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节外生枝 [13]
适才讪笑的女子怒道:“你好没见识,天豹镖局算得了什么?咱爹旋风钩蔡泽,是少林掌门的师弟,江湖上无人不知,他老人家亲自坐镇金狮镖局,谁敢招惹?你天豹镖局能相比吗?也敢说这样的大话!”
罗斌转身就去,懒得答理。但听见梁雅梅道:“天豹庄不可小看了,万大哥武功高强,这是我们亲眼目睹的……”
那女子道:“你们毕竟来登封太晚,对少林武功的博大精深知之甚少,说白了,你们有些孤陋寡闻,自小在京城长大,未得出来闯一闯,长长见识,是以把姓万的看得高于……”
梁雅梅最看不惯她,道:“那也不尽然,我们虽未行走江湖,世面倒也不少见!”
沙燕道:“我嫂说得对……”
那女子道:“咦,还未成婚哩,怎么就叫起了嫂子,叫人多难为情!”
沙燕笑道:“迟早都要这么叫…”
罗斌回到席上,心想原来沙天龙与旋风钩蔡泽的女儿定了亲,怪不得口气大了。
罗燕道:“都是些什么人,为何不引荐?”
罗斌道:“是一块从小长大的朋友,可惜后来各为其主,大家互不来往了。”
吃喝完毕,罗斌不再去打招呼,径自下楼回旅舍,稍事歇息,便上了路。
罗燕有意无意和秦忧走在一起,袁小芳则跟陶悲,钟蝶听了她二人的主意,和严寒并肩,常玲看在眼里,不由去注意杨孤,但只和师傅八公叟走在一起,只偶然和他并辔。
晚上四女住一屋,袁小芳问常玲,心中有无意中人,常玲说没有,她就劝常玲亲近杨孤。提起这话题,罗、钟二女也来凑趣,说得常玲动了心。第二天,她也就大胆接近杨孤。
四个怪人似乎很是高兴,但一涉及师门来历、家世之类的话题,他们就装聋作哑、闭口不谈。如果姑娘们说起自己小时的趣事,他们就会听得津津有味、兴高彩烈。
这次八公山之行,罗燕等三女早就有了解对方身世的打算,是以请求西门仪准许她们同行,可惜一路上来,多是紧赶路,无暇说话。今日中午上路,走得不快,有了说话的机会,可他们又来个死不开口,倒叫她们没了主意。
第二天起,又开始紧赶路程,一路风霜,终于到达了八公山。
张镇东、陈卫、张权抢在头里带路,进了个小村子,出了村子不远,就是那幢小院。可是他们刚走出村就大吃一惊,只见小院已不复存在,只有烧黑了的断壁残垣,当即赶了过去,吓得话也说不出来。罗斌等在后不这么回事,问道:“三位,这是什么地方?”
张镇东跳下马来,禁不住一阵冲动,大叫道:“出事了、出事了!天杀的,是什么人干的好事……俺该早些回来!这可怎么办哪!”
众人一惊:“是这屋子吗?”
陈卫叹息道:“是的,我们来晚啦!”
罗斌道:“快找村里人打探打探!”
陈、张二人忙向村子走去,其余人只是看着烧得精光的废墟发呆。
张镇东咬牙切齿:“俺不杀绝了这帮作孽的贼囚,一辈子心不甘!”
不多会,陈卫、张权转来,说问不出什么情节,村民说是前天夜里发生的事,他们浑然不觉,第二天早上才发现小院烧光了。
华子平邀大家上山,商讨对策。众人随他来到半山,只见一座小庄院座落在葱郁的林木环绕中,十分凉爽清静。
女儿华芝和仆役夫妇慌忙出来迎接,见有这多人来,十分惊奇。
常玲和华芝手牵手去安排住屋,十五间屋子足够众侠安顿。大家则在院子里小坐,仆役夫妇忙着烧水沏茶。罗燕等三女见常玲、华芝从一间屋里抱被盖出来一间间铺床,便去帮着两人干活。华芝本来寂寞得要命,有这许多姐妹来,那份高兴就不用谈了,她兴高彩烈问个不停,为常玲等人的经历钦羡不已。
半个时辰后,诸侠一个个被安排进了屋,放置好物品,又集在院里喝茶,商讨寻找公冶一家的办法。据村民说,屋子被烧是十天前的事,众侠判断定是有人来袭,吴公公等护着夫人老爷逃走,屋子被人烧了。要说公冶一家落入贼手,似乎不大可能,因为三位公公和公冶小姐武功都极高,脱身并不难。那么,他们去了哪儿?来犯的贼人又是哪一伙?
这实在无法推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只有张镇东低着头气恼,一句话也不说。陈卫、张权也只是听,并不岔话,等大家说得差不多了,陈卫才开口。
他道:“在下有个猜测,不知飞虎堡与这件事有无干系,待在下与张兄前往一探如何?”
张权道:“我也有这种想法,不妨去找申勇志探探口风,兴许能问点什么出来。”
张镇东站起来道:“走,找这小子算账!”
陈卫道:“张兄你别去,待我二人探了口风回来再作道理,鲁莽不得。”
罗斌道:“如此甚好,二位明日走吧。”
晚饭时,大家闷闷不乐,草草吃完睡觉。
翌日天不亮陈卫、张权便出了门,一路紧赶,太阳西斜时便到了庐州。两人找家上等旅舍住下,打算第二天上午登门拜访。稍事休息,两人找了家热闹人多的酒楼去用餐。
刚坐下来便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议论飞虎堡,说明天是少堡主申勇志承继乃父堡主之位的喜庆日子,老堡主因身体有恙,需要静养,不再过问堡中琐务云云。只有两个中年人,说出些不一般的话。这两人就在他们邻桌,说话似无忌讳。
一人道:“段兄,飞虎堡老堡主一向不是好好的吗,哪里来的病,这其中有无古怪?”
段兄道:“黄老弟,愚兄也有些纳闷,这事确实令人感到突然,想必是有些原因。”
“段兄近日有没有去过飞虎堡?”
“一个月前去过,堡主好好的,并无一丝病象,谈话中也无让位的意思,所以……”
“以段兄之见,这其中的原因……”
“这不好说,愚兄一无所知。”
“最近没见到骆二管家吗?”
“见到的,大约是半月前的事吧,他进城买应用物品,只听他说来了贵客……”
“什么人物?这就有点意思了!”
“他没说,愚兄曾问过他,他笑笑说,以后再告诉老弟,这些人来头很大……”