的命,也不想要我死心塌地向你效忠以谋取狗
官的金珠赃款,因为你的确是无常一剑的爪牙,这一连串不可思议的紧迫追踪。完全是你三
人弄的玄虚。告诉你,我不怕你,你问我的师承,用意是想知道我制狗官的手法。我如果死
了,狗官也活不成。骚狐狸,把你最残忍最毒辣的治人手法掏出来让夏某见识吧,看我夏南
辉肯不肯向你屈服。”
“你……”
“骚狐狸,你错过机会了。”
“你是说……”
“你不该操之过急,你应该上床之后在被底用媚功探问的。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应该知
道男人在何时最脆弱的。”
“以为我不敢要你的命?”黑妖狐不笑了。”你不敢。”
“我将纠正你的错误判断。无常一剑已解开你的禁制,你那些虚声恫吓的话骗不了
人。”黑妖狐拔出发上的金钗扬了扬:“我要用金针过脉穿经术来治你。让你自己把身上的
零碎肢体和筋肉撕下来寸裂而死……哎呀……”
金钗脱手掉落,黑妖狐原来握钗下扎的右掌,贯穿着一枚红花钗。
一声剑啸,红花煞拔剑出鞘。
“安花凤,你干什么?”房门口的天灵婆惊喝。
右掌贯穿着一枚红花钗,黑妖狐等于是废了最得力的右手,大惊之下,求生的本能驱使
她飞跃而起,砰一声大震,撞碎了唯一的小窗,出房逃生去了。
红花煞追之不及,剑指向天灵婆。
“薛婆婆,你走,不要逼我杀死你。”红花煞眼中杀机涌腾:“好来好去,我留一分情
义。”
“你……”天灵婆的山藤杖无力地下垂:“你想到反叛的后果吗?你……”
“合则留不合则去,我对任何人没有承诺,无所谓反叛,没有什么好怕的,我厌倦了做
你们的刽子手。”
“你冷静三思……”
“我不止三思。天灵婆,天下间的男人,并不全是坏坯子,至少这位夏南辉,骨气和风
标都像个人样,我不让妖妇毁了他。”
“我有点同意你的见解。好吧!我走,珍重。”
“各自珍重,天灵婆……该死的!”
原来天灵婆在说珍重转身出房的刹那间,山藤杖脱手向后破空掷击,杖化长虹笔直地飞
射,有如镖枪横空。
红花煞命不该绝,恰好在道别时举步向床口走,想察看床上的夏南辉,迈出一步,恰好
避过山藤杖贯体的大劫,杖擦胁而过,生死间不容发。
她的剑就在这电光石火似的瞬间掷出反击,剑翻腾一匝,奇准地在剑尖翻前时贯人天灵
婆的胸口,因为天灵婆在将杖掷出时转身察看结果,剑到已来不及躲闪了。
“砰……”天灵婆仰面摔倒,手摸到透背的剑嘎声挣扎。
“不要怨我,是你先想要我的命。”红花煞走近黯然地说。俯身一掌拍在天灵婆的脑门
上。以减少天灵婆死前的痛苦。
拔回剑,她到了床前。
“谢谢你,安姑娘。”夏南辉说:“强敌不久将至,请先带我离开危境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