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5]
不久孟乌龟笑了起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路挂斗急问:“到底如何?”
孟乌龟解释道:“这风灯置有磷粉灯蕊,还有另一正常灯蕊,但正常灯蕊又分数段,每段只能烧几分钟,烧完就自动熄灭,是以灯火也会在一定时间内熄灭。”他加重语气且怀着赞赏味道,继续解释:“最难能可贵的是在于磷粉灯蕊的控制,它必须在灯蕊燃烧时熄灭,又必须在灯蕊熄灭后燃烧,实属不易。”
小小君也感到好奇,道:“这似乎和传说中的‘吹竹三彩灯’差不多。”
“也许就是它。”孟乌龟继续解释:“控制磷粉灯蕊的在于蜡烛之溶化和凝结,当灯蕊燃烧时溶化蜡烛,也借此封闭磷粉灯蕊,当灯蕊燃尽而熄灭时,蜡烛也随之渐渐凝固-,然后你们看!”
他指着吊风灯之细铁线,道:“铁线出一头直套蜡烛,只要蜡烛凝固后,借着风吹风灯之力量牵动铁线,很容易可以揪下那层薄蜡油,再露出新烛蕊,而磷粉也因硬质蜡油被去掉,和空气接触而引燃新烛蕊,如此周而复始,实可连绵不断。”
路挂斗拍手叫绝:“看不出这些王二麻子用起心思来也够让人头疼。”
小小君点头笑道:“没想到水晶门会有此种人才,当真不可忽视。”
孟乌龟道:“也不尽然,我想这东西是属于此庄院之物,是他们再仿制的,因为这只能吓人,不能杀人,他们没必要花费巨大心思去研究。”
他又补充:“要想通其中道理而制造,非得博览群书,再加上精巧的心思不可。”
小小君问:“若以你来说,你需要多少时间才做得出来?”
“很难说!不过我想需要五年时间。”孟乌龟道:“也许可以很快制造出来,但要如此方便又有效,就非得五年不可了。”
孟乌龟说五年,还有一些高估自己的味道。
路挂斗叫道:“这些人真是,花这么多时间去弄一些装神弄鬼的东西?真有点不大正常。”
小小君笑道:“老乌龟也差不多,他也喜欢弄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不怎么正常!”
孟乌龟闻言,并未感到不快,反而有一丝丝得意之感觉。
小小君挂回风灯,才慢慢道:“我们来了不少时候,却不见有人出现。”
登时路挂斗和孟乌龟回归现实。
路挂斗不解道:“对呀?莫非水晶门的人都死了不成?”
孟乌龟道:“这是否又是个陷阱?”
小小君点头道:“有此可能。”
“那我们呢?该闯?或是走?”孟乌龟道。
小小君淡然一笑道:“既然来了,闯闯也无妨,大家小心些就是。”
门被推开,四合院型式,居中为铺石广场。
风灯挂满回廊屋梁,齐亮着,至少有三十盏,每盏相距六尺左右。
没人,很静,静中透着森森鬼气,若非他们已发现风灯秘密而知晓有人故弄玄虚,必定会以为当真闹鬼而误入鬼域之中。
三人背靠背,小心翼翼潜向中庭。
蓦然左厢房闪出黑影,风灯齐灭。
小小君大喝出口,人如急箭电射厢房,举掌劈出,砰然巨响,一东西已被摔出,叭然轻响跌落庭院。
是山狸。
突然路挂斗大喝:“别跑!”他也往另一边厢房扑去。
小小君电射而出。
“住手,是我!”黑影一闪,已掠至庭院。
小小君闻声已惊愕道:“楚天观?”
黑衣人顿首道:“李大哥,是我。”
他易了容,加了胡子,已隐去原来面目,若非小小君听出声音,路挂斗两掌可就要劈向他了。
小小君哑然一笑道:“你来得正好,我们有些难题想请教你。”
孟乌龟心情已放轻松,道:“小老弟,这鬼地方到底是什么玩意?鬼里鬼气的。”
楚天观歉然道:“吓着你们了,这是本门的联络站,平常由武功较高的人把守,这两天我恰好被派来此地。”
路挂斗奇道:“把守的人呢?不会就你一个人吧?”
楚天观回答:“有二十名手下,他们都走了。”
小小君道:“你调开他们?”
“嗯。”
“他们去了哪里?”
“前山。”楚天观道:“前山传来信息,我就带他们赶过去,半途中我借机折回来。”他解释道:“当有状况时,我已想到可能是
你们找到此地,结果我并没有猜错。”
说话神色间轻露喜悦。
孟乌龟问:“那些灯……”
“很早就挂在那里。”楚天观解释,“平常只挂门外那盏,一有状况就全部悬挂。”
孟乌龟又道:“我是问那些灯从何处得来,它有何功用?”
楚天观回答:“据我所知那些风灯是从此屋找到的,我们用它来制造气氛和错觉,并无其他用途,至于此屋倒有些陷阱、机关,若误闯的话,可能也有生命危险,是以我才急着赶回来。”
小小君感激道:“谢谢你的指引,让我等免遭危难。”
楚天观爽朗一笑,道:“这是我该作的事,对了,时间不多,你们通过此地,再折过一座山头,就可到达……也许是总坛吧?”
孟乌龟道:“你先前不是说总坛在万断峰上?”
楚天观歉然道:“当时我只是猜想,并没肯定。”
小小君道:“老乌龟你别多疑,他是如此向我说的。”
孟乌龟老成持重抿嘴道:“怀疑乃是找寻答案的基本要件,我在找答案。”
他又补充说明:“我找的答案是柳阴直的老巢。”
路挂斗叫道:“你少给我岔东岔西,要找老巢,凭嘴皮子是不够的,快走吧!慢了天就亮了。”
小小君也觉得事不宜迟,当下告别楚天观,道:“你小心点,有状况,我会随时与你联络。”
楚天观点头:“希望你们有所收获。”
三人走了。
楚天观稍加整理厢房被破坏的门窗,再点燃灯,亦离去。
“什么?他就是天道人?”
一间不大的木屋,里边家具齐全,一七旬青衣白发老者卧于床上和衣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