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9]
苟雄跳下马又问:“哇操,光天化日之下,有谁吃了豹子胆?”
青年答道:“是……是“冷血’。”
说时,还不断回头往後望,生怕有人追来了。
“冷血是瞎米哇高(什么玩意)?”
“他是个黑衣杀手。”
“你叫瞎米名(什么名字)?”苟雄奇怪问:“哇操,他为什么追杀你呢?”
“我叫‘江一郎’.他为什么追杀我,我也不知道。”
“那你怎会认识他?”
江—郎惊魂甫定说:“他是磐石县的高手,我曾听人说过,知道黑衣杀手就是他,还是两天之前的事情。”
苟雄境:“谁替你们介绍的?”
“是我向别人打听的。”
“哦?“苟雄一怔!
“因为,我想知道他追踪我的原因。”
苟雄诧异道:“哇操,你是说他追踪你三天了。”
江一郎点点头说:“差不多有三天了。”
“你真完全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吗?”
“真的。”江一郎很认真。
“哇操,那你为什么不问他呢?”
江一郎轻叹一声,道:“我本来也有这意思,可是每当回头,看他眼里充满杀机,我心中就发毛,两腿直发抖,你看!他已经追过来了。”
苟雄延颈望去,只见有一个黑衣人,脸孔冷峻,站在六、七丈外的柳树下。
望江一郎说:“那么,他有没有想接近你呢?”
“当然有,只是……我不肯让他接近。”
“哇操,你总要回家休息吧!”
江一郎老实回答:“这两天晚上,我都是留在主人家中,柴房里面睡觉,可是次日一出门,就发觉他在追踪,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应付?幸好今天遇上了大侠。”
“你想要我怎样帮你?”
江—郎颤声说:“只请大侠陪我过去,让我问清楚他,为何要这样追踪我?”
“哇操,只是这样中?”
江一郎道:“只是这样而已!”
他停顿了一下,接过:“我敢发誓从来没有得罪过人,也包括他在内,其中也许有什么误会,但无论什么误会,只要双方有机会说话,我相信一定能够解释。”
“按照道理,好像是这样子。”
江—郎担心道;“但是如果我一个人过去,可能会胡里胡涂的死在他剑下,所以我才有这个请求。”
“哇操,这个简单。”
江一郎兴奋说:“大侠你已经答应了?”
“看你样子满老实,不像会是骗人的,因此我决定帮你忙。”
江一郎抱拳道:“多谢大侠,还没请教你大名?”
“别客套了!”苟雄说:“我叫做‘苟雄’,现在我们过去吧!”
“好!”
江一郎应声举步。
第一步才跨出,他们就瞥见刀光。
闪亮的刀光。
刀握住在冷血的手中。
他突然拔刀出鞘,削向身旁那棵柳树。
柳树并没有倒下去,那一刀只是削下了一片树皮。
“霍!”
一刀之後又一刀,柳树仍没有倒下。
他并不是砍树,却刀快如风!
一连十几刀,他才还刀入鞘,转身奔了开。
苟雄目睹他离去,一笑说:“哇操,我们虽然有此打算,人却没有意思理我们。”
江一郎好奇问:“他拔刀要干什么?”
苟雄沉吟一下道:“八成在那棵柳树上,留下什么纪念吧!”
“他留给我!”
“哇操,反正不是你,就是我罗!”
话语甫落。他放步奔去。
原来这冷血挥刀,在那棵柳树上留下了‘少鸡婆’三个字。
苟雄一见此字,不由笑道:“搞了半天,是留给我的。”
“苟大侠,为什么他离开呢?”
苟雄想了一下,回答:“也许,他不愿意跟我正面冲突,也许他根本就不认识我,或者另外还有别的原因。“江一郎没有答腔。
他目光一转,又遭:“不过,从这件事看来,他毫无疑问,是有意在追踪你。”
江一郎苦笑问:“这到底为了什么?”
“哇操!”苟雄怀疑的道。“该不会与你工作有关吧?”
江一郎不假思索说:“相信不会!”
“你凭什么这样肯定?”
江一郎直接的道:“我做的工作,没有可能和别人有纠纷。”
“哇操,你在吃瞎米头路(做什么工作)?”
江一郎自信道:“替我家主人搜购最好的硝石、硫黄,在这方面我不有点研究。”
苟雄追问:“你家主人开药房啊?”
“不,是做炮竹生意的。”
“你家主人贵姓?”
“他姓‘李’,大家都叫他‘花炮李’。”
“不是江湖中人吧?”
江一郎摇摇头说:“他本来就不是江湖中人。”
“哦”’苟雄漫应了一声。
江一郎又继续说:“他与先艾是老朋友,先父死时,他也有到舍下祭过,当时我对他说及家父遗育,他那里恰好少了一位,懂得选购硝石、硫黄的人,於是给我安排了这份头路(工作)。”
“他是在什么地方制造这些炮竹呢?““在他的庄院。”
“哇操,那幢庄院相信一定不小。”
江一郎承认说:“的确是不小!”
苟雄忽然问:“方才你不是说,这两天晚上都是住在柴房里吗?”
“像在怀疑我讲白贼(说谎)?”
“哇操,我只是在奇怪!”苟雄说道:“花炮李为何不在庄院里,给你安排个住的地方呢?”
“这是由於庄院里,不时有些奇怪的人出入,他不想我跟他们接触太多。”
“哇操,这么说来,冷血实在没有理由这样子追踪你。”
“可是,他却已追踪了三天。”
苟雄不禁笑道:“哇操,奇怪就在这里。冷血要是很喜欢讲生笑(开玩笑),相信也绝不会找个陌生人,而且不是江湖人,开这种玩笑,还一追就是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