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音梦谷风云 [13]
阴沉地笑了笑,寒松龄道:“朋友,你的功力的确不够,姓寒的露一手给你看看吧。”
颜剑辉闻言魄魂皆散,颤声道:“寒……寒大侠,饶……饶我。”
俊脸上冷漠丝毫未变,寒松龄冷冽地道:“朋友,你求饶得太晚了!”
颜剑辉颤抖着大叫道:“寒大侠,啊……”
寒松龄左手猛然往下一挥,一声凄厉的惨号,立时爆发出来。
右手一挥,那条带血的断臂“啪”的一声扫在颜剑辉摇摇欲倒的身子上,把他凌空扫向房间门口。
伍天魁伸臂接住冲过来的颜剑辉。一股寒意沿着背脊直往上来。
伸手抓起椅子上的寒玉剑,寒松龄绕过梅婆婆,直向伍天魁走去,一面冷冷地道:“朋友,你还要寒某人要证明给你看看吗?”
实在弄不清中毒的寒松龄怎么会突然恢复过来,伍天魁惊骇道:“寒松龄,老夫一向不怕回光返照之辈,来吧!”
寒松龄冷冷地道:“朋友,假使寒某告诉你,当你在此间卖弄鬼计时寒某人就在窗外那棵松树上的话,你一定会后悔当时太大意了,是吗?”
伍天魁强自镇定地冷笑道:“但老夫亲眼看到你把药服下了。”
寒松龄嘲弄地冷笑了一声,道:“紫芝果有解万毒之效,尊驾曾听说过吗?”
地上的白凤公主闻言芳心先是一喜,但是,当她想到方才那么担心的情形时,却又觉得好像有被人戏耍了的感觉,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意掩去了刚才升起的狂喜,她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滋味。
伍天魁惊骇地向后退了一步道:“紫芝果。”
寒松龄在房间中停住了脚步道:“朋友,现在不是你感叹的时候了,你得付出你卖主的价代了。”
向室内扫一眼,伍天魁的目光在白凤公主身上停了一下,突然生硬地冷笑道:“姓寒的,这样也好,老夫正想测测你有多大的道行呢。”话落,暗自提气运功戒备着。
寒松龄冷冰冰地道:“那么尊驾怎么还不下手呢?”
伍天魁阴声道:“寒松龄,老夫得先告诉你,老夫要先带走公主。”
寒松龄冷冷地道:“尊驾仍在打着如意算……”
寒松龄话没说完,突见伍天魁双掌向外一扬,一股狂凤挟着雷鸣之势直向胸前过来。料定了寒松龄非出手招架不可,伍天魁双掌一出,同时喝道:“抢公主!”
一道黑影在他喝声中,一闪扑向地上的白凤公主。
掌力威猛,室内到处都有人被点倒在地上,因此,寒松龄不敢闪避,情急之下,左掌向上一抬,硬接住伍天魁拍来的双掌,握剑的右臂也在此同时向那道黑影挥去,一道白茫在掌力将要接实的时候挥了出去。
轰然一声巨响中,爆起一声惨号,那柄寒剑端端正正地插在扑向白凤公主的那个青衣汉子背心上,穿背透胸而过,由于冲势太急,那青衣汉子正好跌在白凤公主身边,鲜血立时把她白净的罗衣染红了一大片,这更增加了她的怒火。
以单掌对双掌仍被他占了上凤,伍天魁吓得呆了一呆,突然飞身向外倒射出去,一闪没于门口,直奔到院中,他才震声叫道:“寒小辈,老夫看你能飞上天去,老夫等着你。”
寒松龄没有理会他的话,走到青衣汉子身边,拔出寒玉剑,然后挥掌一一解开室内各人被制的穴道。
白凤公主首先一跃而起,正好就在寒松龄面前,她黛眉一锁,突然挥手一掌向寒松龄脸上扇去。
寒松龄没有闪避,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掌,一缕血丝立刻从嘴角,冒出了。
刚从地上站起来的几个少女见状全都呆住了,忆莲惊骇地叫道:“公主,你……”
白凤公主没有理会忆莲,盯着寒松龄冰冷地道:“寒松龄,本谷的事,用不着你管,你马上给我滚。”
让嘴角上的血那么流着,寒松龄淡淡地道:“公主,此间事了,我会走的。”
白凤公主怒声道:“你以为本公主用得着求你相助吗?”
寒松龄淡淡地摇摇头道:“也许公主并不需人,但寒松龄绝无恶意。”
白凤公主冷笑道:“本公主不领你的情,寒松龄,本公主宁死于非命也不愿受人戏弄。”
寒松龄想加以解释,但理智却告诉他不必那么做了。
淡漠地,孤独的他笑了笑道:“但是,公主,此间的事我却必须管。”
一见寒松龄红肿的左颊,白凤公主心中的气已消失了大半了,由此,她说出寒松龄戏弄他,而期望他能有所解释而将误会冰释,哪知,寒松龄竟然没有说任何理由,这使她无法收场。
她冷冰冰地道:“本公主不领你的情。”
寒松龄落漠地点点头道:“是的,公主,你不必领我的情,寒松龄之所以要那么做,只是为了自身的恩怨而已。”
白凤公主芳心有点急了脱口道:“你一定以为本公主仍欠了你些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本公主可以想法子还给你。”
摇头把寒剑插入鞘中,寒松龄淡漠地道:“公主,寒松龄只不过是一个江湖落魄之人,活着,也只是在刀下打滚而已,我欠人家的,我无法奉还,人家欠我的,我也同样的无意收回什么,何况,公主,你并没有欠我什么。”话落转身缓步向房门走去。
白凤公主粉脸突然一变,急声道:“你到哪儿去?”
没有回头,也没有止步,寒松龄淡淡地道:“伍天魁师徒也许在等着我。”
白凤公主怔住了,她不晓得该再说什么好,她,后悔方才为什么要那样冲动。
忆莲急上两步阻在寒松龄面前,她忧愁地凄声道:“寒公子,离开音梦谷,你到哪里去呢?”
寒松龄简洁地道:“姑娘,我知道自己的目标。”
“三佛台?”
寒松龄点点头道:“嗯,三佛台。”
忆莲迟疑了一阵道:“寒公子,他们有很多人,而你只一个啊。”
寒松龄淡淡地笑了笑道:“他们奈何不了我。”
忆莲怀疑地望着寒松龄,沉重地道:“寒公子日后你会再来看我们吗?”
白凤公主一颗芳心突然往下一沉,忆莲的话勾起了她心中的隐忧。
迟疑了一下,寒松龄道:“假使日后我仍能活着离开关内的话我想,也许我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