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龙潭逃巾国 虎阱斗巨枭 [7]
因此,石瑶姑,司马元,周桐等三人,一路通行无阻地出了古墓的大门。
文真真,于大娘,汤人杰等三人连忙追了上来。
石瑶姑首先向汤人杰问道:“杰儿,你的伤势不碍事吧?”
汤人杰咧咀一笑道:“方才,于姥姥给我吃了一颗药丸,现在,好得多了。”
“唔……”石瑶姑蹙眉接道:“怎么,汤姊姊还没出来?”
于大娘问道:“车主,我们要不要去接应她……”
不远处,有人娇笑道:“不用了,我已经出来啦!”
一道人影,疾泻当地,赫然是汤紫云。
于大娘长吁一声道:“好啦!人已到齐,我们该快点走才对免得那老魔头追出来,又免不了一场恶斗。”
汤紫云笑道:“我已在古墓中的控制中心作下手脚,司介侯要想出来,至少也在半个时辰之后。”
原来石瑶姑此行目的,是在试探司介候的实力,为了安全计,她事先安排对古墓中情形非常熟悉的汤紫云混入控制中心。
因此,当方才在古墓中司介侯下令封锁通道之后不久,控制中心的人已被汤紫云所控制住,并将司介疾精心调教出来的女卫队封闭在一间密室中,没法脱困,这也就是在方才的那场恶斗中,司介侯不但没有助手支援,也叫不到剑,而群侠们得以安全脱险的原因。
石瑶姑道:“不论如何我们还是早点回去为妙,因为杰儿受了内伤……”
“啊!”汤紫云走向汤人杰身边,道:“杰儿伤势不严重吧?”
汤人杰傻笑道:“娘,您看我,不是很好吗!”
汤紫云携住汤人杰的健腕,道:“走!瑶妹,我们快点回去……”
当石瑶姑等人赶返洛阳城去的同时,古墓内的魔宫中,也恢复了正常的活动。
司介侯铁青着脸,仍然端坐在那间经过一场恶斗的密室中,琴儿,剑儿分侍左右。
足足过了盏茶工夫,司介侯才恢复正常脸色,轻轻一叹道:“琴儿,去将门主和杜大侠等人,都叫到这儿来。”
“是。”
少顷之后,杜少恒,冬梅,曹适存,公冶十二娘等四人相继鱼贯而入。
司分侯沉喝一声:“看座!”
一声暴喏,立即有人搬来四张椅子,摆在司介侯对面。
杜少恒首先入座,并含笑问道:“太上,干吗对一个阶下囚这么客气?”
司介侯自我解嘲地一笑道:“诸位暂时都是老夫的贵客。”
接着,目光一扫对方四人,轻叹一声,说道:“我想,四位之中,除了冬梅之外,对我的来历和白云山庄的渊源,都是所知有限,是吗?”
杜少恒点点头道:“对我个人来说,可说一无所知。”
司介侯道:“那就请冬梅告诉你吧!她说得不够详细之处,再由我加以补充说明。”
杜少恒扭头向坐在他身边的冬梅说道:“冬梅,原来你还有很多秘密不曾告诉我。”
“不!”司介侯抢先说道:“杜大侠冤枉她了,我所说的这些秘密,她是在被我抓回来之前才知道的。”
“啊……”
“当时,石瑶姑正在向她说明这些往事,被老夫以‘天视地听’功夫窃听到,于是乃施展调虎离山之计,将石瑶姑骗走,这丫头也就落人我的手中。”
“好!”杜少恒苦笑道:“在下恭聆。”
司介侯目注冬梅道:“冬梅,说吧!”
“说甚么呀!太上。”冬梅娇笑着问。
“说你由石瑶姑口中所获得的,有关老夫的一切。”
“好的,只是,婢子已经饿了,能不能请太上先行赏点吃的。”
“好,我想,大家都有点饿了,咱们且边吃边谈吧!”一顿话锋,又扬声喝道:“送点心上来,快!”
隔壁房间传来一声恭应道:“是!马上就来。”
司介侯又向冬梅笑道:“丫头,别闲着,说吧!”
“是!”冬梅沉思着道:“据石车主说,她老人家对太上的来历,也是于最近的两个月中,才算是完全弄清楚。”
司介侯插口问道:“对了,方才,当我开始窃听之前,你们已谈过不少话,现在你先将那些话告诉我。”
“我说出来,太上会相信吗?”
“我不一定相信,但我有点头脑,会加以研判。”
“那我可以坦白告诉太上,开始,我和石车主谈话很少,大部份的时间,是她在指点我的武功。”
“这一点我信得过。”
“至于那少数的谈话,是有关藏宝图和杜大侠方面的。”
“这一点,我也可以想像得到,藏宝图的宝藏,已到了石车主手中。”
“太上怎会如此肯定?”
“由于石车主还能这么年轻美丽,老夫自然会联想到是怎么回事。”
冬梅媚笑道:“太上可真够英明。”
“别说废话,老夫问你,你们最初那少数谈话中,有关杜大侠的部份,说些甚么?”
“石车主要我转告杜大侠,她不会管他的闲事,除非杜大侠能把握机会,建一次奇功,石车主认为可以将功折罪时,才会救他。”
这,当然是冬梅的谎言。
司介侯也显然是不相信,但他却并未当面揭穿,只是“唔”了一声道:“现在,可以说明我的来历了。”
“太上,如果我照实说来,对太上有甚么不敬之处时,您可不能见责。”
“当然,好汉不怕出身低,你尽管直言无隐就是。”
“那我就放心了。”冬梅娇笑着道:“据石车主说,太上是一个私生子。”
“不错。”
“太上的令尊,令堂也和詹老怪一样,是白云山庄的仆人。”
“唔……”
“当年,令堂生下太上之后,因恐庄主见责,乃破指写下血书后,投井自尽。”
“不错。”司介侯的语气,虽然还很平和,但神色已变成一片冷肃。
“但事实上,当时的白云山庄庄主无双大侠,不但不曾见责,而且对令尊慰勉有加。”
“那一套假仁假义,是故意装给别人看的。”司介侯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